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放下槍!”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怒吼傳來,鄒根生迅速走進來繳下了袁成義的槍,“胡鬧,你還像個局長的樣子麼?”
鄒根生拉着袁成義趕緊往局長辦公室走去,他邊走邊說:“袁副局長,你怎麼那麼糊塗啊,你要是把這事弄大了,怎麼收場?你要是開了槍,不但我都保不住你,而且還有受到你的牽連,你想清楚了麼?”
這時候袁成義稍稍清醒過來,在氣頭上真有可能開槍,槍一響,那就真完了,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猛地抽了自己一記耳光,紅着臉說:“對不起,鄒書記,我剛纔有些失常,好險,差點釀成大禍了。”
“你知道就好,現在我們去局長辦公室找馬家功,你要多給他說好話,可絕不能再犯渾了。”鄒根生告誡他說。
“是是是,我不會這樣了,您就放心吧。”袁成義怏怏地說。
湯鐵早已把剛纔的情況告訴給了馬家功,當鄒根生和袁成義一進門的時候,馬家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地說:“袁成義,你還是一個公安局長麼?你竟敢拿槍指着自己的同志,你的行動根本沒有一點自律性,不配做公安局長!”
“對不起,馬局長,我錯了,我剛纔是急火攻心,糊塗了,我虛心接受馬局長的批評教育。”袁成義小聲說。
“這可不是教育批評的事,這一定要嚴肅處理,請把你的配槍交出來!”馬家功盯着他威嚴地說。
袁成義望了望鄒根生,見他微微地點了點頭,連忙把槍放在馬家功的桌子上,躬身說:“馬局長,我接受您的任何處理。”
“好了,都別說了。現在你們一定要團結起來,千萬不可讓別人鑽了空子,你們倆在一起工作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有什麼事就不能坐下來談談。馬局長,這法律雖然嚴肅,但也不外乎人情呀。依我看,你就下令把袁局長的公子給放了吧,再說他一個年輕的小子,拈花惹草在所難免,這不不是什麼大罪,你就讓袁局長帶回家去好好教育吧。”
鄒根生對馬家功很客氣地說。
“是呀,馬局長,我家孩子年齡小,不懂事,還望局長多多諒解,希望您讓我帶回去好好管教,我以黨性擔保,他絕對不會在出來惹事了。馬局長,求求你了。”袁成義卑躬屈膝地說。
“兩位不必多說了,我馬家功也是有兒女的人,我和袁副局長相處多年,他的孩子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孩子嘛,年輕總會犯一些錯誤的,我也不想他出事呀。所以,袁副局長,你不必擔心,只要他把事情說清楚了,我會讓他回家的,你就放心吧。等會你去給他說一聲,讓他趕緊把事情說清楚,我好讓他馬上回家。”馬家功語重心長地說。
“謝謝馬局長,謝謝馬局長高擡貴手,我一定會嚴加管教,絕對不會再給您添麻煩了。”袁成義見馬家功答應放了自己的兒子,連忙點頭哈腰地說。
“馬局長,我也還有一事要求你馬局長,我有一個遠房親戚叫孫學新,這次也被你們抓來了,希望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一次,放他出來吧,不勝感激,我會記着馬局長的好的。”鄒根生也求起了馬家功。
“對不起,鄒書記,不是我馬家功要駁你的面子。孫學新的夜總會的總經理,他的夜總會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如果不把事情調查清楚了,他是絕對不可以放出去的。”馬家功不亢不卑地說。
“怎麼啦?馬局長,連一點面子都不給嗎?”鄒根生的臉頓時成了豬肝色。
“鄒書記,這可不是面子的問題,您也是搞刑偵出身,您說事情都沒有調查清楚就放人,於理不通啊,您叫我手底下的人怎麼看?還怎麼能讓他們安心做事?”馬家功依然如故。
“這樣,馬局長,你放了孫學新,我就立馬放了裴雲龍,咱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這對大家都有好處,怎麼樣?”鄒根生竟然卑鄙地跟他提出了交換條件,以裴雲龍來威脅他。
“鄒書記,你也是共產黨培養多年的幹部,你竟然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不覺得很卑鄙麼?我告訴你,你抓裴雲龍是你們調查組的事,但孫學新我是絕對不會放的。”馬家功怒聲地說。
“好,馬家功,你休得猖狂,咱們走着瞧!”說完,他氣急敗壞地走出了辦公室。
袁成義也趕緊走了出去,但他並沒有跟着鄒根生,現在他關心的只是他的兒子,他來到審訊室,首先向湯鐵真誠地進行了道歉,然後對袁公子說:“小子,你好好說清楚你自己的問題,接受大哥哥們的教育,稍後我就來接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把“自己”兩字說得很重,還朝他眨了眨眼睛,可是袁公子卻不是他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