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穆宛來到南宮澤身邊行禮道。
南宮澤聞聲擡頭看向穆宛道:“怎麼了?”
隨後穆宛便來到南宮澤身邊,合上南宮澤手中的摺子道:“近日聖上都這般勞累,未曾好好休息。現下都已經這麼晚了。該是休息的時候了。莫要累壞了身子。”
南宮澤只是淺笑道:“無事。近日政務繁多,你且先去休息。”
便是知曉南宮澤不會輕易應允穆宛。
穆宛忽而向南宮澤行跪禮道:“臣妾知道聖上這幾日心裡不舒坦。但聖上亦是要保重身體。若是聖上不放心姐姐,可以前去竹風閣看望姐姐,更可以免了姐姐的懲處,與姐姐和好如初。”
幾日來,南宮澤未曾主動見過穆宛,更是沒有留宿在煙雨閣。整日待在御書房看書卷,處理政務。只不過是想讓自己忙點以防自己閒下來想起若芸。
南宮澤怒氣道:“皇后犯下大罪,朕怎能免其罪?”
“聖上心裡明明放心不下姐姐。臣妾日日陪在聖上面前,可是依然挽回不了聖上的心。聖上又這般不體會自己。只能讓姐姐回來替臣妾服侍聖上。”
是責怪,是怨念,是悲涼。穆宛訴說心中的委屈。只怕若芸留在世上一日,南宮澤便不會轉心向穆宛。
南宮澤起身到穆宛身邊,扶起穆宛道:“這幾日你確是辛苦了。你先去休息。我明日會去你那看望公主。”
聽此話語,穆宛不禁欣喜道:“聖上明日確實會去臣妾那?”
“確實。今日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去,不能讓公主看不見母妃。”
“嗯。臣妾先行告退。”穆宛向南宮澤行了禮之後便提步離去。
不曾知曉這幾日若芸過得如何。南宮澤傳順子進來道:“可是知曉這幾日皇后過得怎麼樣?”
順子卑躬道:“奴才沒聖上的旨意未曾前去過啊。故而奴才不知。”
本是想從順子的口中探出一點東西,怎奈竟是絲毫都不知曉。
南宮澤便煩悶道:“你先下去吧。”
順子得令後便向南宮澤行了一禮後而離開。
近日的早朝亦是沒有什麼大事情。南宮澤只是早早下了朝後便想四處走走散散心。
“皇兄。”南宮澈的聲
音在南宮澤的身後響起。
轉身一看是南宮澈,南宮澤便道:“這般急的尋我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看着身邊轉轉悠悠的奴才丫鬟,南宮澈拱手道:“皇兄,臣弟有一事想和皇兄商討,還望皇兄換個地方。”
南宮澤思索一會兒道:“隨我來。”
而後便是到了御書房。
“怎麼了?何事還要換個地方?”南宮澤坐在案桌旁,又示意讓南宮澈坐下道。
南宮澈聽此道:“皇兄,臣弟今日來只是想問問你關於皇嫂的事情。”
“芸兒?怎麼,有何看法?”
“現下皇嫂在冷宮待着也是有半個月了吧。雖說竹風閣的環境比冷宮好點。可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區別。再說皇嫂這腹中還有龍裔。沒有幾日便是要臨盆了的。如此皇兄怎還忍心讓皇嫂受那般的懲處?”南宮澈道。
南宮澤的心裡亦是想念若芸的。可自己當初說出的懲處怎能那般容易就消散。
“你皇嫂是得了朕的懲處纔在竹風閣內思過的。現今怎能這般輕易就免了她的刑?”
“皇兄可以以皇嫂臨盆之日接近爲由,待日後皇嫂生出個小皇子,便是可以爲我南國沿承血脈。還有什麼比這更是重要的呢?大臣們雖說是會反對,但會有誰敢明着和皇嗣作對?”
南宮澈言之有理的。現今穆宛只是有個小公主。若是若芸生出的是個皇子,便會使得皇位繼承有人,大臣們怕也不會計較的吧。
只是南宮澤自己果真能放下心中的隔閡再次接納若芸?
“你今日尋我說這些事情,是簫王妃讓你說的吧。”南宮澤問道。
而後南宮澈道:“皇兄既然猜到了那臣弟也是不再裝了。確是月兒讓臣弟前來的。這半個月,月兒一直在擔憂皇嫂的身體,每日都催促臣弟勸解皇兄。今日才尋到皇兄言談這些。”
“便知就是她。你倒真是對得起你簫王的封號。竟是幾日未曾上朝,可是在哪些地方逍遙快活去了?”
“皇兄怎又扯到臣弟的身上了。臣弟素來不喜那些繁瑣的政務,也就懶得上朝了。可是關鍵的時候臣弟都是在的啊。皇兄不會氣惱臣弟不上朝吧?”
“你就那樣的脾性,若是改了也對不起你的封號了。逸兒近
日可好嗎?”南宮澤忽而專開話題道。
到了今日,南宮澤還是未能見上南宮澈和月兒的孩子南宮逸一眼。 ¤тt kдn ¤C○
“有勞皇兄掛心了。一切都安好。”
“那便好。你方纔的話語我會仔細思量的。且先退下吧。莫讓簫王妃在府裡擔憂了。”
“是。臣弟先行告退。”言罷,南宮澈便起身向南宮澤行了一禮便離開。
昨日開始便甚是想念若芸,今日南宮澈前來勸解,心中更是對若芸思念的了。倒是不知這幾日若芸受了什麼樣的苦。
想罷,南宮澤便提步離開御書房,快步走着。
順子跟在南宮澤身後見南宮澤走這般快,便上前道:“聖上慢些,小心身子。”
南宮澤自是不聽,此時的心中只是趕緊看到若芸罷了。
忽而停止,站在竹風閣的閣外,望着裡面的情形,不再向前踏入一步。
只是不想冒然前去罷了。
遙遠地看着,竟絲毫看不出若芸面上的愁容,倒是和欣兒在此過得舒適。
欣兒正是在做些女紅,若芸亦是坐在院中的一張石凳上看書。面前還方有一籃子針線,怕是爲即將出世的皇子做些衣裳的吧。
本是以爲若芸會過得很苦,卻未曾想到竟是這般自若。
“看來你很是滿意現下的生活,絲毫不需要我了。”南宮澤在心裡暗自說着,而後便是轉身離去,絲毫的停留都沒有。
若芸忽而放下手中的書卷,向南宮澤方纔的方想望了去。一陣傷感襲上心頭。
不是不知曉南宮澤到來,正是知曉纔是裝作那般自若。只是不想在南宮澤面前示弱,不想表現出一種過得很差的樣子。
只是心中未曾放下那日的種種,未曾原諒罷了。
見若芸傷感的神情,欣兒困惑道:“娘娘,怎麼了?”
纔是被欣兒話語驚醒,若芸整理自己的情緒,道:“無事。你繡的怎麼樣了?”
欣兒忙把自己繡的女紅拿在若芸的面前道:“快繡好了。到時小皇子一出世便可以穿上了。”
看着欣兒繡的女紅,若芸淺笑道:“真好。平日裡不見得你繡,倒是不知竟是繡的這般好。”
欣兒聽了若芸的話後亦是笑着迴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