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一旦離開欏娑,就再也別想有機會回來了。”
“之後,他會封島?”蕭雪尋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御痕嘴角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說道:“很聰明,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玉麟城守衛如此鬆懈,也是他的傑作。”
“哼,太不是人了,三番兩次的利用我的名字,我很生氣。我一定要看看,這次甘願扮演那醜女的究竟是誰!”
蕭雪尋很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御痕抓住她拍桌子的手揉了揉,說道:“竟然敢惹你生氣,我一定讓她付出代價。”
“青衣、綠衣。”
“屬下在。”
“今夜探清楚相府的守衛,明晚我們跟相君莫玩玩兒。”御痕深邃的眸子裡一片凌厲。
青衣和綠衣抱拳,應道:“是。”然後一轉身從開着的窗子跳了出去,很快消息在濃濃的夜色中。
第二天,一直到下午,青衣和綠衣才重新來到了御痕的房間。
御痕和兩人商量了一下晚上的行動,然後讓他們回去睡覺。
蕭雪尋突然問道:“我呢,爲什麼不安排我?”
御痕揮揮手讓青衣和綠衣先走,然後攬住她的肩頭說道:“你就留在這裡等我們的消息。”
“不行,我要去。”蕭雪尋生氣了,一把甩開了御痕的手。
御痕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將她扯進懷裡抱住,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你知道,我是因爲擔心你纔不讓你去的。”
“我能自保的。”蕭雪尋掙扎了一下,想要擡起頭。
可是御痕按着她的頭不讓她亂動。
他說道:“我是有私心的,我不想讓你見相君莫。”
與其說御痕不想讓蕭雪尋見相君莫,倒不如說,他是在害怕相君莫認出她是蕭雪尋。
御痕本不願去“救”那個假人的,可他之所以答應,不完全是因爲蕭雪尋希望。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讓相君莫相信,他也不清楚真正的蕭雪尋在哪兒。
他要將蕭雪尋保護好,不讓任何人知曉她現在的在哪兒?
蕭雪尋似乎也能明白御痕的擔心,輕輕將御痕推開,她拿了些藥粉遞給他,說道:“這些帶着,或許有用。”
御痕接過來,揣進懷裡,說道:“城門關之前,你就僱一輛馬車在城外等着,我們還會很快回來的。”
“嗯。”
太陽很快的落到了山的西側,今晚月亮似乎也知曉有件重要的事情要發生,偷偷的躲到雲朵後面去了。
三道黑影從玉麟城的上空飛過,向着相府快速的奔去。
相府梧桐院內,阿醜突然聽到房頂上有異響,猛然睜開了眼睛,屏住呼吸,仔細的聽着動靜。
但似乎又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謹慎的翻身下牀,來到窗戶邊兒,打開了一條縫隙向外看去。
院子裡似乎很安靜,但那打着旋兒飄落下的樹葉告訴阿醜,外面的確有人。
阿醜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等着。
過了好一會兒,阿醜就快要成爲一尊雕像了,突然視線中多出兩道黑影,悄悄的摸向虞凝所在的房間。
阿醜知道,這是御痕等人來了。
只是,爲何只來了兩個人?他皺了一下眉頭繼續觀察着。
很快,兩人帶着虞凝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阿醜稍等了片刻後,待他們要跳上房樑的時候,快速的衝出房屋,大聲喊了一聲:“有刺客。”
御痕將虞凝交到綠衣的手上,綠衣立刻帶着虞凝跳上了房樑。
青衣在房樑上等待着,看到他們後立刻迎了上去,綠衣將虞凝交給青衣,說道:“立刻帶着娘娘離開,我去接應主子。”
青衣點點頭,拉着虞凝就要走。
可是這個時候虞凝反倒是掙扎着要回去。
青衣一邊拉扯她一邊說道:“娘娘,主子不會有事兒的我們先走吧!”
可是虞凝不聽,依舊掙扎着。
青衣在心裡狠狠的將她罵了一頓,然後伸手朝她的後頸處劈了一掌。
虞凝沒想到青衣敢那麼做,白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青衣看着倒下去的虞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道:“醜人多作怪。”然後將她扛到肩上帶走了。
御痕和綠衣很快甩開了阿醜等人,一路向着城外奔去。
阿醜看着消失的人,對着要追出去的人說道:“好了,別追了。”
一衆侍衛都很奇怪,但阿醜的命令等同於少主的命令,他們誰也不敢質疑。
馬車上,蕭雪尋看着眼前的那張醜陋的面孔,眉頭蹙着,看一眼青衣,問道:“你猜,這個人會是誰?”
青衣看了半天,搖頭道:“看不出來。”
的確是看不出來,若是能看出來原型,那她們當初就不會認錯人了。
蕭雪尋摩擦着下巴,說道:“我猜這人是虞凝。”
“你說這人是誰?”御痕在這個時候突然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然後馬車就調轉了個頭,快速的行駛起來。
蕭雪尋說:“此人是虞凝沒錯。”
青衣將燭火湊近了仔細的瞧,卻還是沒瞧出個所以然來。
她忍不住擡頭問道:“女主子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蕭雪尋笑了笑沒有答話。
“搜一下她身上,看有沒有什麼毒藥之類的東西。”御痕突然說道。
青衣立刻應道:“對,虞凝這個女人太狡詐了,紫衣和藍衣就是死在她的手上的。”
綠衣忍不住掀開簾子,伸進頭來,說道:“趕緊搜,像她這種歹毒的女人,必要的話將她綁起來。
等出了欏娑,我們想怎麼治她就怎麼治她。”
青衣看着虞凝的目光冷到了極致,咬牙說道:“到時候,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以此來告慰藍衣和紫衣在天亡靈。”
看着青衣那傷心的樣子,蕭雪尋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拍拍她的肩膀。
青衣對她笑了笑,然後找出繩子就要綁虞凝的手腳。
蕭雪尋阻止了她,說道:“何必那麼麻煩,用這個就夠了。”
“這是?”青衣看着那白色的瓷瓶,有些疑惑。
蕭雪尋拿着瓷瓶在虞凝的鼻翼間放置了片刻,然後塞好蓋子交給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