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大多都去學跆拳道柔道之類的,哪兒還有人肯去學武術?比起速成的跆拳道和柔道,武術要花費太長的時間纔有成效,再加上現在沒多少人可能吃苦,自然不肯去學,武道館會一直經營虧損也不令人意外。”李爾玉雙手環胸說道。
她要不是身體體能太差,她也想去學跆拳道柔道防身,可惜她這身體,連瑜伽都沒辦法練習,就更不用提跆拳道和柔道了。
喬川也會跆拳道,他的段位在黑帶六段,六段以上只能授予對跆拳道的發展做出重大貢獻的傑出人物以及具有很高學識造詣的人才。
不過喬川更擅長的還是在軍中學會的軍用格鬥術,在於歹徒搏鬥的時候,格鬥術更容易制敵。而跆拳道練到黑帶殺傷力雖然不低,但比起格鬥術還是要差一些。
比如遇到許煜這種會武術的兇殺犯,跆拳道能施展的空間就不大,格鬥術要更好一些。
“好了,不要閒聊了,青姐,把許煜現在所在的位置查出來,阿晨你去申請逮捕令,既然已經確定了兇手,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再給兇手繼續物色下個目標的機會了。”
季陽晨一聽這話,立刻帶着笑容快速的跑了。
這個連環案件已經調查了一個多月,總算可以抓捕兇手了,要知道因爲這個案子鬧出來的動靜,上級可是狠狠把他們批了一頓。
死者是成年人的話他們的壓力或許還會更小一些,因爲成年人能得到的信息更多一些。
倒不是對孩子有什麼偏見,而是孩子的力氣太小,就算要逃,也心思也沒有成年人縝密。成年人的力氣到底要大一些,反抗起來,就算敵不過許煜這樣的習武者,也能留下更多的痕跡給他們調查。像這些孩子,除了他們被餓了一頓,然後直接被打死之外,基本給他們留下的線索極少。
要不是李爾玉想到人販子這一茬,他們可能都不會把調查兇手的方向想到人販子身上。
想到這裡,喬川看了李爾玉一眼,默默嘆氣。
如果李爾玉的體能沒這麼渣的話,倒是可以培養成下一任接班的人,可惜啊……李爾玉這種人才註定只能坐鎮警局而不能去第一線,否則很容易就掛在兇手手中。
“這次出警,李爾玉你留在警局。”喬川突然出聲道。
李爾玉這會兒正在沉思,冷不丁聽到喬川的話,回過神後,皺起眉不滿的說道,“爲什麼?”
“因爲兇手是個很危險的份子,以你的戰鬥力,一個照面就被人家秒殺了,你跟青姐留在警局,這是命令!”喬川本想直接說這是命令,但是又不知道爲什麼要鬼使神差地出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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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喬川直接轉身去辦公室。
李爾玉被喬川的話給噎住,一時無語。
自己的體能自己知道,雖然知道喬川說的話有道理,但是出警把她排除在外,心裡還是很不好受。
葉冷青見李爾玉情緒不高,自然知道熱衷抓到兇手的李爾玉在不高興什麼,伸手拍了拍李爾玉的手臂,安慰道,“你別不開心了,喬隊也是爲了你的安危着想,要是不在乎你的死活,誰管你出不出警啊?”
“我知道。”李爾玉低聲嘆氣,就是因爲知道,就是因爲被當成了弱者保護,所以她心裡纔不是滋味。
自從父母死後,大多數時間都是她自己扛下一切,就算壓力快把她的肩膀壓垮,她也沒低過頭。
喬川這種另類的關心,她當然能猜到,可是正因爲知道心情才複雜。
按照她對喬川這個人的理解,就算她因公殉職,他應該也不會在乎纔對。
畢竟,她是個走後門進刑警大隊的實習刑警。
見李爾玉還低着頭,葉冷青嘆了口氣,不再多話。
她坐下來查許煜的位置,然後把許煜的位置發到喬川的手機上,完了扭頭對着李爾玉說道,“現在我們倆都沒事兒幹了,要不要去對門的茶樓喝杯清茶談談心?”
李爾玉默默的看了葉冷青一樣,張嘴剛要說什麼,就見季陽晨已經拿着逮捕令回來。接着喬川就從辦公室出來,招呼人開始出警,呼啦啦的刑偵科瞬間人就走了一大半,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人留守。
看着這些人風風火火的出警,李爾玉悻悻然的看向葉冷青,“走吧,反正也沒事兒幹,喝茶就喝茶吧。”
兩人收拾了桌上的東西,然後就出了警局去了對門開的茶樓,葉冷青自己點了一杯清茶,給李爾玉點了一杯茉莉花茶,“你年紀還小,還是喝花茶更好。”
李爾玉聞言翻白眼,“我已經快二十二了,哪裡小了?”
“對我來說,你的確很小啊。”葉冷青聳聳肩,含笑道。
葉冷青三十五六歲的人了,比李爾玉大了十四五歲,這個年紀和李爾玉的媽媽都差不了多少了。
“……”李爾玉也不知道從哪裡反駁,只能低着頭喝花茶,時不時的看向窗外。
她們坐的位置算是卡座,位置剛好可以透過落地窗看向對門的警局,喬川他們如果回來,她們能第一時間看見。
“這家茶樓我以前經常來,那時候還有人陪着我一起,後來他不在了,就剩下我一個人過來喝茶了。”葉冷青突然說了一段話,語氣帶着淡淡的傷感和追憶。
這些話成功的把李爾玉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那個人……是你的老公嗎?”
李爾玉聽景瑤說過葉冷青的老公很早就殉職了,那之後葉冷青沒改嫁,把一個人女人最燦爛的青春年華都浪費掉了。
景瑤說,自從葉冷青的老公死後,葉冷青就彷彿整個人失了魂,還修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假調整。後來再回來警局工作,葉冷青雖然還是溫溫和和的,但跟從前明顯有了很大的差別,笑容越來越淺,已經很少有事情能惹她放聲笑了。
光是聽景瑤八卦,李爾玉聽着就頗爲難受,這會兒見葉冷青自揭傷疤,李爾玉不免有一種‘葉冷青是擔心我,所以才自揭傷疤安慰我’的念頭。
葉冷青笑彎了腰,“是啊,他是個很溫柔的人,我一直以爲我們能一直到白頭,結果一個案子奪走了他的生命,從此陰陽兩隔,我想過下去陪他,可是……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