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菱腿上有傷,正倚在牀頭閒翻書卷,忽見房門被撞開;張彤雲黏在韓暮身上被抱了進來;蘇紅菱還當是和以前一樣,兩人黏黏糊糊的親親摸摸便完事,但是一看韓暮臉上的表情,她知道今天不一樣了,不由得暗暗叫苦。
“你惹這小爺爺幹嘛?他這麼多天都忍過去了,你非要在臨走的這天晚上撩撥他,明天你不癱在馬車上纔怪。”蘇紅菱悲哀的想着,她知道今晚誰也逃不過韓暮的魔抓了,平日裡在張彤雲面前韓暮還算收斂,偷偷的過過小癮便算完,但兩人一旦同時伺候他,等於這層顧及便算是捅破了,這魔王還不折騰的自己死去活來。
不容她多想,韓暮已經將面若桃花的張彤雲抱上了牀,蘇紅菱趕忙往裡挪了挪空出位置,虧得這牀還算不小,三個人在上面一點都不擁擠(其實就算是雙人牀也夠地方睡了,因爲平日總是有個人趴在韓暮的肚子上睡覺)。
韓暮也不多話,伸手便解張彤雲的衣衫,一層層的剝糉子般的剝開外皮,露出白生生的嫩肉來,張彤雲有些慌張,抖抖索索的拿手無力的抵擋,眼睛求助似地望向蘇紅菱,但是從蘇紅菱的眼神裡她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安慰,反而是戲謔和幸災樂禍。
張彤雲心中大恨,一咬牙心道:遲早有這麼一天。這丫頭把心一橫發動了反擊,伸出嬌嫩嫩的小手幫着韓暮將衣衫除去,片刻間兩人便坦誠以對、無遮無掩。
蘇紅菱在一旁有些尷尬,韓暮一把把她揪過來道:“脫了,今天你郎君我要盡興。”蘇紅菱白了他一眼,知道此劫難免,嬌怯怯的自解羅衫,不久之後牀上三人便成了一隻大灰狼和兩隻小白兔了。
韓暮將張彤雲摟在懷中,探手覆上那白饅頭般的隆起之處,雖然舊地重遊,但今日有所不同,今日這雙手作惡不休刻意的輕捻慢撥,極盡挑逗之能事,片刻間便將個張彤雲弄的嬌哼連連不能自己,身體內一股莫名的感覺潮水般的涌動不休。
韓暮翻身而上,大棒抵達要塞門外,按照慣例吟詩一首,詩曰:
暮色蒼茫看勁鬆,
亂雲飛渡仍從容。
天生一個仙人洞,
無限風光在險峰。
吟罷不管不顧挺起龍槍直搗匪巢,龍槍劈堅斬浪攻克要塞重地,張彤雲張口嬌呼,雙手雙腳如同八爪魚般的纏緊韓暮的身體,喘着氣道:“不許動,不許動。”
韓暮墾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早已經是大師級的老黃牛了,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動什麼時候該停,一會功夫之後,張彤雲便迷失在如潮的快感裡,這個彗星般閃耀天際的人間精靈從此墜入人間。
這一場盤腸大戰足足一個時辰方纔戰罷,韓暮以一敵二悍勇無比,對手人數雖多但是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對手,最終韓暮將敵軍徹底擊敗,在張彤雲的體內,韓暮享受到了火山爆發般的極樂,不由得熱淚縱橫。
不容易啊!難得吃飽一次啊。這穿越帶來的副作用越來越強悍,長此以往下去,自己的性福恐怕難以保證啊。
兩女渾身是汗,兀自抱着韓暮不撒手,但韓暮知道她們都已經無力再戰,他滿足的撫摸着她們錦緞一般的肌膚,摟着她們進入香甜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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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鹹安元年臘月二十四日清早,六百士卒押解着十五輛大車轆轆北上,踏上前往秦國的路途。
中間一輛精緻寬大的馬車裡,兩個女子手腳痠軟的斜靠在秀枕上閉目休息,將養身上的創傷;而造成這個傷口的元兇此刻正騎着‘烏雲’神駒在晨間清冷的空氣裡和謝玄等人並轡而行,便走便聊着什麼事情,哈哈的大笑聲傳入車廂內。
車內一名秀美絕倫的女子咬牙罵道:“這個壞傢伙,看他得意的樣子,我恨死他了。”
另一名美麗女子輕笑道:“還不是拜你所賜,現在又來怪誰?好好休息吧,搞不好晚上他又要要了。”
“什麼?他……他晚上還要?”那秀美女子嚇得臉色發白,趕忙挪到車門前比昂車廂門閂扣緊,這才鬆了口氣。
“哎!你還是不瞭解他啊,彤雲妹妹,區區門閂能擋得住他麼?只能怪你引火自焚,連累的我也跟着被燒起火了。”
張彤雲沉默半晌,又移到車門邊,伸手打開門閂,看着詫異的蘇紅菱道:“燒吧,我們一起燒死我也甘心了。”
兩女心意相通,互相看了一眼,捂嘴笑了起來。
韓暮和謝玄一路走一路聊,謝玄雖沒有去過秦國,但是他對於秦國的掌故倒是蠻熟悉,據他而言大秦在位的皇帝名苻堅,韓暮一聽這個名字如雷貫耳,畢竟是歷史老師,這個朝代雖然不夠唸熟於胸,但是苻堅之名他還是知道的,此人自號“大秦天王”雄才偉略自不必說,更有一樣那便是心狠手辣,這大秦的皇位便是他殺了自己的堂弟苻生得來的。
韓暮馬上他便聯想到一個人來,他問道:“那麼他們的丞相是不是一個叫王猛的?”
謝玄道:“是啊,三哥知道此人?”
韓暮倒吸一口涼氣,這次去秦國恐怕要多加小心,苻堅乃一代雄主,王猛是一代名相號稱“賽諸葛”,這君臣二人可謂是絕配,此番出使恐怕討不了好去。
歷史並未因韓暮的超時空降臨而拐彎,韓暮面對的兩人也並未因此而消失,韓暮在腦海裡細細思索關於秦國的一切回憶,但是一無所獲,這個秦國不是秦始皇開創的秦國那般有名,能引起後世注意的東西實在太少。
韓暮在腦海裡找不到任何對他有用的信息,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這秦國一大部分原因是滅在了東晉手裡,但這已經是十幾年以後的事了,此刻正是它最爲強大的時刻,十幾年後的湮滅和目前的出使沒有任何關係,即便是韓暮命喪秦國,也不過是歷史車輪碾壓過的一個痕跡而已,不值得任何大驚小怪。
謝玄看出韓暮的表情有些奇怪,關切的問:“三哥,三哥,你怎麼了?”
韓暮這才恢復常態,笑道:“沒什麼,我聽說過此人,這人好像是個漢人,怎麼會和氐人搞到一起了。”
謝玄笑道:“三哥有所不知,大秦的王族便是氐族,聽家叔言道,原本氐人和羌人在北地苦寒之所隴南地區聚居,後趙主石虎將他們遷徙至枋頭一帶聚居,並命氐族首領爲流民都督,後來石虎死後氐族首領苻洪便歸降我大晉,成爲我大晉的一員。”
韓暮插言道:“這豈不是養虎爲患麼?羌、氐、鮮卑均屬胡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豈肯甘心爲臣。”
謝玄道:“三哥說的是,後來便是這苻洪借冉閔誅胡羯之機緣,關隴流民相率西歸於他帳下,此時苻洪擁衆十餘萬,於是便自稱大都督、大將軍、大單于、三秦王等稱號想率衆打入關中氐族聚居之地稱皇,沒料想被他的兒子苻健用藥毒死,取而代之。”
韓暮哈哈大笑道:“這異族倒也野蠻,兒子都等不及老子傳位便下毒手了。”但是轉念一想:漢人也不比他們好到哪去啊,後世的唐宋元明哪個朝代不是圍繞着爭奪皇位充斥着殺戮和血腥呢,即便是此時的大晉,宮廷朝堂之上也不是污濁不堪麼?當下止住笑聲閉口不言。
謝玄續道:“苻健即位後率衆打會關中,氐族紛紛響應,最終將長安佔據建立了大秦。”
韓暮奇道:“那我大晉怎麼容忍?眼皮子底下自立反叛,豈不是找打?”
謝玄道:“大司馬桓溫討伐過一次,不過無功而返,據說是因爲苻健堅壁清野,糧草無以爲繼,無奈之下只得退兵。”
韓暮想了想,覺得可笑:“桓溫如此精通兵法之人,大軍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他難道不懂?若說打不過兵敗還情有可緣,但若說是因爲敵方將糧食堅壁清野導致兵敗,無疑是個笑話。”
謝玄訝異的道:“三哥也這麼認爲?二叔也是這麼說的。三哥以爲是什麼原因呢?”
韓暮笑道:“打個比方吧,你家門口有隻狼,人打不過它,只有家裡的一條惡狗可以對付它,那麼你會怎麼樣對待這個惡狗呢?”
謝玄笑道:“自然好肉好食的喂着它,讓他看家護院,或者找機會去讓狗咬死那頭狼。”
韓暮大笑道:“那惡狗可不會去咬死那頭狼,狼死了這惡狗還有何用?不過是下酒的狗肉罷了。”
謝玄一愣,登時明白了這層意思,哈哈笑道:“好個惡狗,打得原來是這個主意。”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談談說說之間,已經到了蕪湖縣和合淝縣的交界之處,再往前行走百餘里便是兩淮之地,越往北方行走,邊境上的荒涼景色越是不堪。
荒草漫天隨風舞,隨處可見遺屍碎骨,韓暮已經不是初到貴地的新嫩,他已經看到了太多的生死,對這些已經免疫了,只是心情越來越沉重。
後世沒有親身經歷過戰爭之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戰爭帶來的巨大破壞性,和留在人們心中的創痛,像韓暮這樣活生生從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時髦都市青年被逼成在刀光劍影陰謀詭計中打滾,不能不說是一種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