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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兩人跌跌撞撞的來到院門前,只要一拉那道門,就可出了這詭異的地方,馬俊升手觸到門把的時候,簡直要老淚縱橫了。
他用力一拉,原本敞開的門紋絲未動,驚駭之中,他放開全身痠軟的馬文才,雙手抓住門把,用盡他五十多年來能使出來的最大的力氣,猛然一拉,院門便似銅澆鐵鑄一般巋然不動。
馬俊升慌了,他急忙在門邊摸索着,摸到的是粗大的鐵絲麻花般的將門緊緊擰死,想從這裡出去除非將門板砸壞,然而他心裡明白,當初買這所宅院之時,爲了顯示自己的闊綽,宅中所有的門板自己都用鐵皮包住,而且上了銅釘,要想砸開這道門,簡直是癡心妄想。
急切中,馬俊升順着院牆疾走,藉着微弱的夜光他看到高聳丈許的院牆,頂上植滿荊棘和碎瓷,這也是當初他爲了保證宅院的安全而做的措施,沒想到今日倒成了困住自己的樊籠。
馬俊升提醒自己要冷靜,摸回兒子身邊,將他拖到一處枯敗的草叢中,蹲下身子靜靜的思量起來;此事或許是那兩位美人兒設計陷害自己,回想酒樓上的那一幕幕,馬俊升絲毫沒有找到破綻;派黃鶯兒和白雲兒兩女勾引韓暮的是自己,自己父子二人撩撥韓暮的兩位小妾的也是自己,而且韓暮早已被黃鶯兒和白雲兒纏住,更不可能早早回府安排下這些機關。
如若說破綻的話,那便是兩位美人兒極力邀請自己前來這所宅院,如此說來,豈不是他們早早便設下機關,坐等自己上鉤;從還未到酒樓之前,他們便已經料到自己色膽包天,要來行這竊玉偷香之事麼。
馬俊升渾身冷汗,這樣的精準算計,難道是這個韓暮所能想出來的麼?自己不過和他一面之緣,他是如何預料到自己今夜會讓人勾引他,而順水推舟的做出這一切的呢?馬俊升有些不能相信。
還有一個原因,馬俊升想都不願想,這所宅院原本是自己包養的一個青樓紅館兒的藏嬌之所,但這女子因自己久久不來,所以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居然和馬伕僕役苟且,被自己沉了河;難道是冤魂不散,今夜自己來到這所宅院,是她的鬼魂作祟?馬俊升再次激靈靈打個寒戰,怪力亂神之事,原本他不是非常的相信,但當此形勢之下,不由的胡思亂想起來。
馬俊升畢竟爲官多年,大風大浪也見識的頗多,他迅速思考着最佳的脫身之策;這個院子院牆高聳,只有前後兩道門,一道通往前面內堂,一道便是剛纔拉不開的後門,翻牆而出非自己能力所爲,丈許高粉刷的光潔滑溜的牆面,頂部荊棘尖刺覆蓋,非身負高強武技之人無法翻越,後門又打不開,爲今之計只有鋌而走險冒着被韓家親衛發現的危險走前門了。
自己是太守,料那幫親衛也不敢如何,只不過傳出去太守爺從別人家內堂衣衫不整的走出去,名聲不好聽罷了;以後或許這韓暮不肯罷休,但他既然睡了我的黃鶯兒和白雲兒,我只需亮明二女是自己包養的粉頭,想必他也自覺理虧,兩下里也會相安無事;更何況節後便可送他們出了自己的汝南郡,從此再不相見,倒也並無妨害之處。
想到這裡,他拖起死豬一般沉重的馬文才,兩人慢慢挪到他記憶中的前門處,到了那裡,全身又是汗透衣衫,不由的心中大罵馬文才就知道吃喝嫖賭,長得跟頭肥豬一般的沉重,若非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自己早就丟下他不管了。
這裡便是記憶中前門所在的位置,馬俊升伸手在牆上摸索,結果讓他大吃一驚的是,從南到北他摸索了足有三十步的距離,居然全部是光溜溜的牆壁,根本沒有門扇;馬俊升驚駭萬分,忙眯着已經適應黑暗的老眼左右逡巡,確定這裡便是原本那扇牆的位置,當下上上下下敲敲打打起來,終於他敲到‘空空空’的空洞之聲,很顯然這道門被封死了。
他試着踹打了幾下那空洞之處,腳和手都如同踢到堅石,看來此門是用極爲厚實的硬木封死,打開無望了;馬俊升失望之極,癱坐在地上。
大寒天氣,滴水成冰,馬俊升身上汗溼幾次,此時方知寒夜的威力,爲了顯得老當益壯,今日衣衫又穿的單薄,這是候全身如墜冰窖,冷氣一絲絲的鑽進骨頭裡,上下牙齒也開始打起戰來。
馬俊升知道,這樣下去要被活活凍死,忽然他想到剛纔那座小廳,而且裡邊還有被褥牀榻,莫如進去對付一夜,待得天明時街面上人來人往,再叫人去府衙送信,來人解救自己不遲;當下主意打定,再次拖着馬文才艱難的來到小廳門前,心中默唸:“阿彌陀佛,九天神佛保佑,這門可別關了,菩薩顯靈,回頭去廟中給您燒香還願,塑個金身。”
馬俊升滿懷希望的伸手一推,菩薩真的顯靈了,那門應手而開,裡邊一股暖氣撲來,似乎夾雜着一絲臭氣;但馬俊升早已無瑕顧及這一絲異狀,他大喜過望,激動的老淚縱橫邁步便進,然而異狀陡生,只聽“哐當”一聲響,頭頂上澆下來一盆水來,將他父子二人澆了個透溼,而且臭氣熏天,聞着令人作嘔。
馬俊升算是反應快的,聲音一響的瞬間他便縮頭往旁邊一跳,但是還是沒能躲過這盆污水,而且倒黴的是,他斜着這麼一跳的一小步,正好跳到銅盆落下的位置,銅盆雖然輕薄,但畢竟是銅製砸的他眼冒金星,腳下又踩了一個滑膩之物,“撲哧”一聲摔了個嘴啃泥,嘴巴正好磕在一塊軟乎乎臭哄哄的物什上,頓時滿嘴惡臭,原來那正是一坨臭屎。
這一下,父子二人全身被屎尿淋溼,歪在滿地的污物中,求天不應,叫地不靈,欲哭無淚了。
拖着溼乎乎臭哄哄的身體,馬俊升在廳內搜索乾衣和被褥,然而屋內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整座屋子彷彿變成一座空蕩蕩的墳墓一般,身上的屎尿逐漸在寒冷中凍成冰棍,馬俊升和馬文才靠在牆角,蜷縮在一起,像街面上野狗一般。
馬俊升的意識逐漸喪失,他忽然明白街頭上那些流民是怎麼死的了,記得那日他穿着輕暖的狐裘,戴着熊皮帽子,帶着手下衆人在城中巡遊,在西大街的街角處看到數名凍僵的流民屍體,有些詫異,當時他說道:“凍斃之人定是懶惰成性,且不說勞作換來溫飽,即便沒有吃的,在這寒夜裡也不至於凍死吧,到處是幹鬆的野草,避風的屋角,實在不行跑上幾圈路身上也要熱的發燙,據本官看來,這些人不是凍死的,而是懶死的。”
手下諸人自然附和稱是,當時他還得意洋洋,以爲自己拋出來的是高論;今日事到臨頭,方纔知道自己的謬誤,原來真的能凍死人啊,馬俊升昏迷過去。
炭火正旺,錦被鬆軟,美人身體溫潤如玉,潔白馨香的身體泛出誘人的紅潮,兩張小臉兒紅撲撲的真是可愛;內堂裡春意盎然,韓暮正大賣力氣挺着龍槍大加征戰。
爲了補償二女的精神損失,韓暮必須要完全的表達出他的愛意,他被黃鶯兒和白雲兒兩個浪.女勾出來的情.欲也恰於此時盡情爆發;在馬俊升屎尿臨身的時候,他亦將張彤雲送上雲端般的高潮。
兩女麪條般的粘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溼漉漉的秀髮貼在臉上,一臉的滿足和愜意;這一夜所有的委屈和憤怒此刻都已煙消雲散,化作烏有;張彤雲閉着美目,伸出嬌嫩的小手胡亂的伸到韓暮的臉上亂捏一氣,將韓暮的俊臉變換出各種怪樣兒,嘆了一口長氣嬌滴滴的道:
“韓暮啊,你說那馬大人現在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