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流浪的女人笑着,那雙微紅的眼睛定在我身上讓我覺得全身不自在,我本能的退後了一步,看着那腦袋成爲白骨身上爬滿肉蛆的黑貓,在看向那黑洞洞的門口,我就感覺就像是站在魔鬼的鉅額前,只要走進去就會被魔鬼吞噬。
可程泓已經進去了,就算知道里面很危險我能坐視不管嗎?
我有康波託木劍不懼鬼怪,我有五行蠱冥氣印不懼蠱蟲,如果這樣我還至程泓於不顧,我還是人嗎?
流浪的女人還在嘲諷的笑着,像是看出來我不敢進去了,我冷哼一聲:“我說過,我朋友在裡面,就算在危險我也一定要進去。”
說完我毅然決然的邁了進去,我的右腳踏在鐵門裡面,感覺腳下冰涼刺骨,地面凹凸不平有點像石子路,這時候我身後傳來了流**人陰測測的聲音:“我也說過,你一個人進去很危險,你真的確定進去的是你的朋友嗎?”
我的心莫名的顫抖了一下,想起程泓突然消失我總是感覺不對勁,可我也不會因爲一個陌生怪異女人的話就不去救程泓,我還是邁進了左腳,站在門裡在向外看去,外面還是原來的樣子,可是那個躺在路邊的女人卻不見了,就連那破爛的被子和死去的黑貓都消失了,剛纔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幻覺一樣不真實。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感覺周圍冷的不行,這溫度不是身體的寒冷,而是發自心底的恐懼,彷彿空氣中瀰漫着隱晦卻又殘暴的殺機,讓靈魂感覺到生命威脅的冷。
看了看腳下,地面果然是石子鋪成的,還不是那種小石子,而是拳頭大小的石頭,走上去高低不平很不舒服,我深吸了一口氣左右查看,這裡的面積很大,水池就有二十個,裡面分別裝着各種魚類,氧氣機供應的氧氣從水裡冒出來,發出噗噗的氣泡爆炸聲,二十多個水池的聲音連在一起,讓人有種置身於沼澤地的感覺,彷彿一步走錯就會被徹底掩埋吞噬。
我輕輕的走在石頭路上,可還是發出格楞楞的聲音,我真不明白別的商鋪都是水泥地面,爲什麼葛少葵非要把這裡弄成石頭地面,看着石頭縫裡摻雜着泥水和魚鱗內臟我就感到噁心。
突然遠處一個白影晃了過去應該是程泓,我立刻跑了過去,可剛跑了兩步就感覺腳下一滑,噗通一聲就掉進了一個水池子裡,水池有一米深,我趕緊有東西狠狠的咬了我大腿一口,要不是我體質特殊肯定會被咬下一塊肉來。
我一把抓住了那個東西就看到一條長着森森獠牙的大魚,我去,這竟然是食人魚,這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看着池子裡的魚都向着我涌了過來至少有上百條,我也有些慌神了,在水裡我可不是這些食人魚的對手。
可就在我想要爬上去的時候,上面一個網罩突然拍了下來,堅韌的漁網纏在我身上弄得我手忙腳亂,我覺得身上四處都疼衣服都被撕爛了,這些該死的食人魚,真以爲我好欺負了。
紅毛殭屍的力量加持在手上,康波仛木劍雖然不殺生沒有特殊能力可憑着我的力量只要敲在食人魚的腦袋上就能震死,很快就打死了好幾條,可這卻讓食人魚更瘋狂了,它們不但咬我還在吞噬死去的同類,水池子很快就變得鮮紅一片,這些食人魚怎麼又這麼多血。
我顧不上多想拼命的殺魚,就在這時候程泓突然出現在池子邊上,打開了網罩把我拉了上來,我大腿上還掛着十多條食人魚,皮膚上都是一個個森森的牙印,還有好幾個深深的血洞,如果不是康波仛木劍估計早就血流如注了。
程泓擦了擦頭上的汗,看來剛纔也很着急,把我拉上來也廢了很大的勁,“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心有餘悸的說道:“沒事,就是在水裡太被動了。”
程泓輕輕撫摸着我的大腿,讓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這動作太曖昧了,我有點受不了,這時候我發現腿上的那幾個血洞的周圍變成了暗紅色,而且逐漸發紫發黑,這是中毒的徵兆,難道這些食人魚也是蠱,牙齒上有蠱毒嗎?
我咬着牙只能希望五行蠱冥氣印幫我化解這些蠱毒,要不然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程泓也看到了我大腿上的變化,雙眼有些晶瑩,“秦陵,你中毒了,如果不是爲了幫我你不會中毒的,我來幫你把毒吸出來。”
我趕緊阻止可卻晚了一步,我心裡除了感動還有擔心,怕程泓也被傳染上蠱毒,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石頭碰撞的聲音,我趕緊轉頭看過去,如果是葛少葵我一定會要先下手,否則會讓程泓陷入危險之中。
一團破爛的被子在石頭路上緩緩的前進,裡面裹着一個全身邋遢的女人,我看不到女人用手趴地也看不到她雙腳用力或者身體扭動,她全身裹在被子裡是怎麼走的,最詭異的是這女人怎麼也進來了。
微紅的眼睛和我對視,那邋遢的臉上帶着一絲陰測測的笑容,隔着很遠就對我說道:“她在給你下蠱,你還不知道嗎?”
我心底一顫,低頭看向程泓,這時候程泓突然擡起頭來看着我,嘴裡帶着紫黑色的毒血,盯着我的眼睛說道:“你竟然相信一個陌生人來懷疑我。”
我突然感覺有些自責,程泓爲我吸毒療傷可我卻因爲那流**人的一句話就開始懷疑她,這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我剛要解釋程泓已經憤然離開了,我趕緊起身要追上去,可就在這時候我感覺雙腿疼得要命,低頭看去在剛剛程泓吸毒的那個血洞裡出現了一條血黃色的尾巴。
在血洞旁邊的血管鼓起了一尺多長的肉包,在血肉裡扭曲延伸,那尾巴已經不見了,就像有一個東西順着剛剛的血洞鑽進了我的血管裡。
“這是泥鰍蠱,嘎嘎嘎。”流**人在不遠處西斯底裡的笑着,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我沒有搭理這個女人,只是找尋着程泓的蹤跡,可是程泓又一次消失在我的視線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