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邁着沉重的腳步從我的身邊慢慢走了過去,我心裡卻疑惑了起來,他肚子裡有鑽心食腐蟲內臟沒有了都能活着,可現在爲什麼死了呢?
還有那鑽心食腐蟲是寄託在這中年保安的身上的,中年保安死了那鑽心食腐蟲會不會也死了,如果死了的話這保安的死屍怎麼還能走路工作?
中年保安的死讓我心裡疑惑,昨晚我可是被那個雙腮割肉的女人襲擊過,那女人肚子裡的鑽心食腐蟲比起這中年保安的要大得多,那女人眼神裡還有痛苦和掙扎證明還沒有死,這中年保安卻死了,這有點不正常。
我眼角的餘光突然發現那保安竟然腦袋緩緩的轉了過來,後背上頂着一張無神的臉讓人看上去全身發涼,他像是發現我了,更像是暗示什麼。
在看那保安的腳步一直沒有停下,這傢伙不是在巡邏,而是朝着酒樓的遠處走去。
一個死屍要去哪裡?
我心裡驚訝的同時小心的跟在了後面,那些在早點鋪被害的人都被安排在龍茂大酒樓工作,不但可以掩人耳目還能繼續割他們的肉做特殊的配料,或許是配方需要活人的血肉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所以這些人雖然身體被掏空了,可還是靠着鑽心食腐蟲的特殊能力活着,但是他們不可能永遠不死,就像這中年保安就已經死了。
那麼這些人死了要怎麼處理掉呢,我相信龍茂大酒樓就算有再大的背景和能量也不可能讓人無聲無息的消失沒人察覺和追問,畢竟這些人很多都是有家室的。
我決定跟上去看看,這死掉的中年保安很可能就是要進行最後的一步了。
中年保安一步步的走到了停車場,我趁機鑽進了車裡觀察,這時候我發現這中年保安鑽進了一輛小貨車,雖然看不見車牌號我也能夠肯定,這車是那個葛少葵的。
小貨車緩緩開了出去,我悄悄的跟在了遠處,一直開到市區西郊的一個小區裡,按照手機的地圖顯示這小區叫茜水小區,那中年保安就住在這裡。
小貨車停了下來,很快在夜幕的掩護下就離開了,那中年保安卻一步步的想着小區裡面走去,門口的保安只是看了他一眼根本沒有理睬,我把車停在了路邊從柵欄牆爬了過去繼續跟着。
中年保安走到了一棟樓的樓門前面,呆滯的眼睛卻看着我的方向,然後一步步走了上去,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東西仍在了地上。
他走進了門口我趕緊走了上去,地上是一張錢幣大小的紙條,我拿起來就看到上面寫着:“快逃。”
字竟然是用鮮血寫的,上面的血還沒有幹,刺鼻的味道讓我全身發涼。
砰,樓門被狠狠的撞開了,我連反應都沒有脖子就被噁心的紅蟲子纏住了,那大嘴狠狠的對着我咬了下去,我拼命的掙扎,手攥着康波託木劍擁有紅毛殭屍的力量,可是這鑽心食腐蟲的身體就像是橡膠根本扯不開。
我的腦袋一疼,感覺頭蓋骨都要被咬開了,心裡懷疑是不是半個腦袋已經被那紅蟲子咬去了一半,漬漬漬,我聽到那鑽心食腐蟲發出故意的叫聲,吐出大量的綠色汁液淋在了我的頭上,我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是脖子後面感覺有一塊火紅的烙鐵在燃燒着。
突然身上一陣冰冷釋放了出來,鑽心食腑蟲的攻擊讓寒風女鬼留給我的寒精陰元發揮了作用,寒氣從我的毛孔散發出去變成了一套冰甲,那噁心的蟲子也被凍得動不了了。
我趁機把那紅蟲子從脖子上解了下來,寒風女鬼給我的寒精陰元太少了,要是多給一點的話就能把這噁心的東西凍成冰一拳就能打碎了。
紅蟲子縮了回去,我看到了門後面的中年保安,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死魚眼的蒼白,整個身體都搖擺不停,手腳都已經開始僵化了,我身上的冰甲又消失了,還好那紅蟲子沒有繼續襲擊我,驅使着那中年保安的身體走上了樓,就像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心裡疑惑,這中年保安已經死了,可看那紅蟲子還沒有死,最主要的是那紅蟲子怎麼只攻擊了我一次就走了,還對我視若無睹。
想了想我還是跟了上去,門沒有關我悄悄的伸着腦袋向裡看去,屋子裡沒有開燈,可是清晨的陽光已經釋放出一些微光,再加上我經過強化的視覺讓我看到了兩個人影。
黑暗中兩個人影對立站着,兩個人都在全身顫抖,嘴巴睜得很大,最顯著的是他們的嘴都長到了極限,中間有一條巨大的紅蟲子在慢慢的蠕動,那紅蟲子蠕動的很慢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在杵着柺杖行走,正在從保安的身上向他老婆的嘴裡鑽。
那個女人全身顫抖的嘴厲害,發出痛苦的嗚嗚聲,瞪着充血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我,左手伸出食指指着地面,我這才發現地面上有一張用鮮血寫成的A4紙。
“殺蟲。”
我顧不上那麼多了,一步跨過去刺了過去,正對着那鑽心食腑蟲的蠕動的身體,噗,讓我想不到會那麼容易的刺進去,就像是一張紙一樣被刺穿。
墨綠的汁液噴灑了一地,那個蠕動的蟲子顫抖了幾下徹底死了,保安躺在了地上早就沒有了氣息,那女人臉色慘白的看着我,無神的對我擺了擺手。
我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走了出去,身後傳來了痛哭的聲音,我知道這是那個女人在哭他的丈夫,我雖然救了她,可是卻救不了那個中年保安。
就在我走上樓梯的時候,我聽到走路的聲音,回過頭一看是一個只有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他眼圈黑的就像是熊貓,張開嘴巴都是黃牙,就像是抽菸幾十年的菸民牙齒,只是一眨眼他就來到了我面前。
“你害死了我媽媽,你這個壞人,我要殺了你。”
小男孩的嘴突然張開對着我的腦袋咬了下去,我本能的舉起了手裡的康波託木劍,一聲淒厲的哀嚎,那小男孩形神俱滅了,這小男孩原來是個鬼。
想起小男孩的話我趕緊跑回了中年保安的家,看到的場面讓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