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曼笑了笑說:“姐姐喜歡和妹妹坐在一起啊。怎麼,莫不是你嫌棄姐姐,不想要跟姐姐坐一起?”
蕭雪尋笑了笑,說道:“歡迎之至。”
一個蕭雪尋沒反應,姜貌已經氣的七竅生煙了。顧清曼又主動和她坐在一起,姜貌差點兒氣的生煙變流血。
衆人坐下後,姜貌端起酒杯,說道:“今日是時修容的生辰,本宮在此設宴爲時修容慶生,大家共飲一杯祝福時修容。”
衆人端杯,向姜貌的方向敬了一下,時修容更是站起身謝恩,這才仰頭喝下。
酒喝完了,姜貌說道:“都是自家姐妹,今日就不要拘束,放開些玩兒。”
姜貌的話落下,樂聲起舞女紛紛入場,宴會正式開始。
酒過三巡,舞女退下,姜貌臉上已顯紅暈。她雙眼迷離的看向蕭雪尋,說道:“本宮聽聞皇貴妃舞技超羣,不如給大家舞上一曲如何?”
皇后此話一出,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蕭雪尋的身上。除了極少數人眼中有着隱隱的擔憂,大多數人都抱着看好戲的態度。
姜貌的心思蕭雪尋怎麼能不知。她不是就想要藉着酒勁兒侮辱她嗎?她若跳了,那就是自輕自賤,將自己當成了舞女。
她若是不跳的話,姜貌便藉着酒勁兒懲罰自己抗旨。
等到皇上責怪下來的時候,她完全可以說當時自己醉酒,一時糊塗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姜貌小算盤打的是啪啪響,可是她蕭雪尋又不是笨蛋,看着前面是坑,還往裡面跳。
她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伸手讓夏竹攙扶着站起身,有些羞澀的說道:“想來是喝醉了,衆人皆知,本宮出身鄉野。若是論種田打獵倒是本宮的拿手。這舞蹈,本宮還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會。”
停頓了片刻,蕭雪尋怪笑這看了姜貌一眼,繼續說道:“臣妾倒是聽皇上說起過,皇后當年可是憑藉一曲鳳求凰,轟動皇城,被冠上了聖麟第一美人的稱號。”
“也因此被先皇看中,選爲太子妃的。臣妾聽聞後,一直是羨慕嫉妒不已,妄想親眼目睹一下皇后的舞姿。不知皇后姐姐,能否讓妹妹如願所償?”
蕭雪尋說的真切,眼神中都透着濃濃的渴望。就連站在她身側的顧清曼都搞不清,蕭雪尋這話中的誠意有幾分真,幾分假。
姜貌想透了所有,卻唯獨沒料到蕭雪尋會直接將自己的身世搬出來了。更沒有料到的是,她竟然知道自己當年的事情,還拿出來將她。
姜氏貴爲一國皇后,母儀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尊,怎麼可能像個舞女一樣在這裡跳給嬪妃們欣賞。
“那都是當年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多年不練現在已經不勝當年了。”
姜貌說着扶上額頭,微微蹙眉,伸手讓玉環扶起她,疲憊的說道:“是本宮貪杯,不勝酒力。現如今有些頭昏腦脹的。看來是不能陪各位了。各位盡興,本宮就不打擾先行一步了。”
“妾等恭送。”衆人趕緊起身行恭送禮。
等皇后走了之後,蕭雪尋和顧清曼也沒有多留。龐氏推脫說自己病未好,遣人送來了禮物,人終究是沒來。
皇后離開不久,蕭雪尋和顧清曼又聊了一會兒,然後就各自回宮了。
蕭雪尋回到關雎殿中時,司空御痕已經在偏殿內等候多時了。
看到她回來了,他開口問道:“宴會很熱鬧嗎?很好玩兒嗎?”
蕭雪尋心裡咯噔一下,因爲司空御痕的語氣冷冰冰的,似乎還夾雜了怒氣。
蕭雪尋沒敢回答,悄悄的移步到了遠海身側,低聲問道:“皇上等很久了?”
遠海看了一眼渾身上下散發着,生人勿進氣息的司空御痕,苦澀的點點頭。
司空御痕酉時就到了,現在已經快接近亥時了,能不生氣纔怪。
蕭雪尋對上司空御痕陰冷的眸子,呵呵一笑說道:“臣妾讓皇上等久了,請皇上恕罪。”
“過來。”司空御痕聲音更冷了幾分,命令的口氣說道。
蕭雪尋忍不住退後一步,但對上司空御痕的眸子,她還是不爭氣的,磨磨蹭蹭的移動了過去。
司空御痕嫌她移動的太慢了,在蕭雪尋還有兩三步到他身邊時,他長臂一伸,用力一拉,將蕭雪尋直接拉到了自己懷裡。
蕭雪尋身上散發的淡淡酒香,讓司空御痕有些迷醉,身體更是忍不住有些亢奮。
遠海見此,趕緊將宮人都屏退,自己也跟着出去,並體貼的將房門關上了。
蕭雪尋見衆人都要離開,心慌的喊道:“哎,你們,你們別走……”
司空御痕伸手捏住蕭雪尋的下巴,將她的臉強硬的轉向自己。問道:“知錯嗎?”
因爲距離太近,司空御痕那帶着灼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到了蕭雪尋的臉上,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蕭雪尋眨巴一下眼睛,搖搖頭說道:“我只不過想要跟衆姐妹聯絡一下感情而已,何錯之有?”
“聯絡感情?”司空御痕臉色陰沉,眸子裡閃爍着野狼的光芒,俯身狠狠的在蕭雪尋的脣上咬了一口,霸道的說道:“你只需要跟我聯絡感情,其他都是多餘。”
“嘶……”蕭雪尋脣瓣被他拉扯的生疼,忍不住發出聲來。蕭雪尋感覺脣瓣都要破了,擡手摸了一下,手拿到眼前一看,還真的有紅色的血。她忍不住生氣的吼道:“你屬狗的嗎?都咬出血來了。”
司空御痕直接將她的手拉下,俯身伸出舌頭將被他咬破的地方舔了一下。蕭雪尋頓時感覺一股電流竄過全身,臉刷的一下紅了個透徹。
蕭雪尋感覺自己夠丟臉的,都跟司空御痕這麼久了,卻還是會因爲他某些不經意的舉動而臉紅心跳。
司空御痕很滿意她的反應,抱着蕭雪尋猛然起身,向着寢宮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貼着蕭雪尋的耳畔輕聲說道:“我是屬狼的。”
說完還仰頭哈哈大笑了三聲。
蕭雪尋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對,是屬狼的,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