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有,你不說,我都給忘了。”那房東說着,就轉身進了裡屋,拿出來一個本子,又說道:“不過,她沒有用她的身份證登記,她說她的身份證丟了。我說那還是要登記一下,她就寫了這些。”
喬川和李爾玉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着:“河東省桃源市,小琴。”
這也叫登記?這跟沒登記有什麼區別?
然後,喬川和李爾玉又對房東之前跟他們所說的情況對他老婆和他兒媳婦展開了盤問。結果,在那裡問了一氣,他老婆和他兒媳婦也跟那房東說的一樣,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這時李爾玉又向他們問了之前問過房東的問題,就是他們有沒有見過有人來過這個女房客這裡。這時房東的兒子向他們提供了一個情況。
“我見過一次……有一次大概是晚上吃過晚飯後,我準備去帶着我兒子去溜一下,剛出門,剛好見到一個男人和她一起上去,因爲我從來沒見這個女的跟誰一起回來過,所以有意地看了一眼。不過當時他們已經往三樓去了,那個男人又感覺好像有意地側着臉,我也沒看見他長什麼樣。”
“你沒看清他的臉?那他多大年齡?能不能看出來?體型、身高、穿着之類的怎麼樣?”
房東的兒子回憶着,慢慢地道:“當時燈光比較昏暗,又是晚上了,我沒看太清楚,反正他們上三樓,我只看見了一個背影,他的體型就是感覺還是偏壯的,身高的話也比較高,應該有175以上。年齡因爲是背影,所以看不太出來,穿着我記得是一件西裝。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好,我們知道了,謝謝你。房東你就先在家吧。有什麼情況,我們可能還會需要你配合,謝謝你了。”
喬川和房東以及房東的兒子握了握手,便和李爾玉出來了,向三樓走去。
“對於這個案子,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喬川問道。
“有點複雜,我們現在關鍵是先要確定是不是他殺和死者的身份。那個登記的身份基本上沒有任何用處,只怕還不是真的。”
“嗯。”喬川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案子確實有點蹊蹺,雖然我們是感覺是不像自殺,但還是要有證據表明不是自殺啊。現在身份又不知道,門窗都是關閉的,我們沒有辦法去確定這是他殺啊!要說這是自殺,倒是最有可能的。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死者那猙獰的面部表情。”
李爾玉點了點頭,一邊思考一邊說道:“嗯,死者的社會關係也要摸清楚,現在我感覺房東的兒子說的那個男人有點神秘,最少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喬川有點鬱悶地說道:“沒錯,可是目前看來,除了那個腳印,似乎線索很有限了。”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查找線索,我就不相信,如果是他殺的,兇手能不留下一點線索。”
李爾玉說着,已經進了三樓的屋子。一邊向臥室走去,一邊向付佐清問道:“有什麼發現沒有?”
付佐清無奈地聳了聳肩,“沒什麼發現。看來或許真的是自殺的。”
李爾玉又問道:“那屍體的檢驗有什麼結果?”
付清佐望着那具女屍說道:“據勘驗,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九天左右,在身上沒有發現什麼致命的外傷,應該是服用了這瓶農藥,具體結果要等把屍體運回警察局詳細勘驗,其他的,就沒什麼發現了。”
喬川這時眉頭緊鎖,道:“會不會真的是自殺?”
李爾玉專注地望着那具女屍,沉聲道:“我覺得不像,我們把屋子徹底搜查一下,我就不信查不出死者的身份。”
喬川嗯了一聲,便命令手下的刑警們對屋子裡展開搜查。死者的包什麼的都沒發現,但過了幾分鐘,一個刑警在一個抽屜裡發現了一張卡片。他過來交給了喬川。
喬川看了一眼,道:“這是張美容卡。”然後交給了李爾玉。
李爾玉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着“自然美容會所”。
又過了幾分鐘,又一位刑警在牀的夾板裡發現了一張名片。喬川接過來看了,上面是一個健身教練的名片。
“卓越健身館,朱凡義,教練。”然後上面有他的電話。
刑警們又搜查了半個小時,卻再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看來兇手對這裡面進行了處理。”喬川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的,不過我剛纔不是說了嗎?百密必有一疏,沒有任何人能做到不留下任何線索。”李爾玉也專注地說道。
喬川卻微微笑着對李爾玉說道:“或許你能。”
李爾玉聳了聳肩,“我也不能。”
“不過,兇手這樣做,反而暴露了他自己。如果死者是自殺,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明身份的東西。”喬川又恢復了嚴肅。
李爾玉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但是他如果不這樣做,也是不行的。如果我們查到了死者的身份,對她的社會關係展開摸排,也許也一樣很快就能查到他。”
喬川望向李爾玉,道:“你是不是在懷疑那個房東說的那次看到過的那個男人?”
李爾玉緩慢而謹慎地道:“這個說不好,不過他確實是值得懷疑的人。不過現在還早着呢,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查到的。畢竟,房東也只是看見了他的一個背影。”
喬川拍了拍李爾玉的肩膀,道:“有我們的李大偵探在,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李爾玉吐了吐舌頭,“又開始諷刺我,你也不賴嘛!沒有你的幫助,案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破的。”
喬川微笑了一下,收回了手,說了一句:“最近練得不錯,身體有點肉了。”然後便向那些刑警們走了過去。
李爾玉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輕聲道:“什麼意思?誇我?”
一旁的季陽晨推了推她:“這都看不出來?人家對你有點意思呢!”
李爾玉臉一紅,對季陽晨白了一眼,“你胡說什麼呢!”然後也走向那堆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