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凝望着若芸,眸光裡全是柔情,似是要把若芸看穿,看到自己的骨子裡,怕是隻有這樣才能不再離開。
“你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南宮澤看着若芸道。
只是爲了去除心中那小小的質疑,想讓自己相信罷了。
不知該怎樣回答。那柔情的目光在自己的額身上凝結。到底方纔是因爲什麼纔會言說出這種話語?
是真情的流露還是掩藏的暴露,若芸自己都搞不清,又怎能保證向南宮澤言出實情。
遂看着南宮澤,迴應笑容,道:“藍玉言說的確是真心話。藍玉相信聖上對藍玉的情感不是她人能夠威脅到的。若是僅僅去看了一次便動情,那聖上便不值得藍玉相愛。藍玉亦是無悔今日的建議。”
內心深處那萌動的心似是再次復活一般,終究是怎樣的真實才讓自己這般?是虛假還是連自己都不曾知曉的真心在攪動?
有着些許跳動的心亦是在此時被若芸無情的壓制住,不允許絲毫的散發。
聽到那般確定的回答,南宮澤心中自是欣喜,不覺便再次擁入若芸入懷,道:“這般言語,是朕最希望聽到的。此生有你,朕又鬍鬚再需他人?”
若芸聞此表情木訥,倒是沒有一絲的欣喜,好在此時是被南宮澤摟在懷裡,那面部的表情好在沒能被他收在眼底。
不然,自己又要怎樣僞裝,又要怎樣博取他的歡心?
“你讓朕前去萬春宮朕自是應允,只是你亦要應允朕一事。”南宮澤鬆開擁抱若芸的雙手對着若芸道。
“倒不知是何事?”若芸驚疑地看着南宮澤道。
“朕要你同朕一同前去。”命令的聲音不容拒絕。
聞此,若芸只是淺淺一笑,道:“自是可以。聖上莫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生怕會留宿在萬春宮?”
帶着些許的玩笑口氣,南宮澤聽後也是笑着答道:“瑩妃那人點子多,到時不知還會發生什麼事,若是朕應付不過來怎辦?”
彼此只是笑着相看,情意亦是藏在那淺淺的笑意中。
今夜似是個特殊的夜晚,竟是到了這種時候南宮澤還未曾離去。
若芸心中似是有着預感,今夜,定是會發生什麼。只是時候未到,自己怎可再交付於他?便亦是在心中想着藉口讓南宮澤離去。
見若芸心不在焉的樣子,南宮澤道:“心中可是在想些什麼?”
“天色已晚,藍玉只是在擔憂聖上回去路上的安全罷了。”
“噢?倒真是這樣想
?那好辦,朕今夜便就留宿在竹風閣不離去不就好了。”南宮澤試探性地看着若芸道。
心中自是想留宿在竹風閣,但又不想勉強若芸,便就藉助這個機會當着玩笑說說。也好看看若芸打反應。
倒真是想要留宿在此處?若芸心下瞬間緊張。方纔自己從背後抱住南宮澤的行爲只是想讓南宮澤放心前去萬春宮罷了。倒不曾想竟是讓南宮澤動了情。這着實不適她想要的。
猶豫爲難的神情又怎會瞞得過南宮澤的眼睛?只是看一眼便知曉若芸心中的想法。
不覺便是有些許的失望,但轉而又換作平日那般的表情,道:“朕方纔是逗你的,瞧你那緊張的樣子。”
臉上瞬間發紅,心下也是緊張一片,隱約中那對南宮澤的愧疚之情竟是在自己的心中散發。
明明是他對不住自己,爲何自己心中會感到對不住他?到底自己是要爲什麼有這種感覺!
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對着南宮澤給予淺淺的笑容,道:“那聖上路上可是要小心點。”
竟是連一絲的挽留都沒有,倒真是下定決心不讓自己留宿了。
也罷,一切便都這樣自己既然說過要等她願意,那便等。
亦是對若芸笑笑,便提步離去,不停留一會。
小夜子獨自一人在外候着。本來也是沒他什麼事情的,便只是在閒坐着。
忽而便有位丫鬟來到小夜子面前,輕聲道:“德妃娘娘有請公公。”
聞此,小夜子不禁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可是竹風閣,是藍妃娘娘若芸的宮。穆宛竟是尋到這裡了,竟是連一絲的避嫌都沒有。
忙起身看看四周,見四周無人,小夜子心下才稍稍安穩些,對着那婢女道:“今兒個這般晚,娘娘爲何尋我前去?”
“奴婢不知,只是奉娘娘的旨意前來。公公還是早些前去纔好。莫讓娘娘久等。”
儘管是萬分的不願,但穆宛手中已然有了證據,斷斷是不能惹到她的。便只得拍拍身上的衣服跟隨在那婢女的身後向煙雨閣走去。
方進煙雨閣,小夜子便把頭低下去,向穆宛行禮道:“奴才見過德妃娘娘,娘娘安福。”
久久未曾聽到穆宛的免禮聲,小夜子心下也是泛慌,這深更半夜的尋他前來,定是沒什麼好的事情。如今又是這般不與理會。倒不知是得罪了什麼。
“奴才見過德妃娘娘,娘娘安福。”小夜子對穆宛再次高聲行了一禮。
慵懶地弄着自己的指甲,穆宛半躺在美人牀上
,連地上跪着的小夜子看都不看,似是個透明人一般。
如今聽到小夜子這般高聲行禮,便慢慢擡頭,定睛看着小夜子,道:“公公何時來了,本宮竟是未曾看見。還望公公不要放在心上啊。”
“娘娘言重了,就算是奴才在這跪上一夜那也是可以的。奴才又豈會有什麼怨言可言?”
“公公若是那樣想要跪上一夜,倒不如就跪上一夜吧。本宮倒是想看看公公是否真如自己方纔所言那般對本宮絲毫的怨言都沒有。”
看來這次倒真是得罪了穆宛,也讓她那般怒氣。只是這怒氣越大,對自己的危害越大。
小夜子忙向穆宛叩首道:“奴才不知得罪娘娘什麼竟是讓娘娘這般怒氣。奴才只願娘娘能讓奴才知曉奴才錯在哪裡,還望娘娘成全。”
“看來公公還不糊塗。竟是知曉本宮怒氣了。只是本宮也是在困惑公公到底是錯在哪裡了竟是讓本宮這般怒氣?”
狠戾夾雜着訓斥的聲音從穆宛的嘴裡道出。那言語似是一把把鋒利的刀直直插進小夜子的心裡,讓他躲避都來不及。
“娘娘,一切都是奴才的錯,還望娘娘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那公公你到底是錯在何處?”
“奴才,奴才,奴才……奴才不知。”小夜子支支吾吾道。
“竟是不知!本宮是否告誡過你日後替本宮監視藍妃那人的動靜,凡事要向本宮報告不成?”
“娘娘是告誡過奴才。可是藍妃娘娘今日未曾有什麼動靜,奴才也不好向娘娘言說什麼。”依舊是膽顫的聲音。
“未曾有所動靜!那藍妃去了萬春宮,這不是什麼動靜嗎!”穆宛忽而拍打着桌子怒吼道。
也是被這怒吼聲嚇壞,未曾向自己身後還是有人監視。如今倒是怎麼言說都不行了。
遂急忙道:“藍妃娘娘今日確是前去萬春宮。只是奴才覺得那不是什麼大事便未曾前來告知。奴才當真不知藍妃娘娘前去是爲何事。”
還是在狡辯,穆宛倒是沒喲辛勤再聽小夜子廢話了,便對松子招了招手。松子見此便是微微低下頭,手中握着賬簿前來到穆宛身邊。
“公公如今這般不盡忠,本宮也是懶得保管這賬簿的,倒不如交給他人,也省得再煙雨閣佔了地方。”
一聽那賬簿的有關消息,小夜子瞬間驚嚇住,忙道:“娘娘,奴才知錯,還望娘年饒恕。”
“知錯?公公可是錯在了哪裡?”穆宛擺弄着那賬簿,對着小夜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