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總算沒有被魏仁世逮個正着,要不然那麼黑的屋子,魏仁世根本不會手下留情,就算把我殺了最多也就是個防衛過當。
這魏仁世的反應太不正常了,還有剛纔在從窗戶跳出去的時候,我看到打開窗的是一個紙人,可臉卻像是一個老太太,那老太太是紙人嗎?還是說被魏仁世用紙包起來了,不管怎麼像都很怪異,這裡太危險了,我向着還是和潦倒道士他們匯合比較好。
“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剛拐過牆角,就看到魏世仁站在我前面,劈頭蓋臉就問了一句,我愣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道:“剛纔有點尿急,找不到廁所就找地方方便了一下,魏老伯您這麼快就回來了。”
魏仁世上下打量着我,臉上帶着陰沉的神色,還好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直接說道:“道長看到你不在,所以讓我來找你。”
“那個病人的情況這麼樣,好點了嗎?”我跟着魏仁世和他刻意拉開了些距離,怕魏仁世會突然暴起傷人。
魏仁世點點頭:“道長的醫術高超,剛子他媽已經醒過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假裝笑着,眼睛時刻警惕的看着魏仁世,很快我們走到了一個小平房的門前,潦倒道士和肖強就等在那裡。
潦倒道士看到我立刻鬆了一口氣,然後和肖強對視了一眼大聲說道:“這裡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原來是那剛子胡說八道,我說那白麪鬼已經被我滅了,怎麼會再出來害人呢。”
“沒什麼事咱們先走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肖強接過了話茬,和我使眼色。
我們出生入死好幾次了,再加上剛纔見到的怪異紙人,我知道潦倒道士和肖強肯定也發現了什麼,這才說要走的,我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可卻沒有答應,“我想去看看那病人,怎麼說是魏大伯的親人,魏大伯幫了我們這麼大忙,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我從肖強那拿了五百塊錢,然後走進了屋裡,魏仁世雖然想阻止,可無奈我說的合情合理,而且還是給他爭面子,他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這個小平房和魏世仁的差不多,都是破舊不堪的沒有了原來的樣子,病人是躺在東屋,屋子光線很好,屋子裡的傢俱很少,有一個大大的牆櫃,牆櫃這種傢俱現在已經很少見到了,只有在農村纔有,因爲太佔地方而且特別笨重,都是用實木板打造的,一般都是開着北牆擺放,裡面都是裝過冬的棉被和換洗的衣服。
除了牆櫃之外,屋裡只有幾把木凳子,電器更是少的可憐,我匆匆掃了一眼,只感覺那牆櫃的顏色很豔,像是剛刷過漆一樣,顏色是暗紅色,清油的反射下顯得更外豔麗。
通炕上睡着一個老太太,看上去有六十多歲的樣子,面目紅潤此刻正睜着眼睛看我,倒是沒看出什麼異常來,我走上去把錢放在枕頭邊上:“老人家,我們是魏老伯的朋友,這次正好趕上您生病沒拿什麼東西,這五百塊錢您就自己買點補品吧。”
“這怎麼行,我們無緣無故的這麼能要你的錢,”老太太側過身把錢又送到了我的手裡,動的時候我發現這被子特別的新,裡面的白布沒有一絲泛黃,明顯就是新被裡,可被面卻很破舊,而且那被裡的縫線在外面,就像是後縫上去的,就連下面的褥子都是一樣,看那個縫線很粗糙,針孔相隔足有十公分,就像是倉促縫上去的。
棉被一般都做的很仔細,縫口都是摺進去以後再下針,絕對不會這樣把布邊暴露在外的,我老家是農村的,這點事絕不會記錯。
咳,我皺着眉頭看着那縫線,就聽到魏世仁咳嗽了一聲,然後從我手裡拿過了錢交給了剛子母親,“給你就拿着,這孩子是個實誠人,和我是忘年交,給你點錢養病是應該了。”
老太太拿過錢,我發現她的手有些發顫,像是很害怕魏世仁的樣子,只是道謝連話都不敢多說了,魏世仁轉過頭對我說道:“秦陵啊,已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我去送送你。”
我點了點頭,跟在魏世仁的後面走了出去,就在我出屋門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突然發現那牆櫃的蓋子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敞開了一條縫隙,半張白紙畫的臉上有一隻慘白的眼睛正在盯着我。
我嚇得就是一哆嗦,眨了下眼再看過去,卻發現那牆櫃根本還是原來的樣子,啪,地上掉下了一個東西,我不知道是從牆櫃上面掉下來的還是從剛纔的縫隙裡被扔出來的。
兩步走了上去,地上原來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竟然是魏仁喜,我趕緊拿起來收進了兜裡,後面傳來魏世仁的聲音:“秦陵,你在幹什麼?”
“我想喝口水,可沒找到茶杯啊。”
“我們都是喝井水的,用瓢喝,井水涼你們這些城裡人喝不慣的,還是趕緊回去買瓶礦泉水喝吧。”
肖強也說道:“秦陵,車上有礦泉水。”
我哈哈一笑,“那趕緊走,我真的渴的不行了。”
在魏仁世近乎驅趕的送客中,我們開着車離開了這個小村子,我躺在副駕駛上看着路兩邊荒蕪的雜草,道路坑坑窪窪讓車子很顛簸,“潦倒道士,你爲什麼要着急離開那裡。”
“再不走就要到中午了,魏仁世請我們吃飯怎麼辦,人家一看就不寬裕,招待我們得花不少錢呢。”
“你能不能有點正經的,這和吃飯有什麼關係。”我沒好氣的回過頭,這潦倒道士不是一般的胡扯。
潦倒道士嘿嘿一笑:“當然有關係,要是我們在那吃了飯,就回不來了。”
我的後背一冷,“你是說魏世仁會在飯裡下毒,他要殺了我們。”
“當然了啊,你沒事四處亂轉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不殺你滅口殺誰?”潦倒道士靠在椅背上,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秦陵,你這次真是太魯莽了,沒事瞎折騰什麼,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怎麼比我還愛管閒事,我是個道士遇見鬼沒辦法不出手,可你倒好,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屁顛屁顛的衝上去,怪不得你落到現在的下場,都是你自找的啊。”
“你給我玩蛋去,我什麼時候多管閒事了,白麪鬼出現了,證明劉倩穎還有潛在的危險,我能袖手旁觀嗎?”我咬着牙,“潦倒道士,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快給我說出來,還有那白麪鬼真的被你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