已經結冰的羊卓雍湖中央搭了一個一人高的木架子,上面掛着一個錦緞做的五彩布球,賽馬的吐蕃青年騎馬繞羊卓雍湖跑一圈以後要回到人羣裡選一位自己喜愛的姑娘,抱到馬上二人同騎一匹,再跑回羊卓雍湖中央,小夥子抱着姑娘的雙腿,讓姑娘立在自己懷裡摘那顆五彩布球。
剛聽完任丹青講完賽馬規矩,喜弟回宮取了羊皮褥子便回來了,李奴奴趕緊墊在屁股下面,不屑的撇撇嘴道:“男人賽馬就賽馬就是了,拖女人下水乾什麼?”
忽然在賽馬的人羣裡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論尚悉、尺帶珠丹!
速轉頭問身後的任丹青道:“你不是說成了親的不能參加嗎?怎麼大相和贊普都參加呢?”
任丹青笑道:“成了親的女人不能參加,可男人們是可以參加的,只要女人們願意,他們娶幾個都可以!”
李奴奴低低咒罵道:“怎麼吐蕃和大唐一個樣,女人一成了親就一點地位也沒有了,倒是男人,依舊可以無所顧忌的左娶一個,右娶一個!種豬!”
正說着,賽馬已經開始了,尺帶珠丹和論尚悉馬好,一路遙遙領先,繞羊卓雍湖一圈以後,尺帶珠丹漸漸領先,他本身年輕、身子也輕盈,況且他的馬可是萬里挑一的汗血寶駒。
李奴奴斜眼看着他一路向人羣奔來,嘀咕道:“這個流氓!不知道哪家姑娘又要被他糟蹋了!”
眼看着尺帶珠丹竟朝着自己一路奔了過來,李奴奴心跳加快,“咚咚咚”的聲音幾乎讓她不能聽到身後喜弟等人的驚呼聲。
尺帶珠丹一路縱馬朝着李奴奴而來,快到她身邊的時候,人未下馬,只是撐着馬鞍腳下一個旋轉跳到馬的右側,左腳勾着腳蹬,左手拉着繮繩,在經過的時候,右手一撈,已經摟住李奴奴的腰,胳膊稍稍收緊,往馬背上一扔。
李奴奴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扔到了馬背上,那一顆心“咚咚咚咚”狂力的跳着,似乎要把胸膛撐破,可是胸口壓在馬鞍上,壓迫着欲一躍而出的心,壓迫的自己不能呼吸,她感覺要被自己壓死了!
又驚又怕,只能“啊!啊!”大叫,叫完忽然又道:“放開我,放開我!我已經成親了不能參加!”。
尺帶珠丹躍回馬背上坐好,一邊飛馳往羊卓雍湖而去,一邊摟着李奴奴的腰把她扶起來抱在懷裡,對着她的嚇白了的笑臉狠狠親了一口,似乎還不過癮,轉頭欲親她的小嘴,被她一拳給揍了回來。
李奴奴一副被狗添了的噁心樣子,一邊用衣袖狠狠擦了擦被他親過的臉頰,一邊左扭右扭,試圖找個機會跳下馬去。
尺帶珠丹右手控制繮繩,左手一把把她緊緊抱了滿懷,看着她在自己懷裡掙來掙去,一張小臉被氣的通紅,禁不住咧嘴笑了。
“你這樣扭來扭去,是在挑逗我嗎?”尺帶珠丹在她臉上又連兩下,一臉的曖昧。
李奴奴這麼近的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一顆心都要跳出喉嚨了,剛剛被他強行抓上馬的怒氣漸漸被緊張害羞取代,聽他又在無恥的調戲自己,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加上剛剛的怒氣,更是怒上加怒,苦於兩隻胳膊被他一隻手捆的死死的無法動彈。靠近他身體的右手掙扎着扭到了他的一點肚皮,用上吃奶的力氣轉了一圈。
“醜女人,你再扭一下試試?”尺帶珠丹痛的叫了出來,晃動着上身試圖緩解肚子傳來的痛感,臉上再無調戲人的無賴表情。
李奴奴哼了一聲又用力扭了一下,“怎樣?”
尺帶珠丹抱着她的身子的手忽然用力往後一拉,李奴奴一聲驚呼半躺在他懷裡,只見他壞壞一笑,俯身親了下來,貼在她臉上,威脅道:“你反抗試試,我一鬆手,你可就下去了!”
李奴奴後仰躺在馬背上,又怕他當真鬆手讓自己從這麼飛馳的馬上摔下去,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的臉越來越近,近到自己的皮膚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什麼,一顆心“咚咚”跳的忽然慢了下來,似乎要停止一般,一股眩暈涌上來,心忽然變的惶惶的,渾身崩的緊緊的,緊緊閉上眼,不敢再看他。
尺帶珠丹“撲哧”笑了出來,“閉着眼,在等什麼呢……以後,你要敢再扭我、打我,我就親你!起來摘球了!哈哈!”尺帶珠丹一把撈起李奴奴,抱着她一下跳了起來,站在馬背上。
李奴奴駭的只顧驚聲尖叫。
觀衆席上,百姓看着自己的贊普如此英勇,和大唐的公主又是如此恩愛,都高聲笑着叫好,高聲叫着“贊普萬歲!扎西德勒!”。
尺帶珠丹竟完全放開了繮繩,雙手環抱着李奴奴的小腿,一下把她高舉了起來,豪放的大笑出聲,大喝:“摘!”
李奴奴好像着了魔,被他的王者之氣震懾住了,像個聽話的木偶,輕輕伸出了手。
觸到五彩布球的一刻,忽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瞪視着尺帶珠丹,一雙眼睛要噴出火來,“休想!”
“你……”
一個你字還未出口,飛馳的快馬已經躍過了綵球,摘球的機會也稍縱即逝了。
“唉……”觀衆齊聲可惜的大叫。
“你!”尺帶珠丹沒想到李奴奴竟然還能頑抗,抱着她的手一緊,一張臉已經湊到了她的胸前,“你是想讓我親你,是嗎?”
李奴奴大叫“流氓”擡腳往他**踢去,尺帶珠丹顯然沒想到在飛奔的馬背上,她竟然也敢用這種招數,雙手一鬆,讓她的身子滑了下來,雖然躲過了她的一腳,兩個人在馬背上的平衡卻也被破壞,雙雙摔了下來。
着地的一瞬間,尺帶珠丹一手攬過李奴奴一轉,自己的背狠狠的摔在冰面上,李奴奴卻安穩的窩在他的懷裡。
後面傳來論尚悉大相和她的小妾歐姆摘球的歡呼聲。
尺帶珠丹躺在冰面上,懷抱着溫軟的李奴奴,笑了。
師傅說,女人都喜歡男人耍流氓,都喜歡男人大男人的保護她,都喜歡男人無條件的寵着她,都喜歡男人偶爾欺負她,數管其下,還拿不下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