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吐蕃人習慣早睡,都這麼晚了,沒準他已經去睡了!我這脖子也要斷了!”李奴奴微微搖晃一下這預斷的脖子,擡手用力敲了幾下,對賈尚宮嘟囔道:“他都這麼大了,沒準有個侍妾什麼的,沒準他去那邊睡了呢!”
“公主!”賈尚宮清喝一聲,一臉的責怪,“公主怎麼能亂說呢!你是大唐的公主,舉手投足要有母儀天下的規範!否則你丟的不是自己的臉,是大唐的臉!這大唐的結髮儀式和合巹酒還沒喝,這婚禮還沒有結束,他怎麼可能獨自去睡了!”
“那他要一夜不來,我要帶着這滿頭的金子這樣坐一晚上嗎?”李奴奴看着賈尚宮一臉“那是當然的表情”心裡問侯了尺帶珠丹祖宗十八代,懊惱的想着好不容易擺脫了大唐長安那牢籠,怎麼到了吐蕃,我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了還要要求我這規矩那規範的!心裡期盼賈尚宮和左衛大將軍離開,嘴裡忍不住問道:“賈尚宮,你和楊將軍打算什麼時候啓程回長安啊?”
賈尚宮無奈搖搖頭,“自然要等公主和贊普的婚禮舉行完,看到公主和贊普鸞鳳和鳴、相敬如賓,我們才能放心回大唐覆命!”
李奴奴心裡哀嚎一聲,不再言語,心想沒了希望,我和他能鸞鳳和鳴、相敬如賓?!
“贊普到!”
賈尚宮趕緊把喜弟盤子裡的另一片紅蓋頭輕輕蓋到李奴奴頭上,尺帶珠丹就一臉醉意,笑嘻嘻的奔了進來。
衆人跪拜過贊普以後,賈尚宮說,“請新郎用如意稱挑起紅蓋頭,祝讚普皇后萬事稱心如意!”
尺帶珠丹一把抓起那杆稱,“呼啦”一下連稱帶紅蓋頭都扔到一邊,臉上掛上個色迷迷的笑容,盯着粉白嬌豔的李奴奴,好像嘴裡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喜弟忍不住“嗤”笑了出來,翠兒瞪了她一眼,她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抖動的肩膀卻出賣了她,這姑爺也太色了……
“請新郎坐在新娘身旁,行結髮之禮。”說着把尺帶珠丹按到牀邊坐着,一手飛快的把他和李奴奴的袍角結在一起。
“請新郎新娘喝合巹酒!”
喜弟慌忙端了馬奶酒上來,尺帶珠丹擡手端酒,順手在喜弟的下巴上摸了一下,喜弟漲紅了臉,閃躲到李奴奴一邊。李奴奴也取了一杯,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尺帶珠丹,心裡盤算一會怎麼揍他!
“交杯、交杯!”賈尚宮把二人的手交叉在一起,按着二人喝完,鬆了口氣,吆喝:“禮成!”然後催着衆人走了。
聽着門“哐當”一聲關了,尺帶珠丹向後一躺,胳膊一伸,“來,替我寬衣!”
李奴奴這一天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她一把抓住尺帶珠丹的衣領,一下把他拎了起來,照着臉就是“啪啪”兩巴掌,剛要繼續打,轉眼一想打了臉明日大家都看到了,還不又怪罪我?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尺帶珠丹醉濛濛的還沒反應過來,就捱了兩巴掌一拳頭。他“哦”了一聲彎腰摸着肚子,痛苦的惡狠狠的盯着李奴奴。
“看什麼看?生氣就打我啊?!”李奴奴揮起拳頭又要一拳,尺帶珠丹“噔”的從牀上跳了起來往外奔去。卻忘了,這二人的袍角還結在一起,奔跑的勢頭太快,下面袍角一拉,尺帶珠丹一個趔趄狼狽的摔倒趴在地上。
摔倒的力道太大,李奴奴也被帶的從牀上滾了下來,正壓在他的背上。李奴奴照着他的背就是一通亂打,又打又扭,嘴裡還不住叫喚:“叫你跑!叫你跑!”
尺帶珠丹殺豬似的叫了起來。
門外的宮女太監們卻都紅着臉低頭笑了,笑的很曖昧。“大唐來的女人就是厲害!把贊普治的服服帖帖的!”一個宮女低聲對另一個宮女說道。“這可是贊普的**呢!嘻嘻!”兩人都曖昧的笑了起來。
“贊普和金城嫂嫂在玩什麼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