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隊,周雁死的檔口也太湊巧了,偏偏在我們找過來的時候就墜樓身亡了。”不但喬川覺得有問題,擅長分析的李爾玉自然也能察覺這其中的貓膩。
尤其這樁案件她懷疑牽扯上了洪洞本地隱藏的那個毒品組織。
也就那個毒品組織在警局安插了奸細,很可能有人在他們查到周雁身上的時候,他們就給組織通風報信,周雁這才死於非命。
不過這也僅僅是他們的猜測,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李爾玉的話喬川聽得清清楚楚,但是卻沒有發表什麼看法,既沒有認同也沒有駁斥李爾玉。
不過喬川這個反應,讓跟在喬川身邊一段時間,已經清楚喬川一些脾性的李爾玉知道,喬川其實也是懷疑的。
如果案子真的再次牽扯到那個毒品組織,這次他們想要查案,問題就會很麻煩了。
有個自詡死神的‘正義人士’在不斷的殺害這個販毒組織的成員,雖然說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人,可這些人就算該死也不該由‘死神’來收割他們的性命,應該交由法院審判。
這個自詡‘死神’的傢伙連續殺害了兩個人,而他們卻是在案發後才根據‘死神’殺人的目標來推斷出死者生前是犯罪分子,高下立判。
估摸着這位‘死神’現在心裡很得意吧?
他殺死的人都是警察沒有發現犯了罪的人,他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但是喬川卻並不認爲這個‘死神’是在做好事,也並不喜歡這個‘死神’干預警局的工作。
周雁也許是被毒販毒組織的人給滅口的,不過也有可能是她參與了潘時臣的犯罪過程,然後被‘死神’盯上順手一起殺了。
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喬川只覺得繼續這樣傷神下去,他恐怕要少活十多年。
回到警局,衆人就發現有人在警局吵鬧不休。
“不可能,我兒子那麼乖,爲什麼有人要殺他?爲什麼?”
李爾玉幾步走上前,發現葉冷青就站在一旁,神情帶着無奈。
她走到葉冷青身邊,低聲問怎麼回事。
葉冷青嘆道,“這個女人是彭康茂的母親,她乘坐火車趕來的,纔剛到警局,她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兒子乖巧,遵紀守法,不肯接受兒子已經死了的現實,就在警局鬧起來了,真讓人頭疼。”
瞭解了情況,李爾玉點頭,然後走向那名婦女,“這位伯母,請你不要再鬧了,這裡是警局,不是你家,請不要干預我們警方破案。還有,你的兒子並不是無辜乖巧的那種人,爲人處世一點也不遵紀守法。他有吸食毒品的前科,這個你知道嗎?先不提你知不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兒子販賣毒品,已經構成犯罪事實就可以了,如果你還在這裡鬧,我們只能以干預警方破案的罪名拘留你。”
拘留什麼的當然是李爾玉瞎說的,不過她也知道,這些平凡家庭上了年紀的女人根本就不清楚這些規矩,她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又在那之前先打擊了她的信念,立刻就把人給唬住了。
見這個女人停止了吵鬧,李爾玉就示意人把她送走。
目送警員扶着那婦人離開,葉冷青詫異的看着李爾玉,“小玉,可以啊,這麼難纏的潑婦,居然就被你三言兩語的搞定了。”
李爾玉笑了笑,“其實這種情緒外露的潑婦比知禮守禮的人更容易對付,這種人不知不畏,一旦涉及到他們懼怕的事物,他們就會退縮。說白了,他們鬧就是看你們脾氣好,遇上我這個看上去不講情面的,又不清楚拘留的規矩,自然是能很輕易的唬住。換了喬隊和季副隊,也是能三言兩語就解決她的,這沒什麼好誇的。”
葉冷青聽了就笑,不再說什麼。
“對了,現在周雁也死了,線索豈不是又斷了?”提到案子進展,葉冷青也沒有了開玩笑的興致。
李爾玉也無奈,“這也沒辦法,就算我們懷疑周雁的死有蹊蹺,沒證據也沒法子。”
“你懷疑周雁的死有蹊蹺?”葉冷青一聽就皺眉,“不對啊,周雁這個時候不是還在《錦業》劇組拍戲嗎?資料還是我之前查出來的呢。”
李爾玉跟喬川頓時如遭雷擊,當時的情況太突然,因此發現死者是周雁,他們一時也沒能想起來周雁這個時候還在劇組拍戲,根本不可能在洪洞。
那周雁怎麼在他們去北郊的時候墜樓而亡?
“看來周雁的死確實很蹊蹺了。”李爾玉說着,不知想起什麼,皺着眉快速往刑偵科辦公室走去,然後找到自己的位置開電腦,打開瀏覽器百度了一下週雁。
搜出來的消息讓李爾玉一點也不驚訝,周雁墜樓死亡的事情已經開始在網絡上蔓延開了。
當時現場那麼多人,周雁又是公衆人物,他們過去之前也不知道這些人拍沒拍照片。而且他們也沒有權利查看這些尋常羣衆的手機,所以網絡上出現周雁墜樓而亡的消息一點也不令人意外。
網絡上自然也有周雁的粉絲,尤其一些鐵粉,知道周雁行程的,都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爲什麼在《錦業》劇組拍戲的周雁會在自己住的公寓墜樓而亡?難不成她會瞬移?
這麼多人都知道周雁身在《錦業》劇組,那周雁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又爲什麼會在那個檔口,巧合的墜樓而亡?
“喬隊,看來我們要派人聯繫一下《錦業》劇組的人瞭解一下有關周雁的情況。”李爾玉道。
喬川自然不會反對,這麼明顯的疑點,不找《錦業》劇組問清楚,那就是真的有問題了。
這邊喬川安排了人去接觸《錦業》劇組的人,《錦業》劇組那邊的人就已經先一步知道周雁已經死了,這對一部還在拍攝中的影視劇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晦氣。尤其周雁在《錦業》這部劇中的角色也不是能隨時都能找到合適的演員頂替的,一時間導演副導演都暴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