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秦大人向太后叩首道:“微臣定會爲太后效力。還請太后安心。”
之後太后讓蘇公公扶起秦大人道:“這賬簿暫且就保存在哀家這裡。日後得了空再歸還給你。”
無非就是留下把柄讓秦大人日後爲自己效力罷了。
如此,便只需再去尋另一個忠心的韓將軍了。
亦是蘇公公前去尋到韓將軍,讓其到長樂宮中覲見太后。
方進了長樂宮,便是見到太后正對一件東西看得入神,竟是沒能聽見韓將軍的行禮問安。
蘇公公來到太后身邊輕聲道:“太后,韓將軍現下在跪着呢。”
方纔被蘇公公的話語擊醒,太后擡起眼看向面前跪在地上的韓將軍,忙道:“快快起身,哀家方纔看得出了神竟沒注意到將軍的到來。將軍莫怪。”
“臣斷是不敢。只是太后方纔是在看什麼東西?微臣看得眼熟。”韓將軍望着太后手下的東西道。
而後,太后拿起方纔自己定睛看得物品,道:“只是父親生前喜愛的鼻菸壺罷了。現今父親已然不在,哀家無事便拿出來看看,以解哀家思親之情。”
說着便是隱約的哽咽之聲。對那個秦大人,必須使用威脅的手段。但這個韓將軍本來就忠心那將軍。如今最好的法子是動之以情,讓他自願爲太后效力。
韓將軍看着太后手中的鼻菸壺暗自道:“是啊,將軍生前最喜愛的就是這個鼻菸壺。將軍待微臣甚好。只是臨終時微臣竟是不能前去送送將軍。”
太后聞此亦是傷感道:“父親告知過哀家最中意的屬下便是將軍你了。更是叮囑哀家日後若是得了機會定要好生提拔你。哀家怎敢辜負父親的希望?只是現今國家大權都在聖上手中。哀家這個太后亦只是掛名了的。又哪來的機會提拔將軍呢?”
韓將軍深切道:“臣感謝將軍對臣的這般厚愛。臣定會盡自己的力量好生照料太后,就當做是報答將軍對臣的厚愛。”
如此便是更容易讓韓將軍對太后唯命是從了。
太后忽而再次傷感道:“若不是朝堂上的大臣給父親妄加罪名,父親現今不會這般離去。哀家身居後宮,前朝沒什麼人,故而只能眼看着父親受冤而被人宰割。若是哀家在朝堂上有一定的勢力,那父親便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將軍你現在也不會只是個沒有兵權的將軍。”
這話是說到了韓將軍的痛處。自己雖被南宮澤封爲將軍,位同那將軍一般。可自己的兵權斷是沒有的,怕是對自己還不夠信任,亦或許南宮澤生性多疑。
兵權竟都握在他自己的手裡。
而後韓將軍俯身向太后行禮道:“臣亦是感覺將軍死得冤枉。臣願意爲太后效力,並會在朝堂上多拉攏官員效力太后。此生無悔!”
好一個此生無悔。太后聽到這裡心下甚是高興。
起身來到韓將軍身邊,親手扶起韓將軍道:“父親那般信任你,哀家自會同父親一般。還請將軍能像忠心於父親那般忠心哀家。如此,哀家纔可安心。”
太后召見秦大人和韓將軍都是私下待見的,不能被朝堂的其他官員看見。所以就連出宮亦是蘇公公親自護送的。
已然拉攏了兩個人員,太后暗自得意欣喜。便只是等着更多的大臣爲自己效忠。到時便是廢除南宮澤的時候了。
穆宛與若芸捅破了心裡的想法,便倒是不怎麼好針對對方了。現下只要自己有什麼不測都會懷疑到對方的頭上。
誰都不想平白惹得麻煩上身。所以沒有什麼把握的方法是斷不會可行的。
終是在宮中待得乏味了。若芸竟是想起了月兒,好像與月兒一同聊天。想來自月兒與南宮澈鬧情緒時見到那次外便是沒有見過了。
現今自己都已是四個月的身孕了。那月兒豈不是有了七個月的身孕?
越自己在那胡想便越是相見月兒。便來到南宮澤身邊告知南宮澤。
“澤,我想出去一趟,去簫王府見上月兒一眼,可好?”若芸輕聲道。
南宮澤一聽自然不肯,阻止道:“現下你身子不便怎能輕易走動?若是相見,我可以讓順子去請簫王妃前來與你作伴,如此便是省了你一趟跑了。”
若芸笑着道:“月兒現下怕是有七個月的身孕,行動更是不方便。且我日日待在宮中着實乏的很。今日暫且出去一趟。你可以差人沿途護送我。這樣,還有什麼課擔憂的?再者我只是坐在轎子裡,又不用走動。看着沿途的風景,或許對孩子是有好處的。”
一連列出了這麼多理由,只是因爲生怕是南宮澤再次阻止。
見若芸那般執着,南宮澤只得應允道:“且就依你。只是要讓鐵林護送左右,切不可在那多逗留。”
聽此,若芸欣喜地俯身道:“臣妾定會早些回來。多謝聖上。”
此後便在欣兒的扶住下上了轎子。沿途都是鐵林在護送。一想到不會兒便可以見到月兒,若芸的心裡便高興。
到了簫王府,若芸小心仔細地下了轎子,欣兒亦是忙上前攙扶若芸,鐵林則是守護在若芸的後面。便是這樣出現在南宮澈的面前。
“臣弟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安福。”南宮澈很有禮數地向若芸行了禮。
現今若芸離宮進入簫王府,斷是不能被別人抓住了不合規矩的行爲。就連南宮澈那般一個不屑宮規的人也全然行禮,只是爲了若芸考慮。
“快些起身。月兒呢?現下在何處?”若芸急忙道。現下真是恨不得月兒能立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南宮澈起身道:“臣弟引娘娘去。”
隨後,南宮澈便引領着若芸一行人來到月兒的寢室,推開房門月兒正在做着女紅。
見是若芸到來,月兒開始還是懷疑了一下,而後在若芸的開口道話後便瞬間露出笑容。
“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安福。”月兒很有禮數地向若芸行了一禮。
若芸趕緊命欣兒扶起月兒道:“現下都七月的身孕了,怎還行得這般的禮數?莫不是想讓我心裡愧疚?”
月兒在欣兒扶住下起身道:“我只是見長姐來心裡太過高興,竟是忘記自己是個有身孕的人了。”
“鐵林,你且在外候着。本宮要與簫王妃說些貼心的話。五弟也先去忙着吧。本宮有月兒相陪便好了。”若芸對着身後的南宮澈和鐵林道。
而後房中便又只剩下若芸等三個人相互寒暄。
“長姐怎麼不說一聲便就過來了?”月兒先是開口問道。
若芸淺淺笑道:“在宮中乏的很,便是想你了。與聖上說了好久才讓出來。算算也是三個月未見到你了。”
確是三個月未見了。這三個月裡月兒亦是沒有和南宮澈怎麼在一起。見面則只是簡單的問話,根本就不像夫妻之間的寒暄。
想到這兒便是滿臉的愁容。若芸見此道:“怎麼心裡有事?面上這般傷感?”
月兒聽後努力笑道:“哪有。對了欣兒,可是遇見了意中人?若是,便告訴長姐,長姐定會爲你好生備着的。就算長姐不應允你,你大可以告知我,我倒是可以幫幫你的。”
欣兒一聽害羞道:“娘娘,你看,現今簫王妃都快有孩子了,還這般取笑奴婢。奴婢這次可是什麼話都沒說。”
若芸聽此亦是打趣道:“是哦,都忘記欣兒的事情了。欣兒,可是見到了相中的人?我定會應允你,讓你風光嫁出去。”
見若芸亦是幫着月兒取笑自己,欣兒假裝生氣道:“娘娘現下也是取笑奴婢,倒真是疼軒王妃勝過奴婢了。”
欣兒那害羞可愛的摸樣瞬間惹得若芸和月兒笑出了聲。如此相互取笑,也算是挺開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