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數了數,一共有八隻血蟲骨心鼠,它們從白骨堆裡慢慢的爬了出來,用猩紅的眼睛注視着我,我心裡有些奇怪,爲什麼這些蠱蟲的目標都定在我的身上,難道華衣襲的肉不好吃嗎?
“華衣襲,這血蟲骨心鼠連我的康波仛木劍都刺不破,你知不知道它們的弱點?”
華衣襲皺着眉頭,“對於蠱蟲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在古籍裡看到過這種邪惡的蠱蟲,可是上面卻沒有說如何破解,或許是連我先組都沒有破解的方法吧。”
我不由有些泄氣,這華衣襲雖然表露的不多,可身後那巨大的虛影帶有強橫的威壓,我知道這傢伙肯定來頭不小,而且他一直都在說什麼家族,可見他口中的先祖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就連他先祖都沒有辦法,那我們估計也沒什麼期望了。
如果只是一隻,我和華衣襲彼此配合監督絕對能保證不受傷,可現在有八隻,那估計連留下全屍都成了奢侈的願望。
說實話,對於蠱蟲我真是由衷的頭疼,尤其是這個血蟲骨心鼠,這東西不但能夠抗住我康波仛木劍的鋒利,還能讓人自燃,我身上的五行蠱冥氣印已經完成了四系,分別是金系,木系,水系,土系,唯獨這火系沒有完成,如果把這血蟲骨心鼠殺掉,不知道能不能激活五行蠱冥氣印上的火系陣圖。
如果五行蠱冥氣印陣圖完成的話,那我就再也不用怕這些該死的蠱蟲了。
我心裡有些擔憂更多的是渴望,只要能殺死一隻,我就有希望把五行蠱冥氣印完成,那時候我就有相當於五行蠱師的能力了。
吱吱吱。
尖銳的鼠叫聲突然傳了過來,八隻血蟲骨心鼠都向着我撲了上來,我趕緊向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掉進黑水湖裡,手裡的康波仛木劍連番刺出五下,勉強擋住了四支,有一隻對着我的大腿撲去,這要是衝進去估計大腿上就要被打出個血洞才能活命了。
一道綠光打在那血蟲骨心鼠身上,隨後華衣襲把剩下的三隻血蟲骨心鼠打飛了出去,空中出現好幾個火花,可這八隻血蟲骨心鼠根本連毛都沒掉一隻。
“不可能,我們手裡的武器都是最好的,這些蠱蟲級別再高也不可能超過五行蠱蟲,肯定是我們沒找對方法。”我咬着牙,這八隻蠱蟲總是對着我進攻,如果不趕快想辦法的話我肯定會被殺死。
就在這時候,那八隻血蟲骨心鼠又撲了過來,我沒辦法一下擋住這麼多的蠱蟲只能再次後退。
噗通一聲,我直接摔進了黑水湖的腐屍水裡,我本來以爲這下死定了,可沒想到那幾只血蟲骨心鼠竟然沒有跟上來,只是在不遠處瞪着眼睛怒視着我。
原來他們怕水。
我冷哼了一聲,這血蟲骨心鼠能讓人體自燃,肯定是火屬性的蠱蟲,雖然不怕普通的水,可是這腐屍水並不是一般的水,很可能正好剋制這些蠱蟲。
華衣襲也看到了,立刻跳進了黑水湖裡對我說道:“我明白了,這些血蟲骨心鼠是被安排在這裡看守通道的,爲了防止這些蠱蟲出去,所以這來路纔會設計成腐屍水,這樣這些血蟲骨心鼠就只能乖乖的在這裡做守衛了。”
“這些該死的孽畜,既然知道他們的弱點,我們就滅了他們。”看着不遠處牆角下的森森白骨,這些該死的血蟲骨心鼠是多少嬰兒的生命和痛苦換來的啊,這些邪惡的東西就不該出現在世界上。
康波仛木劍沾染上濃厚的腐屍水,衣服上頭髮上皮膚上也都是腐屍水,我一縱跳了過去,康波仛木劍對着一個血蟲骨心鼠就砍了下去,那血蟲骨心鼠明顯慌張了起來轉身就要跑,結果被我一劍劈在了尾巴上,發出了尖銳的叫聲,那被砍斷的尾巴直接化爲了屍水。
腐屍水可以瞬間融化一切死的東西,那尾巴從身上掉下來就算是死了,所以變成了屍水。
我滿意的點點頭,向着那個逃跑的血蟲骨心鼠追了過去,趁他病要他命,周圍有八隻那麼多,殺死一隻比重傷三隻的效果都要好。
我身後的華衣襲也衝了過來,手裡的魯班尺啪啪的打在血蟲骨心鼠上,可因爲魯班尺是鈍器,雖然把這些蠱蟲打的遍體鱗傷卻不能瞬間殺掉,那八隻蠱蟲很狡猾,全都跑到了華衣襲的前面,讓我沒法用康波仛木劍砍它們。
吱吱吱。
雖然一時半會死不了,可華衣襲的魯班尺也不是好惹得,這些蠱蟲遲早會被打成碎肉,就在這時候這些血蟲骨心鼠同時尖叫了起來,整個大廳猛烈的顫抖了起來,上面組成屋頂的巨石竟然緩緩挪動了起來,露出了一個三米大小的洞口。
砰砰砰,從洞口跳出八個黑色的人,剛剛落到地面上那八隻血蟲骨心鼠就跳進了這些人的身體裡,這些人的身上同時燃燒起來濃烈的火焰,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雙腿用力一蹬,跳上了屋頂的洞口。
那洞口立刻開始快速的關閉起來,我和華衣襲對視了一眼同時跳了上去,我們心裡知道,這很可能是前進的路口,關於神嬰老祖和葛鋯啓的秘密很可能就在裡面。
一個寬闊的方形大廳,並排站着八個全身着火的人,這些人的皮膚已經燒成了焦炭,而肚子卻圓鼓鼓的,在他們的眼角耳朵還有嘴裡都慢慢的滲出腥臭的血水,還有濃烈的水汽從毛孔冒出來。
“這八個人是許清孩子害死的司機。”我有些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八個人,很快認出了這八個人的身份。
華衣襲重重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這些司機原來不是自殺也不是鬼害死的,之所以肚子裡充滿了水而外面燒成了焦炭,是因爲他們都成了血蟲骨心鼠的寄主。”
我想起那天許清的孩子吃掉這些司機的時候說過一句話,讓他們多喝些水,吃點燒烤補補,難道那怪嬰早就知道這些司機會被當成血蟲骨心鼠的器皿寄主。
可一個被流產連自我意識都沒有的怪嬰,怎麼可能知道這怪異蠱蟲的事情,還是說那許清流下的怪嬰還有其他的秘密?
我腦海裡突然想起了葛鋯啓打在許清小腹上的那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