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彩回到華清宮的時候,顧清曼剛好午睡醒來。
她看着盈彩從門外走進來,問道:“上哪兒去了?”
盈彩猛然擡頭,有些心虛的指指外頭說道:“奴婢剛纔出,出恭去了。”
顧清曼皺了一下眉頭,看向她的手,是溼潤潤的,的確是像剛洗過的。
她起身穿上鞋子,盈彩立刻走了過去幫她穿上了外衣。
顧清曼坐到梳妝鏡前,盈彩趕緊拿起梳子幫她整理頭髮。
等一切都弄好之後,顧清曼說道:“本宮有些口渴。”
盈彩立刻轉身到桌子上拿起茶杯倒水。她剛要轉身將水端起來給顧清曼送去時,突然頓了一下。
盈彩將藏在袖口中的藥包拿出來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看顧清曼,眉頭蹙的緊緊的。
她有些猶豫。
“倒杯水你要多長時間,是準備讓本宮等到明年嗎?”顧清曼不耐煩的聲音突然響起。
盈彩身子一抖,皺着的眉頭鬆開,眼底是一股決然。
“哦,來了。”她一邊應着一邊快速的將紙包打開,撒了一些進去,然後重新包好放入了袖口內。
盈彩將茶水遞給顧清曼,顧清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你也跟了本宮這麼多年了,怎麼越來越笨手笨腳了。”
“是不是以前本宮對你太好了,讓你恃寵而驕,把自己當主子了,等着別人將你供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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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彩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惶恐的說道:“奴婢不敢,娘娘明察。啊……娘娘,娘娘饒命!”
顧清曼突然一把抓起了盈彩的頭髮,狠狠的向上一扯,讓她仰頭看着自己。
她一張精緻的臉此刻猙獰的讓人畏懼。
“盈彩,本宮告訴你,全天下所有人可以負我,唯獨你不可以。你別忘了是誰讓你活到今天的!”
“是我,若不是我,你,還有你們全家老小,恐怕早就是一堆枯骨,亦或者被買到裡天天伺候男人去了!”
“所以你不能背叛我,你知道嗎?”
盈彩頭皮被拉扯的很疼,雙手護着自己的頭,眼淚都疼的掉了下來,驚慌的喊道:“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奴婢一輩子都記得娘娘的大恩大德,永遠不會背叛娘娘,求娘娘放過奴婢吧!”
“哼。”顧清曼冷哼了一聲,將盈彩推開。
盈彩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垂着的眸子裡充滿了不甘和恨意。
顧清曼將茶水喝下,平復了一下心情後,問到:“本宮最近讓你密切注意關雎宮的動向,你都查到了些什麼?”
盈彩從地上爬起來跪好,說道:“關雎宮最近很太平,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呵,沒有事兒,沒有事兒不知道製造嗎?”顧清曼冷冷的瞥一眼盈彩,說道。
盈彩面露難色:“這……”
顧清曼的心思她是越來越難懂了,而且人也變的越來越暴躁易怒,最後她只能說道:“是。”
蕭雪尋午睡過後來到御花園散步,卻沒想到遇到了司空雍域。
司空雍域看到她,迎面走了過來,眼中有些欣喜。
“雪尋。”他輕聲喚道。
蕭雪尋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域王爺,本宮現如今是皇貴妃,直呼本宮名諱這種事情,以後還是要謹慎。”
司空雍域臉色刷的一下變了,說道:“我們之間非要這麼生疏嗎?”
蕭雪尋嘆口氣,道:“規矩是這樣的,本宮不想壞了規矩,讓別人有機會詬病。”
司空雍域苦澀的笑了一下,說道:“本王知道了。本王還有事兒,就先行一步了。”
司空雍域說完轉身快步的離開了,蕭雪尋也沒有挽留他。
他其實是想跟蕭雪尋多待一會兒的。要不然也不會轉悠到這御花園裡來。
可是蕭雪尋貌似根本就不想看到他,而且還跟他疏離了。
司空雍域回到王府,遠遠的就看到早已等在門口的阮氏。
他多麼希望站在那裡翹首相盼的女人是蕭雪尋,可是對現在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妄想。
“王爺您回來了。”阮氏面帶微笑,十分溫柔的迎上司空雍域。
可司空雍域卻冷着一張臉呵斥道:“以後不要等在門口了。”
阮氏一愣,有些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她不是每次都等在門口的嗎?也沒見王爺說什麼。
可今天……
看着司空雍域消失的背影,阮氏拉住一同跟着司空雍域進宮的沈星,問道:“王爺這是怎麼了?”
沈星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可能是心情不好吧!王妃別放在心上。”
阮氏對司空雍域的愛沒有人會比沈星更加清楚。他不希望這個女人付出了那麼多,還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司空雍域一回來就進了書房。而書房內早已有人在等候。
司空雍域看着坐在自己書桌後的那張妖孽的臉,眉頭皺着說道:“你怎麼來了?”
“呵呵,王爺心情好像不是太好。”相君莫把玩兒這自己胸前的長髮,說道。
司空雍域冷聲說道:“不關你的事兒。說吧,有什麼事情?”
相君莫說:“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只是過來問問你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司空雍域道:“很順利。過不了多久事情就會浮出水面了,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相君莫笑了笑,說道:“那我就先恭喜王爺早日達成夙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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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本王也恭喜你。等本王達成夙願的那天,也是你們欏娑國跟聖麟建交友好關係的一天。”
欏娑國一直想要跟聖麟建交,想要兩國平穩交往,因爲欏娑國的工業很不發達,很多東西,他們都製造不出來,需要到聖麟購買或者用物品交換。
可是,聖麟人很排斥欏娑人。
一個欏娑人穿着欏娑國的服飾在聖麟大街上行走的話,不僅僅會被人指指點點的,很可能被人直接打死。
聖麟人稱欏娑國人爲惡魔,是不祥的存在。
欏娑幾代人都在爲能成功建交這個國家而努力,卻怎麼也找不到突破口。
而司空雍域卻是個意外。這讓就要絕望的欏娑人重新看到了希望。
“不,我想要換個條件。”相君莫突然說道。
司空雍域一愣,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相君莫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要重新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