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格外的深沉,天幕好似要下來。
一道黑影藉着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悄悄的從皇宮上空掠過,直奔向御書房的方向。
御書房內,司空御痕也許是看奏摺太累了,支撐着頭睡着了。
遠海站着打盹,頭重重一點,差點兒摔倒。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些。他拍拍自己的臉,暗自罵道:怎麼就睡着了。
罵完後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向司空御痕,卻發現他也睡着了。
遠海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輕輕喚道:“皇上?皇上……”
司空御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說道:“朕怎麼就睡着了?”
遠海關心的說道:“皇上這些日子日夜操勞,怎麼會不累。皇上還是到裡面休息一下吧!”
司空御痕打了一個哈欠,問道:“現在幾更天了?”
“回皇上,馬上三更天了。”遠海應道。
司空御痕點點頭說:“這麼晚了,那朕去休息一下。”
藏在房樑上的人,待御書房內熄了燈,然後又等了片刻後,從懷裡逃出一個迷煙管兒。
他小心翼翼的對着守門的輕輕一吹,不一會兒,他們就倒了下去。
黑衣人左右瞧瞧,確定沒人後,輕手輕腳的打開門走了進去,閃身靠到內室門邊。
黑衣人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了好半天,確定司空御痕已經睡着,才閃身到了龍案前。
他來之前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他要的東西就在這龍案下藏着。於是他毫不猶豫的伸手在桌子底下摸索了一會兒,很快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他拿出懷裡的夜明珠,將那東西打開看了一眼,確定無誤後,摺疊好了懷裡。
再次確定司空御痕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便打開門閃身走了出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青衣突然出現在了御書房外。
青衣夜視能力很強,遠遠的就看到一道黑影從御書房內閃出來,高呼一聲:“抓刺客。”然後就向着黑影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那黑衣人暗中咒罵了一聲,本想向着宮的,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向着關雎殿內跑去。
司空御痕睡的正沉,被青衣的那一聲抓刺客吵醒了,立刻起身外衣也來不及穿,直接走了出來。
禁衛軍早已將御書房圍了起來,司空御痕問道:“刺客往哪個方向跑了?”
禁軍小隊長說道:“好像是關雎殿的方向。”
司空御痕一聽,臉色刷的一沉下來,擡腳向着關雎殿方向奔去,片刻的功夫便到了。
關雎殿外,青衣和紅衣正在跟一個黑衣人打鬥,卻唯獨不見綠衣。
司空御痕心中一驚,向着關雎殿內走去。
他一邊跑,一邊擔憂的喊道:“雪……”
尋字來不及出口,他人已經轉過了屏風,看到了那刺眼的一幕。
此刻,蕭雪尋和居白笑兩人的在一起,看到司空御痕進來,也只是拉上了被子,一點兒被抓姦的羞恥都沒有。
司空御痕看蕭雪尋連一絲慌張和愧疚都沒有,只是開始的時候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就像是一個難耐的一樣纏着居白笑求愛。
他憤怒的吼道:“蕭雪尋,這也是你報復的手段嗎?你怎麼自甘到這種地步了。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朕不如直接殺了你!”
的蕭雪尋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癡迷的纏着居白笑。
居白笑將蕭雪尋的頭按下,看着司空御痕說道:“雪尋她已經對你失望透了。再說,這世界上愛她的人不止你一個,而且我比你更愛她,更加珍惜她。在我身邊,她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所以她選擇了我,有什麼錯。”
司空御痕雙眼瞬間爆紅,周身殺氣縈繞,整個人像是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冷血無情的說道:“她今生今世,來生來世只能是我司空御痕的人,若她選擇了別人,就只有死!”
那個死字司空御痕咬的極重。
話音落,司空御痕直接向着的人攻了過去。
居白笑看到殺氣如此重的司空御痕,被子一拉,將的人蓋住。拿起衣服快速披在身上,來不及繫好帶子,出掌硬生生的接下了司空御痕拍過來的凌厲掌風。
一招後,居白笑冷笑一聲,和司空御痕打成了一團。
關雎殿外,黑衣人一人對付青衣和紅衣兩人勉強可以。可是偏偏多了一個卓嘉良,他便很快敗下陣來。
黑衣人被抓住後,青衣走過去刷的一下將她臉上的蒙面布給扯了下來,當看清楚那人的臉後,她驚訝的喚道:“夏竹?怎麼會是你?”
夏竹嘴角冷笑一聲,說:“怎麼不是我,我可是鹿笙人,而且曾經是當今鹿笙皇帝的貼身侍女。”
紅衣沒那麼多廢話和她說,直接提着劍架上她的脖頸說道:“說,你穿成這個樣子到御書房,究竟去做了什麼?”
“哼,你問,我就得告訴你嗎?”夏竹不屑的嗤笑一聲說道。
紅衣冰冷的劍逼近了幾分,冰冷的怒喝道:“你不說信不信我殺了你。”
“沒有你主人的命令,你不敢。”夏竹諷刺的瞥了她一眼,篤定的說道。
“你……”紅衣被夏竹說中了,惱羞成怒,長劍收回猛然刺向了夏竹的肩膀。
“紅衣住手。”青衣急忙出聲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長劍刺入皮膚,鮮紅的血液瞬間染透了衣襟。夏竹痛的悶哼一聲。
紅衣冷冷的盯着青衣,說道:“青衣,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她可是刺客。”
說完,紅衣看向夏竹,她身體的劍轉動了一下,嘴角勾着陰毒的笑,說道:“殺死你我是不敢,可折磨你卻不成問題。”
“卑鄙。”夏竹咬着咬,痛的額頭上冷汗層層也沒叫喊一聲。
砰……
突然一聲巨響,關雎殿的大門被人撞出一個大洞來。
衆人看過去,就看到穿着黃色中衣的司空御痕,和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打鬥在一起。
青衣一驚,就要向關雎殿內跑去。關雎殿什麼時候藏了這麼武功高深的一個男人她竟然一點兒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