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活動。
聽到華衣襲的話我的眼睛就是一亮,這血獄最讓我鬱悶的不是黑龍神的威脅,而是這血獄獨特的環境,這九曲血河大陣是黑龍神提煉血泉真龍氣息的陣法,如今已經覆蓋了整個血獄,陣法力量已經達到了極致,不管是什麼東西掉進血河都會被分解,最終被黑龍神吸收。
就算我身上擁有龍力,能夠釋放出龍鱗甲,可我心裡卻明白,一旦掉進這血河裡,我也只有被分解的份,要知道這九曲血河大陣連真龍氣息都能夠提煉出去,我身上的這點龍力能抗衡纔怪。
血河之外就是怨血沼澤,那怨血沼澤更是恐怖,不管是誰站在上面都會被強大的重力壓進泥裡,然後被怨血的力量吞噬成爲爛泥,成爲怨血沼澤的一部分,在強大的重力下,就算我擁有再大的力量也白搭,只會被狠狠的壓在地下知道死亡。
剛纔和蠇吻一戰,更是把血獄環境的壓制表現的淋漓盡致,實際上蠇吻的力量並不強大,就算是吞噬力強大我也不怕,我自身擁有三倍天地極限力量,已經能和蠇吻分庭抗禮,一旦用出天目,就能把他滅掉。
可在血河上,我根本沒處用力,就是想找到一個站立的位置都做不到,只能硬生生的衝向蠇吻的嘴巴爭取一線勝利的機會,如果不是華衣襲突然出現,我很可能就被蠇吻殺了,這就是血獄的環境對我造成的影響。
“華衣襲,你接着說。”我興奮的跳到華衣襲的身邊,看着他把蠇吻的皮肉分割了下來,鱗甲被割成一塊塊的,長筋被挑了出來,然後整個被取了出來。
華衣襲拿着鱗甲和長筋比劃了一下,然後翻動了一下,把鱗甲和長筋做成了一劍鎧甲,隨後笑着說道:“剛纔我已經說了,蠇吻是黑龍神用自身孽血創造出來的,所以蠇吻並身上擁有黑龍神的氣息,這裡的九曲血河大陣和怨血沼澤全都不會傷害蠇吻,他才能夠在這血河中生存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們把蠇吻的鱗甲穿在身上,就能在血獄裡自由活動了?”我驚喜的看着腳下的蠇吻,眼裡滿是火熱的說道。
看着華衣襲點頭,我拿起了康波託木劍直接割下了蠇吻的鱗甲,然後用長筋穿在一起,做成了一個簡單的甲冑,這甲冑雖然只能護住前後,可實際上卻又上百公斤重,如果是普通人穿上後估計連路都走不動了,可對於我來說影響並不大。
根據華衣襲說的,鱗甲的保護範圍在周圍一尺的距離,所以我還要做一對護腿,保證身體和鱗甲的空間範圍不能超過一尺,否則超過的部分會被血河立刻分解掉。
甲冑在身護腿綁好,我感覺周圍被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包圍,雖然不太好聞,可也沒有太過噁心的味道,我把手輕輕的伸向了血河裡,就看到血河水上出現了淡淡的波紋,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被驅散開來,隨後我的手伸進了血河,就像是伸進了普通的水裡,除了冰涼沒有受到一點傷害,除此之外,手拿出來之後,我發現手掌上沒有一點水跡,像是沒有進過水一樣。
噗通,我直接跳進了血河裡,水火不侵的屬性讓我在血河裡就像魚一樣的靈活,輾轉騰挪更能夠用水借力,快速的進行轉向和加速。
“好,終於自由了。”我從水裡跳了出來,看到百里雪姬她們身上已經穿上了蠇吻的鱗甲,他們站在黑沉木船上,因爲鱗甲的重量太大,所以黑沉木也變得更大。
“蠇吻呢?”只是遊了一圈,回來後卻看不到蠇吻了,我立刻問了出來。
“蠇吻的屍體被我收起來了,以免發生戰鬥鱗甲破損,”熊延弼接過話來,拍了拍屍兵袋。
我點了點頭,本來我就打算把剩下的蠇吻屍體收起來的,接下來肯定還有戰鬥,萬一鱗甲破損得不到補充,那肯定會再次陷入困境,熊延弼前生是大將軍,對於這種事情也想到了,所以先我一步收起了蠇吻。
“有了這蠇吻的鱗甲,我們再也不怕這血獄的陣法了,”彥靖笑着走了上來,不過步子卻有些慢,看來身上這一百公斤的分量對他來說並不輕鬆,這鱗甲不像是其他耳朵事情,只有彥靖穿在身上纔有用,珺婈就算是想要幫他也束手無策。
黑沉木船再次開動,順着能量遊走的方向滑去,我向着彥靖點了點頭,心裡也滿是信心,只要不受血獄環境的壓制,我有足夠的信心和黑龍神拼一下然後逃走。
到時候得到赤松子留下的第二份傳承寶物,我就有更大的可能和黑龍神周旋了。
“秦陵,如果我猜想的沒錯,接下來應該就是負屓了。”華衣襲對着我說道:“而且還有一點,這蠇吻的精魄並沒有被滅,很可能會和負屓融合在一起,肯定更加難以對付。”
“負屓,龍之第八子。”彥靖立刻藉口說道:“負屓,似龍形,排行老八,平生好文,石碑兩旁的文龍是其遺像。我國碑碣的歷史久遠,內容豐富,它們有的造型古樸,碑體細滑、明亮,光可鑑人;有的刻制精緻,字字有姿,筆筆生動;也有的是名家詩文石刻,膾炙人口,千古稱絕。而負屓十分愛好這種閃耀着藝術光彩的碑文,它甘願化做圖案文龍去襯托這些傳世的文學珍品,把碑座裝飾得更爲典雅秀美。”
華衣襲點了點頭:“你說的額沒錯,負屓喜好碑文律典,更喜好傳承秘術,它不是甘願化作圖案襯托碑文律典,而是在吸收碑文律典內的氣息,融入龍子之力中,讓自身的龍子之力擁有浩然之氣。”
對於負屓我曾經在雲臺山看到過,不過那個負屓已經死了,成爲了一個殭屍龍,現在聽到這血獄中還有一個負屓,我不由皺着眉頭問道:“蠇吻是龍之九子,負屓是龍之八子,難道說龍之九子都在這血獄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