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暮哼哼着道:“我怎麼知道,要是我的主意的話,此刻他正在喝西北風,但是你們兩偏偏要弄些屎尿加身,我猜不出了。”
張彤雲睜眼如泥鰍般的扭動着身子不依道:“難道你還同情他不成?菱兒的手都被那老東西抓過了,回來擦了香胰子洗了一晚上呢,我們吃了這麼大的虧,潑他一身污物還算過分?”
韓暮被他扭動的心煩意亂,本來自己就沒有盡興,哪裡經得住她嫩.乳圓臀在身上扭動,騰地坐起來,一把捉住一人,按在身下便槍出如龍,直搗匪巢。
“哎呀!”身下那人嬌嘶一聲道:“又不是菱兒惹得你,韓郎你認錯人啦,唔……”
“你們兩串通一氣,一個也跑不了。”韓暮一邊快意的動作着一邊抓住正欲逃跑的張彤雲,夾在懷裡揉捏,兩女無奈,只得再次奮起雌威,擂鼓應戰。
四更天后,城中巡防小隊正圍着火爐弄夜宵吃,營房的門上‘篤’額一聲,一柄飛刀刺着一封信釘在門上,士兵們嚇了一跳,忙拿了刀劍跳出門來,四下裡靜悄悄的,哪有半個人影。
衆人狐疑的將書信取下,上寫:在下乃城中樑上君子,趁着年節出來討生活,不便與諸位相見,但在下亦是汝南百姓一名,不忍見太守大人凍斃街頭,在下在某街某巷的路上發現一對凍得硬梆梆的人,仔細一看乃是太守大人父子,諸位速去救治,必是大功一件;在下拋不得頭露不得面,這份功勞邊算是拱手送給各位軍爺,望以後手下留情,追捕在下時莫要窮追猛打,討生活不易。
衆人大吃一驚,同時又哭笑不得,也不知是真是假;帶隊的什長急道:“快去救人啊,管他真假,若是真的咱們可真是大功勞一件,假的也無妨,就當巡視一遍,酒肉等回來再吃也無妨啊。”
當下衆士兵匆匆忙忙的趕往信中所說的地點,果見兩個人歪在牆角,身上還蓋着稻草;衆人就着火把一看,可不是太守大人父子麼?只見太守父子二人全身臭屎黃尿,都成冰碴子了,眉目烏青緊閉雙眼,看上去就像死了一般。
一名士兵倒是有點急救經驗,忙招呼大家不計臭髒,將二人全身又溼又臭的衣服扒了個精光,用自家的大棉軍氅裹起來,擡着就往太守府跑,一面叫人知會汝陽城守軍參將吳天德和郡丞主薄等管事的大人。
到了太守府中,太守府上下得到消息,登時忙碌不迭,很快便燒了溫水將二人放在水中解凍,同時撬開緊咬的牙關,灌下薑湯進去,再命人取燒酒全身搓揉,忙活的大半夜,這父子二人才緩過一口氣來,撿回了一條命。
衆人忙碌稍息,不由的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此事關係太守大人隱私和名聲,誰也不敢妄自測度;吳天德和幾名趕到太守府中的主簿和郡丞們聚在一起大家大眼瞪小眼,均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昨夜《迎風樓》聚會,酒席之後太守大人和那晉國來的使臣的兩名小妾打得火熱,太守的公子也在湊熱鬧;衆人本擬這父子二人有個香豔之夜,卻爲何全身屎尿,呆在大街上硬邦邦的,真是令人費解。
衆人商議半晌,也沒弄出個道理來,只得各自回府歇息;好在兩人性命無虞,二人醒來後自會見分曉,倒也無需自家多操閒心;話說多管閒事多吃屁,太守大人平素翻臉不認人,萬一因此事惱了,自己這吃飯的傢伙危矣。
那邊廂忙的四腳朝天,剛剛安頓下來;這邊韓暮的宅子裡也開始忙碌起來,韓暮趁着天色未明,着人將後院全部恢復原樣,屎尿清洗乾淨,灑上香粉掩蓋臭味,又點了薰香用炭火將廳中溼氣烘焙乾淨;再將兩道門還原成本來面目,連夜將相關物事全部丟到河中沉下,將封門的堅木劈成柴禾。
諸事既定,再去後院看看,四下裡毫無異狀,和昨夜之前一模一樣,這才放心的吩咐大家,上牀睡個回籠覺,靜待餘波的到來。
中午時分,馬文才到底是年輕體壯,率先恢復神智,他身上的麻痹效果早已消失,語言能力業已恢復,一醒過來他就大叫起來:“有鬼呀!那宅子裡有鬼,老東西害了人,那女鬼索命來了。”
衆人聽得不明不白,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馬文才結結巴巴的將昨夜的情形說了一遍,衆人聽得毛骨悚然,原來馬文才剛進那座小廳,迎面便有一個黑影撲面而來,接着脖子一痛便昏迷過去,等到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牀上,全身衣服都被扒的精光,被綁的跟個糉子一樣。
他驚慌四顧,發現一個黑影背對他站在榻前,馬文才大喊大叫,那黑影一動不動;馬文才大怒,一時間污言穢語的謾罵恐嚇不停,那黑影赫然回身,頓時將馬文才嚇了個半死:披散的長髮下一張慘白的面孔,雙眼翻白,鼻孔碩大,一根血紅的舌頭拖得老長,嘴張開之後一排參差不齊的利齒泛着青光,活脫脫一個索命厲鬼。
馬文才嚇得渾身打顫,睜眼看着那鬼也怕,閉眼不看更怕,正屁滾尿流之際,只聽那女鬼細細的嗓音嘆息般的道:“本想索了那害我性命的老東西的性命,沒想到老的沒來小的倒來了;也好!父債子償,今日就那你抵命。”
馬文才急忙道:“大仙饒命,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誰害了你性命你去找誰,若是需要在下幫忙的話,也許……我能幫你伸冤,只求繞我性命。”
那女鬼尖聲長笑道:“害我之人,便是馬俊升馬太守,你可有本事幫我伸冤報仇麼?”
馬文才心中叫苦,老東西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報應到自己身上了,一時間找不出話語來回答,那女鬼忽然側耳細聽,道:“哈哈,那老東西也來了,且待我送你們父子一起下黃泉,教你們知道我豔豔的手段。”
說罷乾枯的手中赫然出現一方白帕,在馬文才臉上一抖,馬文才便四肢無力,口不能言了;那女鬼解開他身上的繩索,伸手一揮燭火全滅,帶着一道冷風消失在黑暗中。
馬文才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偏偏神智清醒,更不知那女鬼要如何泡製自己,只得縮在被窩裡閉目而待;過不多時,熟悉的腳步聲傳來,那是自家爹爹的腳步聲,馬文才暗暗叫苦,這老東西色心不改,終於還是來了,他沒想到的是,老東西掀開簾幕兩聲美人兒一叫便撲上來和自己親吻,老東西的經驗還蠻豐富,一條老舌頭靈活無比,在自己的口中滑來滑去,吸吮不休,馬文才噁心欲死,真想大喝一聲:老東西,你在和你家親兒子親嘴呢。
但是更讓他擔心的事發生了,老傢伙終於脫光衣服鑽進來,硬的似鐵的老鳥捅的馬文才疼痛不已,又羞又氣的他差點沒昏死過去,後來老東西拖着自己跑來跑去,踢踢打打,也沒搞出個玩意來,倒是被淋了一身的屎尿。
馬文才心中埋怨,你忙活個什麼勁兒,有女鬼索命,你能逃的了麼?最後忙活個一身屎尿,死了也落不到個乾淨;在馬文才凍得昏迷過去之前,他心裡最恨的反而不是女鬼,而是他的老爹,要不是老東西害了這豔豔姑娘,怎麼會有今日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