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蘇苑忽然聽見瑪利亞尖叫着站了起來,說道:“我父親的遺願,是讓我和南斯結婚,之後再繼承教父之位,沒有南斯,我絕對不會繼任的。”
衆人都回頭看向了南斯,南斯卻淡淡起身,說道:“教父之所以會那麼安排,是因爲我後背上的刺青,如今,瑪利亞已經繼任教父,我南斯再次宣誓,我三日之內,一定將後背上的刺青帶給瑪利亞收存。”
蘇苑微微皺了皺眉,一偏頭,卻又看到了瑪利亞脣邊的笑意。
蘇苑一怔,卻見瑪利亞回頭看向自己,一雙海藍色的眼睛,透着妖異的光芒。
蘇苑心中一咯噔,正走到南斯身邊要說什麼,會場的大門卻砰的一聲被踢開了。
所有的人都跳了起來,有的甚至拿出了武器。
而當蘇苑看清來人時,眉心忍不住還是皺在了一起,他偏頭看了一眼南斯,兩個人的歐心照不宣的知道,這一次,可能沒有那麼容易善了了。
來人不慌不忙的走到了臺下,看了一眼南斯,又看了一眼蘇苑,眼底的情緒,卻都讓兩個男人有些看不懂。
“王老師,你?”南斯忍不住開口,卻不知道究竟該問什麼纔好。
蘇苑則沉默的看着王老師,一言不發的凝視着她。
王老師看了一會兒兩個人,忽然身子一顫,隨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身朝着後面的衆人說道:“大家千萬不要上了南斯和蘇苑的當了!”
王老師清脆的聲音,卻如同一塊丟進靜湖的石子,頓時引起了無數的漣漪。
“王老師,你什麼意思?”南斯沉聲開口。
王老師回頭看了看南斯,說道:“南斯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不敢承認嗎?”
南斯挑眉問道:“我做了什麼事?”
王老師看着蘇苑,淡淡笑道:“大家,千萬不要被南斯迷惑了。他此番回來,可並非如他所說的那麼高尚,什麼完成教父遺願,什麼會將教父信物交出來,這一切,都是假話。”
南斯還要再說,卻被蘇苑拉住了。南斯轉頭看着蘇苑,卻見他緩緩搖了搖頭。
南斯微微皺眉,卻終究沒說什麼,只凝視着場中的王老師。
王老師繼續說道:“南斯口口聲聲說要拓展亞洲市場,實際上,他早已和蘇氏的總裁蘇苑達成了一致,他藉助蘇苑的力量,讓瑪利亞順利成爲教父,而實際上,他卻是挾持着瑪利亞,自己成爲母后教父。”
王老師的話音剛落,所有的人頓時都跳了起來,整個會場,立刻喧譁嘈雜得像是菜市一般。
南斯淡淡看着王老師,卻又聽她繼續道:“南斯如果真的想讓瑪利亞成爲教父,爲什麼從頭到尾,瑪利亞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所有的一切,都是南斯代替瑪利亞說的?”
王老師說完,滿意的看了一眼臺下的衆人懷疑的目光,繼續說道:“南斯實際上就是想要把組織出賣給蘇氏。”
南斯終於忍不住說道:“王老師,你並不瞭解十五年前的真相,更只是片面瞭解了現在的情況,請你不要胡說。”
王老師回頭看着南斯,冷笑道:“十五年前的真相?如今布羅迪和SUNNY都死在了你的手下,瑪利亞又被你控制,十五年前的真相還不是你一個人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嗎?”
王老師的挑釁,也成功挑動起了臺下衆人的疑惑,那些原本就心存不滿的人,也終於敢大聲說話了。
王老師見狀,伸手指着蘇苑,對臺下的人問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並不是南斯的跟班,他就是亞洲蘇氏集團的總裁,蘇苑。”
王老師這句話,終於將所有人的怒氣都勾了起來。
蘇苑好整以暇的看着王老師,眼神不經意的瞟過瑪利亞。
而南斯,面色蒼白的看着王老師,問道:“你說我出賣組織,你有什麼證據?就憑你剛纔說的那些嗎?太荒謬了!”
王老師卻傲然笑道:“那你又有什麼辦法來證明,你是無辜的呢?你勾結蘇苑,可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實。”
南斯聞言笑道:“王老師,迄今爲止,我也只知道你的這個稱呼,請問,你究竟是組織裡誰的手下,全名又是什麼?對於一個藏頭露尾,連自己真實身份都不敢表露的人,我們又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別的組織派進來分裂我們的奸細?”
南斯鎮定自若的一番話,又將大家的疑惑打消,所有人都贊成南斯的說法,詢問王老師的來歷。
王老師淡定的笑了笑,說道:“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只需要問一個人就知道了。”
王老師說完,走到了瑪利亞身邊,問道:“瑪利亞,你說話,你爲什麼一直不肯說話?你在怕什麼?”
瑪利亞雙肩微微顫抖着,南斯看不下去,走到瑪利亞身邊,伸出手正要將瑪利亞拉入懷中,瑪利亞卻忽然尖叫着逃離開了南斯的身邊。
這一下,會場裡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蘇苑淡然看着瑪利亞,脣邊終於涌出了笑意,一切,都和他猜測的越來越接近了。
南斯極度受傷的看着瑪利亞,沙啞着嗓子問道:“瑪利亞?”
瑪利亞卻厲聲叫道:“滾開,你給我滾開!”
瑪利亞的態度,已經證實了王老師的話,人羣頓時又騷動了起來,一個長者起身,說道:“瑪利亞,你已經是現任教父,你不需要再害怕誰,你有什麼話,說出來就好了。”
瑪利亞伸出手,顫抖的指着南斯,說道:“是他,都是他!”
南斯腦袋裡一片空白,他忽然覺得自己忠心耿耿的,卻早已踏入了一個圈套。
瑪利亞繼續說道:“十五年前,我父親將教父之位傳給了我,命南斯將教父信物交出來,可是,他卻不肯,挾持着我逃跑,布羅迪爲了救我,追了上來,就在南斯要殺死我前,將南斯打傷,帶着我逃了回來。這十五年來,因爲南斯下落不明,布羅迪爲了我的安全,只得將我藏在了他的秘密基地裡,這十五年來,布羅迪一心一意的對我,每一項指令,也都是我通過布羅迪發出去的。”
南斯訝異的看着瑪利亞,無法相信這就是他一心一意要保護的人。
瑪利亞繼續說道:“這十五年來,南斯一直拒絕交出教父信物,我沒有教父信物,便無法名正言順的繼任教父之職,布羅迪爲了我,只得頂着逆賊的稱呼,代我行使教父的職能。後來,布羅迪說,我這樣藏着,也藏不了一輩子,於是,我們設計了一個計劃,逼迫南斯主動現身。布羅迪,布羅迪甚至以自己的死,作爲這件事情的代價。”
瑪利亞說着,早已泣不成聲。
一個柔弱的女人,因爲南斯的無恥而躲藏了十五年,瑪利亞動情的表演,早已收服了大衆的心,而在這些男人的心底,南斯始終是個勁敵,而瑪利亞,不過是個柔弱的女人罷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無數的人都倒戈向着瑪利亞,認爲必須除掉南斯。
瑪利亞擦了擦眼淚,又道:“可惜,布羅迪的計劃卻沒有成功,我終究還是落在了南斯的手裡,他將我軟禁在他的身邊,無時無刻不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我沒有辦法,只得裝聾作啞,聽從着他的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