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先放?”蕭雪尋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司空御痕不說話,就那樣盯着自己。但是很明顯,他沒同意。
蕭雪尋看說不動司空御痕,一轉臉看向相君莫又是一臉兇巴巴的模樣,吼道:“你先放會死啊!”
相君莫看着蕭雪尋截然不同的對待,更加不滿了。用力一拉,說道:“憑什麼要我……”
“啊,好痛!”
相君莫的話還沒說完,蕭雪尋臉色一變大叫了一聲。
相君莫和司空御痕一驚,同時將手鬆開了。
蕭雪尋趁機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司空御痕和相君莫一臉擔憂的奔到蕭雪尋身邊,關切的問道:“你哪兒痛啊,有沒有關係,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
蕭雪尋清冷的眸子狠狠的瞪了相君莫一眼,說道:“我不喊疼,你會放手!”
相君莫知道自己是上當了,不過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她沒有受傷就好。
這樣的心思一出現,相君莫心中愣怔了一下。繼而驚慌的想着: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爲什麼要擔心她有沒有受傷?難道我……
不,這不可能。我擔心她,那是因爲要得到他的信任,然後控制她。要知道,她可是真正的蕭雪尋,能夠控制司空御痕的女人。
對,一定是這樣。我是爲了欏娑國計劃的成功纔對她這麼好的。
得出了這樣的結論,相君莫的慌亂的心才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蕭雪尋轉身對上司空御痕,拜了一下,說道:“草民見過皇上,不知皇上今日來訪,蕭訓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
司空御痕張了張嘴,想要喚她一聲,但終究還是沒能喚出口。他說道:“這是在外面,不用這麼多禮。”
蕭雪尋這才直起身來,說道:“皇上請坐吧!”
司空御痕本來想要說,這是在外,也不用喊他皇上。但是卻找不到說這句話的理由。他害怕他的行爲讓蕭雪尋起疑,然後遠遠的逃開他。
其實,今日這麼貿然的找過來,他已經在擔心了。原本是想要離開的,卻看到了妃襄閣的襄少。
一想到上一次在引仙樓內看到他對蕭雪尋的態度,他心裡就不爽。於是腦子一熱就留了下來。
而且,剛纔還做了那麼多衝動而幼稚的行爲。司空御痕心中很是懊惱,整個人瞬間冷了起來。
蕭雪尋對司空御痕情緒的變化很是敏感,突然一股冷氣籠罩住了自己,她知道司空御痕生氣了。
蕭雪尋不認爲自己有惹到司空御痕,所以他這氣簡直是生的莫名其妙的。
蕭雪尋直接忽視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問道:“不知皇上專門在此等候草民,有何吩咐?”
司空御痕看蕭雪尋竟然無視自己的怒氣,心中更加不爽。以前只要自己一生氣,她就會察覺到,會用嗎?
可是這表情由他做出來。真的是讓她太過震撼了。
蕭雪尋感覺自己有點兒受不了,噁心的差點兒將中午吃下去的飯菜嘔吐出來。
她伸手狠狠的拍在相君莫的臉上,從喉嚨間艱難的擠出一個字:“滾。”
司空御痕看着兩人之間那麼自由和諧的相處方式,心中嫉妒的發狂。
他和蕭雪尋最好的時候,恐怕也沒有這樣輕鬆自由的相處過吧。
一想到這裡,他就更加覺得眼前的一幕刺眼。
司空御痕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下子衝到了蕭雪尋和相君莫中間,直接拉住蕭雪尋向着外面走去。
他不能忍受蕭雪尋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是說話也不行。他要將她帶回宮,鎖在自己身邊。
這樣的想法一直在司空御痕的心裡瘋長,幾乎將他的理智都包裹住。
司空御痕的腳步有些急,蕭雪尋腿跟他一比,就有些短了,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腳步。
從樓上到畫坊門口,短短的一路,蕭雪尋整個人幾乎是被司空御痕拖着前進的。甚至有好幾次,都踉蹌的差點兒從臺階上摔下去。
直到出了畫坊的門,斜陽打在司空御痕的身上,溫暖驅散了冰冷。他那激動的情緒纔有了一絲平靜。
蕭雪尋着急的問道:“皇上您要帶草民去哪兒?”
司空御痕一下子回神了,拉着蕭雪尋胳膊的手慢慢的鬆開,整個人有些頹廢的低垂着腦袋輕聲說道:“對不起。”
這三個字猶如一劑重錘,狠狠的擊打到了蕭雪尋的身上。
這三個字,她五年前就想要聽他說了,可是她沒有聽到。她以爲司空御痕永遠不會對她說這三個字的。
可是今天,司空御痕莫名其妙的對她說了。
當然她知道,他並不是對五年前的事情說的。可是這也很不像司空御痕。司空御痕是不會輕易的對誰說對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