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泓去哪了?
我順着樓梯向上看,可根本找不到程泓的影子,我們是前後腳她怎麼會走的那麼快,最主要的我聽不到一絲她走路的聲音。
砰砰砰,突然上面傳來了腳步聲,走路的頻率沒有一絲變化,讓人感覺很難受,要知道一個正常人走路不可能這樣平緩固定的,我能肯定這絕不是程泓的腳步。
我左右看了看沒有藏身的地方只能打開了廚房的門,廚房沒有開燈,我發現這龍茂大酒樓關門的同時好像把所有的燈都關閉了,這讓我想起了早點鋪好像也是不開燈的,難道這鑽心食腑蟲怕光?
平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看了看周圍只能躲到了材料架的下面了,咯吱門開了,一個穿着服務員衣服的女孩走了進來,雖然沒有燈光可我還是能看出這女孩的歲數不大,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頭髮很長拉的很直,長的也不錯,最顯著的就是她的腰很細。
這女孩的臉色卻很蒼白,尤其是眼睛呆滯無神,走路的樣子就像是機器一步一頓看上去很彆扭和殭屍一樣,看她走路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女孩肯定是被鑽心食腑蟲控制了,要不然不會這個樣子。
女孩手裡端着一盆火鍋紅湯,香氣瀰漫了整個廚房,我不禁在心裡想這女孩端着紅湯要做什麼,難道是鑽心食腑蟲想要吃涮羊肉,所以控制她來了廚房,還有這紅湯不是在廚房裡有嗎,怎麼還要從外面端進來。
我突然想到葛少葵帶走的人肉配料,看來那些人肉配料應該沒有在廚房,這女孩拿的紅湯應該是單獨配出來的,和廚房弄出來的應該有些不一樣。
看着女孩一直向前走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前面就是牆了她難道要撞牆嗎?
咔,牆面突然分開了出現了一個暗門,暗門自動打開女孩緩步走了進去,我心底立刻高興了起來,沒想到無意發現了這麼重要的線索,這暗門裡肯定藏着秘密,或許那個宋全茂就在裡面。
宋全茂開的這個大酒樓和老祖關係深厚,龍茂大酒樓很可能是那神秘老祖的資金渠道,我心裡興奮的突突直跳,宋全茂是龍茂大酒樓的老闆,地位肯定比葛少傑宋茜雲兩口子要高的多,聽葛少傑和宋茜雲的對話就知道她們知道的東西很少,抓他們根本問不出神秘老祖的隱密,這也是我一直沒有把目標放在葛少傑宋茜雲身上的原因,怕打草驚蛇讓神秘老祖知道我在調查他。
就在我剛要衝過去進入暗門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狠狠拍了一下,我去,又是拍背殭屍搗亂,這傢伙吸了我那麼多陽氣還不夠嗎?我心裡惱怒可耳邊卻傳來了嘶嘶的聲音。
不是拍背殭屍。
我猛地回過頭,一直血淋淋的手掌搭在我的肩頭,這隻手的皮膚都已經沒有了,腐臭的味道從上面傳了過來,暗黑色的血液就像樹脂一樣粘稠,在上面還有一個個小氣泡不斷的出現,順着這隻手臂我看到了一個被割肉的身體,全身的皮肉都被割掉了,只有在骨縫裡才能看到平齊的肉塊,這是人用刀貼着骨頭庖下去的,這是誰做的也太狠毒了。
嘶嘶,一條粗大的鑽心食腑蟲在她的嘴裡彈出頭來,我也看到了她的臉,這是那個雙腮被割肉的女人,她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一雙絕望的眼睛和我對視,裡面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光彩,那僅有的一點意識在急速的消散,她要死了。
想起昨天保安的死,現在這女人也死了,看來他們偷偷聯絡我的事情很可能被人察覺了,這女人的鑽心食腑蟲比中年保安的還要大,現在女人已經死了看來想要鑽出來找新的寄主,那鑽心食腑蟲就在我一愣的時候衝了出來。
我趕緊轉頭躲避鑽心食腑蟲鑽進我的嘴裡,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肩膀被狠狠的拍了一下,我轉過頭的時候感覺一股強烈的陽氣被吸走了,這拍背殭屍越來越狡猾了,竟然在這個時候拍肩吸走了我的陽氣,我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鑽心食腑蟲纏住了我的脖子,疼痛和缺氧我不自覺張開讓嘴被它找到了機會狠狠的鑽進了我的嘴裡,我心裡知道不好可根本沒有辦法,身上的冰甲出現了,把鑽心食腐蟲凍住了,才讓我躲過了一劫。
可寒風女鬼留在我身上的寒精陰元並不多,那鑽心食腑蟲拼命的搖晃,我趕緊口腔都要被絞爛了,冰甲已經有了裂痕眼看就要破碎我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連滾帶爬的出了材料桌,康波託木劍狠狠的刺了下去。
鑽心食腑蟲在換寄主的時候是最脆弱了,上次我就這樣砍斷的中年保安身上的那個鑽心食腑蟲,想到那個場景我心裡大喊糟蹋,鑽心食腑蟲就算斷了也是能活着的,我把它切斷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只剩下十公分大小的鑽心食腑蟲狠狠的鑽進了我的肚子裡,我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看着桌子下面悽慘的女人,我救不了她同樣也救不了自己,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要在我身上重演了。
我趕緊肚子突然疼了起來,鑽心食腑蟲是在吃我的臟腑嗎?
我一咬牙,老子可是有康波託木劍的,我就不信刨腸破肚還找不出來,就在我拿起切肉刀想剖腹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對着我的肚子狠狠的就是一拳。
我趕緊被一個火車頭集中一點撞在了肚子上,那疼痛簡直無法形容了,可奇怪的是我的身體竟然連動都沒有動。
喉嚨癢的不行張嘴吐了出來,一堆紅色的碎肉被我噴了出去,仔細辨認發現這些碎肉就是剛剛鑽進我肚子裡的鑽心食腐蟲。
鑽心食腑蟲進入寄主的肚子可是比橡膠很堅韌,竟然被人一拳打成了粉碎,最奇怪的是我的肚子竟然完好無損,連一點紅印都沒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武學隔山打牛嗎?
我驚訝的擡起頭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