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吼,康波託木劍狠狠的刺了出去,凜冽的殺意讓康波託木劍上浮現出血色的霧氣,盤旋在劍刃上發出鬼哭神嚎的恐怖尖叫。
這一刻康波託木劍的魔性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因爲沒有任何一刻我是那麼的想要殺死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無生宮主,因爲是他殺了老媽,還把老媽吃了,我決不能容許,更不會妥協。
殺。
強烈的殺意激發了康波託木劍最深處的魔性,瞬息間就轉變了屬性控制了我,悲傷到極致的我卻冷靜到極致,雙眼浮現出一道黑色的弧線,這是無生宮主的本體。
康波託木劍一劍點殺,直接刺在弧線的最頂端,隨後康波託木劍出現了無比強大的吞噬之力,那黑色的弧線開始被急速的吞噬了下去。
康波託木劍的魔性和神聖屬性不同,神聖屬性只吸收妖魔鬼怪的血液力量和靈魂,會剩下一具乾屍,而魔性的康波託木劍卻不同,它一旦爆發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絕對是是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我終於解脫了。”就在無生宮主被徹底吞噬的時候,我聽到了無生宮主發自靈魂深處的歡呼,死對於他來說早就已經是夢寐以求的事情,殺他根本就是在幫他。
無生宮主死了,被魔性的康波託木劍徹底吞噬了。
當初他爲了讓我能夠得到康波託木劍而利用了魔性,最終他也死在了康波託木劍的魔性之下,這也許就是因果循環的報應。
不對。
還來不及品嚐勝利的滋味,我就已經發現了新的危急,在我的體內,五行染血石組成的禁錮還沒有打開,雷雲牡丹和柳葉全部被隔絕了出去,而融魂水依然在不停的融化着我的靈魂,更糟糕的是,我的靈魂已經被融化了三分之二。
如果是平時,這樣的靈魂狀態我早就已經昏厥了,可現在我卻有康波託木劍的魔性進行支撐,靈魂雖然疼痛可是卻無比的清醒,就算是想昏厥以做不到,除非靈魂被徹底溶解,否則我會一直清醒下去。
無生宮主死了,可是我的靈魂卻依然在溶解,那也就說明,在無生宮主背後,還有人想要我的靈魂。
“沖天教主,”我低喝了一聲,無生宮主已經說了,他之所以能來這裡是沖天教主的功勞,作爲千年前第一大教的教主並且是天下第一高手,沖天教主肯定沒有那麼無聊去堡主無生宮主,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無生宮主有利用的價值,在想想無生宮主的目的就是我,那沖天教主的目的也肯定就是我。
和沖天教主的矛盾,我總以爲是康波託木劍開始的,因爲無生宮主想要奪走道門聖物並且能擁有全新的身體,後來在陰府又因爲冥龍角,然後又在石埡子祭壇搶奪庚鐵石心奪舍,接下來又在鴨嘴湖禁地以魔陣奪舍。
可以說沖天教主不斷的對我奪舍,可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我原本以爲是僥倖和實力的結合成果,可現在看來,我卻看到了一個千年的計劃在我身上不斷的展開。
作爲一個千年前第一大教的教主和天下第一高手,第一次要奪舍我的時候我還纔是個只有黑毛殭屍力量水平的小人物,沖天教主竟然沒有奪舍成功。
隨後在陰府,那時候的沖天教主可是得到了完整的傳承,實力應該比千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事實上卻和我打了個平手,最終還被我爆發之下打成了重傷,再次奪舍失敗。
還有在石埡子祭壇,沖天教主明明有機會可是卻硬生生的被百里血魅破壞了,可現在我已經看出來了,百里血魅表現出來的實力並不如沖天教主,當初沖天教主爲什麼會逃走呢。
除此之外還有鴨嘴湖的那次,沖天教主一直想着要把我和血龍劉伯溫一切吞了,可最終就這麼拉鋸,最終又一次失敗了。
一次次的失敗,嚴重有失他的身份,我這樣說並不是貶低自己,而是在以前的時候我真的很弱,只是當時看不出來差距,現在我也達到了沖天教主的層次,對於以前的事情又有了新的看法,纔看出了一次次奪舍背後的疑點。
無生宮主,千年前就已經開始佈局,爲此他找到一個純陰之身的老媽,有找到了一個無屬性體質的老爸,然後結合纔有了一個純陰之身的我,而我就是成就初生還陽之身的基礎。
只是現在想來,無生宮主在這血日地域,裡面的人根本是出不去的,他又是這麼找到的老媽,又是這麼找到的老爸,還有最主要的,怎麼就那麼巧,老爸正好出現在血龍潛伏的鴨嘴湖附近呢。
現在想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巧合,而一切都是沖天教主的計劃,從鴨嘴湖的魔陣就能看出來沖天教主的佈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現在的我做準備,不管是血龍還是劉伯溫,更有無生宮主,都不過是他的棋子。
甚至爲了督促我的成長,沖天教主還親自動手,一次次用奪舍來壓迫我的極限,讓我以最快的速度成長,好讓我能儘快的來到這血日地域,集齊五行染血石進入這無生宮。
然後讓我和無生宮主廝殺,最後無生宮主必定被殺,而我也肯定會被五行染血石所控制,靈魂也必定被融化成水,最終我的一切都將成爲沖天教主。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我的靈魂在不斷的消融,可有康波託木劍的魔性在,我依然保持着清醒,只不過除了說話之外連動都動不了了。
“秦陵,我們又見面了。”一個扭曲的人影出現在我的面前,正是沖天教主,此刻的沖天教主沒有了原來的鋒芒畢露,更沒有了那種浮誇和狂妄,只是平靜的看着我,讓我知道,以前看到的沖天教主果然只是假象,真正的沖天教主原來是個內斂沉穩的人。
“沖天,你的計劃終於要成功了,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可是我卻一直奇怪,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