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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望見一片曠地上斷肢殘骸,鄭文猜想應該是三四個人被兇手在這裡分屍,不由得一陣噁心。剛要離開,就聽到遠處有一陣馬蹄聲自背後響起,鄭文側身看去,有兩名老者和一對中年男女四人策馬向着前面那片“屠宰場”奔去,鄭文猶豫了一下,轉身往回繞了一圈,跟在他們後面也向那片曠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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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坤
兩名老者是武當宋遠橋,張松溪,中年夫婦是殷梨亭、楊不悔夫婦,近些年,武當派聲名更盛,如日中天,派中弟子遍佈中原,勢力之雄除少林外,已無抗手。一月前,一名武當弟子回山稟報,他在外出遊歷的時候,曾與兩名不明來及的中年人衝突,在這名弟子眼見抵擋不住的時候,師祖張三丰真人忽如神從天降,出手打發了那兩人,隨後便又飄然離去。
俞蓮舟、宋遠橋等人得知此訊,均歡心踊躍,恩師雲遊四海多年,杳無音訊,此番仙蹤又現,說不定還有相見的機緣。幾人商議後決定,俞蓮舟因掌門的緣故留守武當山,由宋遠橋、張松溪和殷梨亭夫婦走一趟陝西,看是否能請師傅回山。不想經過這裡隱約聽到慘叫聲,便勒馬過來瞧瞧。
到了近前,四人全都驚愕萬分,宋遠橋和張松溪躍身下馬,在曠地裡檢視了一遍。雖然武當三俠皆是久經陣仗的武林名家,但如此慘烈的分屍場面也並不多見。
轉了一圈,從新回到馬前,張松溪說道:“看這些人的衣袍上都繡着紅色的火焰,被殺的應該是明教教衆,只是不知殺人者爲何如此仇恨,竟然用分屍這麼慘烈的手段。”
宋遠橋也是嘆了一口氣,“這些年,明教雖然在無忌的帶領下,與各派關係略有緩和,但明教教衆多年來的所作所爲,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過去的。不過看手法,也許他們之間有着不可調和的深仇大恨,這件事或許是曾經得罪的某位仇家之後學成歸來吧。”
殷梨亭正準備開口,又一陣馬蹄聲響起,聲音如狂風驟雨,氣勢驚人,直奔這個方向而來。
大家凜然一驚,回頭看去,張松溪道:“乖乖,難道不是尋仇,而是明教有什麼大動作,不然怎麼這麼迅速就趕過來了。”宋遠橋等人尚未答話,十幾匹馬就閃電般的衝到他們的面前,一見到幾人,戛然而止。馬停得太急,希聿聿一聲長嘶,人立而起,馬上騎士緊貼馬背,顯是騎術精良,十幾匹馬也都是一色的大宛名駒。
“宋大俠、張四俠、殷六俠夫婦,在下明教厚土旗使顏垣,身有急務,不能下馬見禮了。”說完不等宋遠橋等答話,續道:“幾位可知這些人是何人所殺?是否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姑娘,十七八歲的樣子?” 更新經典逍遙進行式第十七章 又救美了
宋遠橋搖了搖頭:“我們聽到聲音便趕了過來,沒見到行兇之人。”
顏垣又問道:“那宋大俠路上可曾見到一位身穿白衣的姑娘,十七八歲的樣子?”
宋遠橋再次的搖了搖頭。
顏垣一見他搖頭,便抱拳道:“後會有期。”說完,十幾匹馬又風馳電掣般離去。
鄭文和司徒明月獨處的三天裡,也大致瞭解了一番如今的人文和地理,所以鄭文開始的時候聽的模模糊糊的,後來聽到顏垣他們的對話,便知道眼前四人的身份了。雖然鄭文本身對明教有牴觸,但是自己的小情人司徒明月可是標準的明教弟子,便也想把發生的事情搞明白,於是在顏垣他們離開後,鄭文用風魔法給自己加上輕身術,運轉九陽真氣跟了上去。
鄭文跟了盞茶功夫,便發現前面空場有一道青影圍着一個道士和一個白衣女子,那道青影快似閃電,逝如輕煙,宛如御風飛行,每當道士和白衣女子想要突圍的時候變閃身攔截,逼退兩人出不得圈來。
顏垣等十幾人也早早地發現了正在纏鬥的三人,立刻勒馬躍下,快速的包圍了上去,這時宋遠橋等四人也遠遠的策馬趕了過來。鄭文心想,現在楊逍是明教教主,而楊不悔是楊逍的女兒,感情是因爲親家明教的弟子出了事情,就跟着過來了。 更新經典逍遙進行式第十七章 又救美了
這時那道士與青影對了一掌,青影又藉着掌風逼退回白衣女子,顏垣的包圍圈也就形成了。青影隨風而上,大家只感覺眼睛一花,青影閃了幾閃,便出了圈子,來到宋遠橋等人面前。
張松溪豎指讚道:“多年不見,蝠王輕功猶勝往昔,真是老而彌健,佩服,佩服。”
聽到張松溪說話,鄭文便知道了這個青影的名字,放眼望去,那韋一笑青袍、布履,臉色長白瘦削,雙眼精光閃閃,呼吸均勻,就好像這類疾馳對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飯。這時圈內的道士已經盤膝打坐,嘴脣發紫,鄭文覺得應該是和韋一笑對掌時,被寒氣侵入導致,那白衣女子也是嬌喘不止,面罩白沙,看不清樣貌,不過那修長的身材和露在外面的大眼睛讓鄭文感覺一定是個美女,絕對不差。
楊不悔這時也已經下馬,對着韋一笑說道:“韋叔叔,教中究競發生了什麼大事,連您老人家都親自出馬了?”
韋一笑咳了一聲,:“不悔姑娘,本教這次可是丟大人了。令尊倒是安然無恙,但是聖火令卻被人盜走了。等到我們發覺,便飛起教中高手,分路追趕,一路上換馬不換人的追趕,沒想到賊人狡猾的很,竟然轉道往回繞了不少,等發現後往回追趕,在西寧追到這個白衣女子,被她使計逃掉,又尾隨追到這裡,纔剛剛堵截到,不過還是晚來了一步,被這二人折了不少兄弟的性命。”
說完韋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個圓筒,朝天一舉,只聽砰的一聲,一枚彩色的花朵在空中炸開,鄭文第二次見到這個東西,也明白是明教緊急招呼同伴的信號,看來那道士和白衣女子麻煩大了。
放完召集信號,韋一笑對宋遠橋四人又是抱了抱拳,展開身法衝向圈內,道士也停止了調息,站起身來迎向韋一笑。那少女卻是和顏垣等十幾個人糾纏在一起。
鄭文越看越不忍心這麼個嬌滴滴的姑娘慘死在刀下,再加上原本就對明教不太感冒,便準備插手管上一管,剛下定決心準備出手,那邊和韋一笑對戰的道士突發神威,兩掌劈空掌震開韋一笑,然後晃身殺回顏垣等的包圍圈裡,奮不顧身的力拼數名弟子,殺開一條血路,對白衣女子大吼:“小姐快走。”
那道士說話聲中又與顏垣對了一掌,完全不顧自己安全,一味瘋狂的進攻,短時間內倒也攔住了衆人,只是那白衣女子對道士的話恍若未知,並沒退走,又拼力殺了回來。
鄭文默默點了下頭,如果這個女子臨陣跑了,鄭文對這類人十分鄙視,也許就不會出手了,可現在白衣女子殺了回去,反而讓鄭文變得欣賞起來,也更加堅定了一定要助她脫困的決心。
韋一笑這時又追了上來,圍在道士周圍不停地騷擾,那道士已是強弩之末,一不小心露了一個破綻,被韋一笑趁機一掌印在後心,那道士被韋一笑打出數丈遠,噴灑血雨無數,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白衣女子在衆人的圍攻下也是岌岌可危,一條左腿不知何時也血跡斑斑,顯然是受了傷。
鄭文剛纔見韋一笑的身法不錯,稍稍的欣賞了一下,回過頭便發現那白衣女子受了傷,心急之餘,也顧不得其他,一個縱身飛躍,半空中雙掌交替擊出,一掌擊向奔向白衣女子的韋一笑,一掌擊向顏垣等衆人。
——轟—轟——兩聲
顏垣衆人的包圍圈被含怒出手的鄭文的九陽真氣炸開,七、八個人躺在地上,剩下的幾人也被爆炸聲驚呆,愣愣的站在那裡,彷彿還不相信發生這種事情。韋一笑輕功了得,應變能力也很快,在掌勁攻擊到的剎那強行轉身,掉轉方向,但鄭文掌勁太變態,雖然大部分都躲避了過去,可還是有半邊身子被餘波震傷。搞得韋一笑也是蓬頭垢面,不負原來灑脫的樣子,嘴角有血絲流出,身體也在微微晃動,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看樣子傷勢也不輕。
旁邊圍觀的武當四人被嚇了一跳,那楊不悔見到這種情形,便準備拔劍衝上來,卻被殷梨亭及時攔下。
這個時候無論他們任何人出手,結果都不會改變,還會被認爲是與明教合流,畢竟剛纔大家也都是在圍觀,沒有出手,明教一落下風武當再出手的話就落了話柄。再說就算合衆人之力圍攻他們二人,顯然不是正派人士所謂,何況還是正派的領頭武當。
宋遠橋等人突然見一少年揮手間擊退韋一笑,震傷數名明教教衆,都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暗歎世間能人無數,此人年紀輕輕功力如此雄厚,直感匪夷所思。
韋一笑落回地面後,五內仍感翻騰震盪,覺得這人掌力恐怕比張教主都渾厚許多,不知他是路過還是白衣女子一夥,內心氣血翻涌,強嚥下一口逆血,運功凝神,一時間卻也無法開口詢問。
倒是顏垣,雖然受傷頗重,但兇狠之氣更濃:“小子,你是什麼人,受何人指使與我明教作對?”吼聲雖大,但明顯的中氣不足。
“小生出門在外,到處遊歷,欣賞江山景色,應該是受自己的主使了。至於爲什麼與你們明教作對…這個,從何說起呢?…呃,”鄭文沉默了一下,接着笑呵呵的道:“我從你口中方知‘明教’爲何,如何處心積慮的與你們作對?只是覺得你們十幾個大男人圍攻一弱智女流,遂路見不平,僅此而已,呵呵,僅此而已”
宋遠橋在旁邊聽到鄭文的話,搭口問道:“少俠,老夫武當宋遠橋,不知少俠師承何門何派,可否見告?”
鄭文走到那白衣女子身邊,那白衣女子體力透支,左腿受傷,此時只能以手中之劍支撐着站立在地上,柔弱的嬌軀讓鄭文的色心大動。
鄭文伸手按在白衣女子的背心,緩緩的輸送內力過去,聽到宋遠橋答話,一邊運功,一邊平靜的回道:“久聞宋大俠威名,今日見面猶勝聞名,小子沒有師傅,家傳的兩手武功,上不得檯面,隨便拿來練練,也是爲了強身健體,可以多欣賞幾處江山美色而已。”說話懶散但層次分明,聲音清亮,運功未停,話聲也一點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