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澤聽後威聲道:“有何不妥,林大人?”
原來那林大人先前是南宮憲那一派的,本就認爲南宮允不會把皇位傳給南宮澤,現今便放聲質疑了。
林大人上前一步道:“聖上爲軒王時,軒王妃是千丞相的女兒,如今千丞相已然獲罪,那軒王妃便是罪臣之女,斷斷不可爲皇后。且現今宛妃已然懷有身孕,臣認爲,這皇后人選非宛妃不行。另外,聖上的母妃鬱妃娘娘早已逝世。先王未給予追封,而今聖上方繼位便追封,實在是有違先皇的意願。”
南宮澤此時雙手早已握成了拳頭,但是面部的神情依舊自然,看不出半點的喜怒。
南宮澈亦在此時上前道:“臣弟認爲聖上的冊封很是恰當。皇后雖爲丞相的女兒,但皇后畢竟是正室。且皇后日前爲聖上做到的一切哪件沒有母儀天下的威風?德妃現在是身懷有孕,但日後皇后亦會有。聖上方繼位便追封自己逝世許久的母妃,正是體現了聖上仁義孝行。作爲天下的表率,臣弟認爲聖上的旨意沒有不恰當之處。只怕是有些人還存在異心,存心找聖上的不是。”
南宮澈一語即畢,南宮澤便予以褒獎,大聲道:“簫王言之有理。只是不知這大殿之上可還有誰認爲朕這旨意存有不當?”
雖是問句的形式問出,但是南宮澤語氣裡充滿了堅定與不容置疑的色彩。
而後,南宮澈俯身道:“臣謹遵聖上旨意。”
隨着南宮澈的一聲呼喊,大殿之上其他的官員亦是俯身高呼:“臣等聽從聖上旨意,絕無異議。”
明顯看出南宮憲面部表情的不願。但今時今日只能俯首稱臣。
“既無異議,皇后的冊封典禮將於明日舉行,屆時德妃的典禮便只需前往皇后那裡聽取教誨便可。可還有事情稟報?若是沒有,那今日早朝暫且到這裡。退朝。”南宮澤對着百官道,而後王者風範的徑直離去,不在朝堂之上逗留一點。
下了朝後,南宮澤便迅速前往太后現今的寢殿前去給太后請安。
到
了寢殿之後,太后恰是坐在椅子上打發着時光。
南宮澤上前對着太后行禮道:“兒子見過母妃,母妃安福。”
太后冷冷地瞥了一眼南宮澤道:“竟還是沒忘了給哀家請安。倒真是個孝子。”
“兒子自是應該孝敬母妃。”南宮澤繼續道。
忽而太后怒吼道:“你倒真是個孝子。哀家把你扶上這皇位,你卻這般對待哀家。”
見太后發怒,南宮澤辯解道:“還望母妃息怒。只是不知兒子做了什麼錯事竟讓母妃這般怒氣。”
“還好意思問哀家。說,爲什麼要封你那個沒用的生母爲聖母皇太后,卻只是給哀家一個母妃皇太后的稱號?”太后緊緊盯住南宮澤的雙眸道。
早是預料今日自己的旨意太后定是不滿,南宮澤便假裝急忙辯解道:“兒子這樣確實爲了母妃着想。兒子今日封先母爲聖母皇太后,卻封母妃爲母妃皇太后,世人知曉定會認爲是母妃給兒子的建議。也定會料到母妃是那般識得大體的人。若是不封先母,世人一會認爲兒子是那不孝子。如若兒子狠心對待自己的生母,那母妃如何保證兒子日後不會那樣對你?”
太后的性情南宮澤是早就摸透了的。這人太急功近利,做事不曉得思量。論計謀確是沒有多少,只是看得見表面而已。但就是太過心狠。也正因爲如此纔在這後宮中生存下來。所以只要把事情圓成事事都是爲了她着想便就好辦。
正如南宮澤所料的那般,太后聽後道:“若真是爲了哀家好,便好,若不是,你應該曉得哀家能把你扶上這位子,亦能把你扶下!”
南宮澤聽後只是點點頭以示自己明曉。
太后便又問了些南宮澤有關冊封的事情。似乎是讓南宮澤把前朝發生的一切都要細細稟報於她,這樣纔會體現出在這皇宮裡,她那容纔是最大的。
從太后的寢殿出來之後,南宮澤的在心裡再次牢記今日的所受的羞辱。定有一日自己會還給她。只是現今太后在朝堂上有自己的爹爹撐腰,又有不少官
員倒向太后那一邊。如此只能再次忍耐。
必須等到時候成熟時沒收那將軍的兵權,才能安心對付太后。
想來時日亦是不早了,南宮澤便先去若芸的寢殿看看。
若芸的寢殿在後宮正中,寓意爲中宮之主。且居住的是先皇后的故居。因閒着一直沒人住,便是顯得冷落了些。
見南宮澤到來,若芸忙上前行禮道:“見過聖上,聖上萬福。”
南宮澤急忙扶起若芸道:“現下倒是生疏了可不是?竟是叫起了聖上。”
若芸聞此淺笑道:“今日是你登基的日子,是該這樣叫的。”
南宮澤打趣道:“那皇后對這寢殿可是滿意?”
“能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只是我本就喜那安靜的環境,現今竟是後宮中最是吵鬧的位置。相對比,我還是比較喜歡王府。”若芸環顧着四周道。
南宮澤聞此,握住若芸的雙手道:“若是喜歡,你可以時常回去住着。這寢殿便也改名爲竹風閣吧。如此,也好讓你有點熟悉的影子。”
若芸點點頭,但面部的神情依舊高興不起來,再怎麼裝作平靜也是瞞不過南宮澤的眼睛。
南宮澤道:“怎麼現今還是這般傷感?”
若芸頓了一會,輕啓脣瓣道:“澤,你現下已是聖上,這後宮只是有我和德妃兩人。如此,那些大臣定會提議給你選秀。到那時,這後宮便是熱鬧了。”
若芸說到熱鬧是故作欣喜的樣子,可是自己的心裡在想着:“只是那時,我便是孤涼的了。”
南宮澤總能識破若芸的心事,摟過若芸的腰際道:“如若我不會選秀呢?如若我爲你罷黜後宮你會感覺怎樣?宛兒成爲德妃,便是衣食無憂了。只需在自己的宮殿好生活着便好。你千若芸纔是我此生所愛。你且放心,這後宮中不會再有女子進入。”
此話,亦是南宮澤給若芸的一劑定心丸。想起以前自己與若芸經歷的種種,這天下的女子自己亦是看不上的,心裡只是住着一個千若芸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