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回房,鄭馨已經在浴室裡,浦傑走進去看了看牀上疊放整齊的衣服,任何時候他都會驚歎某些女性衣物的彈力,穿在身上和這會兒擺着的樣子幾乎完全不同。
要不是顯得太過猥瑣,他真想拿起來那皺巴巴的一團拉伸一下看看。
額外辦了張卡當作私人號通知親友後,只要暫時停用舊號,就能避免很多無關的騷擾,他把手機設置了一下,就摩拳擦掌等着鄭馨出來,好好撫慰撫慰他從輸球開始到現在的煩悶。
她擡起手臂擦着頭髮,圍着浴巾走到屋內的樣子,浦傑多少次也看不膩,過去親了一下那還有蒸汽潤澤的脣瓣,他興致勃勃地鑽進了浴室。
可等他洗完出來,決定跟昨晚一樣不辜負大牀間的最本質功能時,鄭馨卻有點緊張地拉高被子,對着他小心翼翼地搖了搖頭,“浦哥,今晚……別直接那樣好嗎?”
“怎麼了?”他當然不會強迫自己喜歡的姑娘,翻了個身躺到另一邊,把牀頭燈多開一盞,柔聲問,“身體不舒服?還是……那個來了?”
她臉上帶着一種很神秘的期待,抿着嘴笑了一會兒,才小聲說:“浦哥,我……週期很準的,前後不會超過一天。算時間……其實6號就該來了。昨天7號,今天……可都8號了。”
在腦海裡迅速消化了一下鄭馨的意思,浦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望着她,聲音都有些發顫,“你的意思是……咱們有可能……中了?”
鄭馨趕忙紅着臉說:“也不一定,說不定……我之前恰好那個時候做闌尾手術,影響到了也有可能。可……可這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對不對,浦哥,你……你每次都那麼有勁兒,我怕別沒落穩呢,就沒了。”
“好好好,沒事沒事,小兄弟放放假休息休息沒什麼,你沒事兒身體好好的就行!”浦傑興高采烈地爬起來,一下掀開被子,瞪着她白馥馥的小肚子看了一會兒,傻笑着把耳朵貼了上去。
“浦——哥!這會兒……哪兒聽得見什麼啊。你有常識沒。”鄭馨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拍了他腦袋一下,用腳尖勾過來被子,重新蓋好。
“聽不見啊?”浦傑抱住她吻了一會兒,喜滋滋地問,“那什麼時候就能聽見了?”
“等再過一週不來,我……買東西驗一下,真要有了……等你能聽見也要很久吧。”鄭馨忍不住翻了個身側過去,“這我哪兒懂啊,我……我也是頭一回。”
“沒事沒事,明天回去我就上網查,順便看看該買點什麼。”他剋制不住滿臉的笑,要不是惦記着這事兒八字還差一撇才能確定,真想把電話打回去給爸媽。
信口閒聊溫存了會兒,既然有了藍田種玉的可能性,浦傑當然不會冒險去挑戰鄭馨多半還沒緩過來的運氣,安安穩穩地抱住她,讓她枕着胳膊準備休息。
“這麼有興頭,憋着會不會不舒服啊?”閉眼眯了一會兒,鄭馨擡起臉,又看着他問。
正要伸手關最後一盞燈,浦傑笑了笑,“這有什麼,單身三十多年也沒見我被蝌蚪咬死啊。”
“嗯嗯……我幫幫你咯。”她咬了一口下脣,面頰嫣紅,輕輕扭着身子,一點點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裡。
好吧,這應該沒什麼風險,畢竟……沒聽說有孕婦因爲吃冰棒流產的吧?
更何況,這個冰棒還不涼……
最近沒時間學習暫時用不到的知識,第二天坐在高鐵上,浦傑忍不住想,要不要弄幾個育兒專家的小號,好歹讓自己也能幫上忙。
孟沁瑤這邊雖然可惜,但如果鄭馨真的有了寶寶,一言九鼎,他也只有暫且越過孟大小姐心裡的底線,把鄭馨娶進家門。
至於合作部分會受到的影響,就再想辦法彌補好了。
回到東涵,浦傑也就回到了單調的日常工作之中。爲了鄭馨的身體考慮,他把她直接弄成了座椅型助理,除了錄入文件作日程表之類不需要起來走動的工作,連水都不用她倒。
考慮到之前孟沁瑤挑明瞭的態度,和鄭馨如今的狀況,他這幾天也沒怎麼往總經理辦公室報到,安安分分地在自己電腦上寫做馬甲草稿,例行詢問一下球隊的事務。
教練組開會後給了一份球隊板凳深度不足的報告,其餘位置都還好辦,門將需要有個能打出點水平的替補,中前衛和後腰也最好能有個可堪一用的輪換。
蒲沛的訓練陣型主要是442和451,中場厚度確實十分關鍵。
不過乙級聯賽的賽程相對輕鬆,這份報告中除了門將急需在第二轉會窗解決之外,其餘都可以當作下個賽季的引援要求。
薛安陪着金梓忙完了兩個廣告短片的拍攝,也許是抽成給薛安帶來了極大的工作熱情,她四處聯絡,竟然還真找來了幾個東涵本地網店的平面廣告業務。
也不知道薛安是怎麼跟金梓培養的感情,反正這種放以前金梓絕對不會考慮的工作,倆人還是安排了日程約好攝影工作室按部就班地進行了。
星期三,劉東躍歸隊,恢復訓練。
週四上午,薛超也在檢查後確認可以在週末的比賽中坐上替補席。
只有林杉,那一腳造成的後患還沒根除,按照醫生的建議,最好再觀察一週,先進行簡單個人訓練考察一下狀態再說。
在青年隊門將已經被上輪比賽打得信心盡失的情況下,林杉的缺陣實在不是個好消息。
蒲沛爲此還和黃凱爭執了足足半個小時。
可無奈黃凱本來就是醫生出身,有運動醫學資質的隊醫就是他的熟人,從關係到職位到情理全方位碾壓,說得蒲沛毫無脾氣。
到最後,總算爭取來一個把林杉帶去當替補的妥協方案。
在球隊忙了一下午,浦傑聽得頭昏腦漲,暗暗決定這兩天就放個小門將到俱樂部球探正在忙活的地方,看看他們能不能帶回來,順便測試一下那幾位到底有沒有好好工作。
上樓回去辦公室,他開門先問了句鄭馨要不要喝水,結果沒聽到迴應,探頭看了看,才發現鄭馨臉色蒼白呆若木雞地坐在辦公桌後,雙手抱着一包紙巾,看臉上表情,竟有三分迷茫七分失望。
“怎麼了?”他連忙跑過去,彎腰柔聲問道。
“晚了快一週……竟然……來了。”鄭馨眨了眨眼,漆黑的眸子周圍滿是水氣,“浦哥,對不起,那個來了……我不明白,爲什麼會晚這麼久,以前都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