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逃生兒得救

住院五天,豔蓉傷愈,回家了。

得知自己已懷上心上人俊毅的骨肉,對豔蓉來說,是一種希望,是一種欣慰,簡直就是一種快樂,是上天保佑的結果。

但對於家裡人則是一種災難與恥辱,親人們不是默口沉臉,就是埋言怨語,籠罩着一層陰影。

但愁還是愁,怨還怨,還有一件事是需要豔蓉去馬上解決的,否則,會更加丟人現眼,一家人面子往哪兒擱?

這件事就是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到底是去還是留?

這個問題,一家人展開一番爭論不休。

她的爸爸,媽媽,哥哥,嫂嫂保持着一致的意見,要她儘快做人流,來個神不知鬼不覺,幹個一乾二淨。

父親生氣地說:

“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從未做過什麼有辱門風,丟人現眼的事,想不到現在人將就木,生了個忤逆女兒,懷上了人家的野種,如果不除,加上退婚之事,已顏面盡失,豈不是雪上加霜,更加無臉見人?這個孩子非除不可。”

哥哥也放低聲調,以防外人聽到似的,說:

“對,不僅這樣,而且一個姑娘家帶着一個孩子,將來如何嫁人?”

嫂子也答道:

“的確,帶着一個孩子始終是一個累贅,麻煩多着呢!”

母親也苦口婆心的,嘆着氣說:

“唉!閨女,聽話,把孩子打掉吧,這對你一生的幸福有很大好處的。”

豔蓉倔強着,眼噙着淚水說:

“媽,我不!我一定要把他生下來,把他養大成人,因爲這個孩子是我與俊毅的親骨肉,愛情結晶。”

“死妮子,你瘋了你還要面子?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父親氣得發抖。

“別吵了!慢慢來吧!外人聽到影響不好。”母親勸慰着父親說。

“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你們死心吧!”豔蓉拋下一句話,轉身跑進房裡,關上門,嚶嚶泣泣地哽咽着……

一天一夜,輾轉反側,淚水流了一晚,想也想了一晚,她考慮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特別肚子越來越大,事情更加難辦,不如暫且答應父母打掉孩子,然後,見機行事,找個機會就……

第二天,她早上起牀,對鏡化妝,打扮了一番,容光煥發,竟然主動地對她媽說:

“媽,我想通了,陪我去做人流吧!”

“真的?你真的想通了?”

昨天還是執着得無可救藥的她,今天卻判若兩人,竟然主動提出打掉孩子,真是奇怪!簡直令人不可置信,當這句話傳入家人耳中時,大家都無比驚訝,瞪大眼睛看着她,顯然滿腹疑問。

“怎麼?你們不相信?”

豔蓉噘着嘴,有點生氣的樣子。

“哦!相信!相信!你想通就好了。”

父親擔心女兒改口反悔,就急忙回過神來,臉露笑意地說。

於是,母親和嫂子兩人陪着她去縣人民醫院。

到達醫院,到處都擠滿了病人,等候輪流看病,她們三人只好找個座位坐下來,排隊等候。

此刻的她,雖然坐着,等着,但心裡在飛速地思忖着……

坐了不久,約半個鐘頭,她突然對母親說:

“媽,我要去方便!”

“嗯!去吧,抓緊時間,快去快回!”

得到母親的點頭應允後,她就站起來快步轉彎向廁所的方向走去。

“媽,你就不怕她……”嫂子看到她遠去的身影低聲提醒婆婆。

“不怕。她自己主動提出來的,還有假嗎?何況,她帶着個孩子嫁人也是一件麻煩事呀!”豔蓉母親很有信心地說。

嫂子見婆婆說的也有道理,點了點頭,再也沒有作聲。

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已有半個小時還沒有等到豔蓉回來的影子。

婆媳兩人等得焦急萬分,婆婆忍不住催着說:

“兒媳,你去看看,到底什麼回事?”

“嗯!”嫂子快步出動。

不久,她嫂子匆匆的趕回來,人沒到,聲已到,急急地說:

“媽,不好了!不好了!蓉姑,不見了!肯定是逃走了。”

“真的!或許在別的廁所。”母親也慌了。

“都找過了,就是不見她的影子!”

“糟糕了!十有八九是溜走了!”

“剛纔我就估計到了有可能有此一着的,但你……”

“別說了!都是媽的疏忽,媽的錯,現在說這些已沒有用了。快!快!去追!”

婆媳兩人,慌慌張張,急急忙忙,奪門而出。

兩人找遍街頭巷尾,每個角落,都沒有見到豔蓉的影子,只好垂頭喪氣,人疲肚餓,回到家裡。把消息告訴她父親和大哥後,他們感到很突然,無比驚訝,繼而滿腹牢騷:

“今天,我就看到她有點不對勁了,果然如此。”大哥胡育雄說。

“的確,我也有同感,想不到這真是她脫身之計,只怪自己當時沒有說出來,真後悔!”父親嘆着氣說。

“不過,她現在應該去什麼地方呢?”母親說。

“她應該會去再次返回廣東找她的戀人。”胡育雄說。

“有道理,不過現在應該沒有這麼快去,可能去她親戚朋友那裡暫且逗留,儘快去找,或許還來得及。”父親說。

“這也說不定,爲了儘早離開這裡,可能她現在馬上到車站坐車呢!”嫂子說。

“或者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母親說。

“好,這幾天,爸,你到縣汽車站等候,尋找,她肯定搭車去廣東的,我,小連(胡育雄之妻的名字),媽三人分頭行動到她可能去的親戚朋友家找找,肯定會有收穫的。”大哥胡育雄,快人快語,頭腦靈活,馬上分工,分頭行動。

於是,“兵”分四路,全家出動,四處尋找。

話說,豔蓉從醫院出來之後,就按原先計劃,連跑帶走,急急忙忙,向她初中時的老同學家的方向逃去。

這位老同學家,是她選擇的最好的暫時棲身之所,原因有五個方面:一是離縣城也算遠,有三裡多遠路,地點偏僻,父母不易找到;二是這位同學彩英與她最要好,肯定會樂意收留,幫助她;三是這位同學很少到自己家,父母都不相識,更不會想到豔蓉會躲藏到彩英家;四是這位同學彩英未結婚,又在縣城實小當教師的,下班後肯定在家,不會撲空;五是彩英同學家經濟條件不錯,到她家借點車費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難題。這就是豔蓉選擇去彩英家的充分理由。

豔蓉跑呀跑,跑到半路,又飢又累,口渴難耐,但她怕家人追到,還是堅持硬着頭皮跑,腳累了,力竭了,踉踉蹌蹌邁着沉重的步子邁進……

“嚓……”傳來機動車剎制聲,前面停下一輛幸福牌摩托車,車上一名陌生男子突然轉過頭來問:

“喂?你不是我的初中同學豔蓉姑娘嗎?”

她聽到問話,站住腳,擡起頭來,一臉驚訝地答道:

“是的,你是誰呢?爲什麼我不認識你?”

“呵!真的是你,我的老同學,多年不見了,見到你真開心!你挺好嗎?”這位陌生男子把車停放在路邊,笑嘿嘿地走過來,說着,“你再仔細看一看,認識我嗎?”

她又詳細看了看,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我?”那位男子又問。

豔蓉又點了點頭,回答着說;“不認識。”

“難道你不記得讀初二時你前面鄰桌那位調皮的‘馬騮精’?”

“哦?是你!劉家祥!”

“不錯!正是我。我就是你那時常說的那位活潑的調皮王‘馬騮精’。”他還是那麼活潑,笑嘿嘿的性格還是那麼相似,那麼的不減當年。

“哦!是老同學,太好了,你去哪裡?”她露出一絲很久也難得一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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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鄉——劉家灣。你呢?”

“我也是去初中同學家探訪。”

“誰?”

“李彩英。”

“哦!是她,我記起來了,她家離這裡沒多遠了,正好與我同路,我順便送你一程吧!”

“也好!謝謝你!老同學!”

“不用謝。自己人嘛,何必客氣呢!”劉家祥嘿嘿地笑着。

於是,兩人坐上摩托車,呼嘯而去。

“呵!彩英!彩英!”摩托車一到彩英家門口,豔蓉看到彩英正在家門前拿來飼料喂小雞,就欣喜若狂,急忙跳下車,向她奔去,邊跑邊喊。

“哦?”彩英突然聽到喊聲,覺得奇怪,擡頭一看,張大眼睛,有點驚訝。原來,昔日好友,闊別四年,今日重逢,不禁喜出望外,格外開心,連忙放下手中器具,笑哈哈的迎上來,“豔蓉?原來是你,還以爲是誰呢!”

“彩英!”

“豔蓉!”

“見到你太好了!”

“我也是!”

看到彩英,豔蓉就把自己的煩惱丟在一邊,取而代之的是——

兩位好友,久別相逢,開心極了,高興得雙手拉着雙手,旋轉着歡呼雀躍起來……

“我們還有一位老同學差點兒忘記了呢!”豔蓉突然停了下來,微笑着說。

“誰?”彩英四周張望。

“劉家祥。”

“劉家祥?真是你?!不好意思,冷落了你,老同學!”

“沒關係。”劉家祥放好車,大大方方,臉上掛着笑容走過來。

“有請!兩位老同學進屋坐一坐。”彩英摟着豔蓉的肩頭,熱情地招呼他們進屋就座。

屋裡,三位老同學坐凳飲茶,噓寒問暖,說說笑笑,暢談一番,劉家祥問了她們的聯繫地址和電話後,站起來說:

“這是我的名片,有事請CALL我,我還有事要辦,回家了,你們慢慢談吧,我們有空再聊過。”

說完,他給了她們兩人一人一張名片,就要告辭。

“譁!藥業公司推銷部業務經理呀!”

她們笑着讚歎說。

“亂寫的,見笑了!再會!”

劉家祥笑着走了。

劉家祥剛走,彩英的父母和弟弟外出務農回來了,豔蓉連忙站起來一一與他們打招呼,之後,豔蓉問:

“彩英,我們能入你的房間談談嗎?”

“我們情同姐妹,還客氣什麼,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於是,兩人手拉手走進房間裡,順手關上門。

“到底有什麼秘密的事情?”彩英手拉着豔蓉的手在牀上坐下,奇怪地問。

豔蓉未說出來,眼裡就噙着淚水,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豔蓉。你有什麼打算呢?”

“我現在逃出來打算返回廣東找他。”

“你真的非他莫嫁?”

“我只愛他一人,那還用說!何況,我身上已有他近兩個月的骨肉了。”

“你太大意了。唉!真是!”

“我也沒法,情到濃時難自控,何況,這種事情上不上身有時也不會自己能夠避免的。”

“當然,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能幫助你做些什麼嗎?”

“能,這個時候正是我除了想探望你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向你借一些錢作爲盤纏,幫我設法躲過我家人跟蹤乘車下廣東。”

“你要多少錢?開口吧!我能拿出來的一定照辦。”老朋友真夠朋友,說話就是很慷慨的。

“三百元錢就夠了。”

“不,這太少了。說不定你未找到人,又沒有找到工作還要支付伙食的費用。肯定不夠的。給你五百吧,不夠說句話,只要我拿得出來,都會幫助你的。不要說借字了,我們這麼老朋友,你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不要說見外的話,以前我有困難時你也有幫助過嘛!知道嗎?不過,你要兩天後再動身,先在我家停留兩天敘敘舊,後天我到學校請假一天,送送你,怎麼樣?”彩英一邊從錢包拿出五百元給豔蓉一邊笑着說。

“這樣,我怎麼好意思呢?太過麻煩你了。”豔蓉一邊接過錢,一邊感激地說。

“大家老同學老朋友一場,這麼客氣幹什麼呢!”彩英有點嗔怒似的,看了她一眼,臉露笑意。

豔蓉看着那個可愛的樣子禁不住破涕爲笑了……

第三天早上。

金源縣城汽車站。

因爲是逢上五月初五日端午節,所以,人多車多,熱鬧擁擠。

兩位打扮入時的美貌少女,其中一位手持着一個紙盒式,外面有影星謝霆鋒半身像的行李袋,正說說笑笑地向候車大廳走進來。

這兩位就是豔蓉和彩英,手持行李袋那位就是彩英,她正要送好友豔蓉再次下廣東尋找她的心上人。

這時,候車大廳內,有一位頭髮花白,身材較高,農民打扮,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在來回走動,張目四望,好像在尋找着什麼。

“彩英!快……快避開!”豔蓉看到這個人時迅速拉着彩英的手躲避到買票窗那堵牆角邊,心中好像很慌張似的。

“什麼事?這麼緊張?”彩英被拉着來到牆角邊奇怪地問。

“我爸在大廳正在找我!”

“真的?是哪一位?”

“是在大廳時鐘下面頭髮花白,農民打扮,高高瘦瘦的那位中年人。”豔蓉用手指着,把嘴湊到彩英耳朵邊悄悄地說。

“現在怎麼辦?”彩英說。

“看來不能在這裡上車了。”

“在哪裡上車?”

“縣城外截車啦。”

“這麼遠?走路嗎?”

“這個……”

“哦,我有辦法了,不如CALL劉家祥試試吧!由他搭我們出縣城最好不過了。”

“不過,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來理會我們的事呢?”

“試試吧!不試過又怎麼知道呢?”

“也有道理。”

“但是,現在我們怎麼樣溜出候車大廳呢!”

說完,她們兩人觀察四圍的地形,這裡只有兩個出口:一個是門口;一個是汽車出口。豔蓉父親在大廳守着,汽車出口方面出去是沒有可能的,唯一出口是候車大廳門口,也就是剛纔進來的入口才能出去。但是豔蓉父親正虎視眈眈四外張望着進進出出的人羣,又如何能出去?這可是個難題。

“等你父親轉過身來,再迅速溜出去吧。”

“嗯!唯有這樣的了。你看着他,一有機會,就放哨。”

“好的!”

於是,兩人站在牆角邊等待着,等啊等,豔蓉父親還是不停地盯住大門口絲毫也不放鬆警戒,根本無任何機會溜走,豔蓉急得直跺腳。

“咦,機會來了,你爸爸轉過身看車上的人羣了。”彩英說。

“真的?”豔蓉伸出頭來一看,的確如此,馬上動身迅速跑出大門口外。

這時,父親正好轉過身來,好像看見有個熟悉背影迅速穿過人羣跑出去似的,就大步流星般扒開人羣追了出來。彩英見此情景,馬上裝作找人的樣子,擋在他的前面,迫使他停留了一下,拖延一點時間,當他跑出時,哪裡還有剛纔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只認爲可能是自己看花了眼,根本沒有此人,只好返回大廳,繼續來個“守株待兔”。

彩英見到剛纔差點兒被發現的危險一幕,僥倖得以逃脫,緊張得卟卟地跳動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彩英走出門口外,張目四望,也是沒有見到豔蓉的影子,感到奇怪:她到底去哪裡了?

“啪”的一聲,彩英的左肩,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原來是豔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

“你!”彩英驚訝地看着她。

“快……快到這邊,被發現就麻煩啦!”豔蓉迅速拉着彩英的手跑出汽車站地域範圍,來到車站側面一間士多店裡。

“你剛纔到哪裡去了。”

“我看到我爸好像看見我跑出來一樣,所以,一口氣我就跑到廁所裡去了。”

“跑進廁所?嘻嘻!這麼滑稽的事也幹得出來?”彩英笑了。

“這種情況下有什麼辦法呢?這招可能就是人急跳牆吧!”豔蓉也被逗笑了。

接着,彩英問:

“現在怎麼辦?”

“剛纔不是說撥打電話給劉家祥的嗎?”

於是,彩英手起士多店的電話,掏出劉家祥的名片,照上面的BB機號碼撥出。

不久,對方迴音說:“有空,沒問題。待會兒就到。”

她們兩人頓時歡呼雀躍,嘻嘻地笑着,慶幸勝利即將到來。

經過兩天老朋友的勸慰,看來豔蓉的心情好得多了。

大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劉家祥已駛着摩托車到達,未下車,就笑着說:

“不好意思,讓兩位老同學久等了。”

“我們麻煩你纔是事實呢!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纔是正確的。”豔蓉說。

“譁!大家老同學一場怎麼變得這麼客氣起來了呢!”彩英笑着說。

大家聽後,嘿嘿地笑了。

“兩位老同學,請上車吧!”劉家祥說。

兩人坐上摩托車車後,過一會兒,家祥就把她們送到目的地——距離縣城兩公里,去廣東客車必經路段,南泥灣村。

“家祥,我知道你有事要辦,先回去吧,我等到送豔蓉上車後,再截車回去。多謝你了。”

“家祥!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有空時再打電話與你們聊過,現在確實我也有要事辦,要告辭了,再見啦!”

“再見!”

“呼”的一聲,家祥開着摩托車走了。

“司機,請停車!請停車!”家祥剛走,去廣東的長途客車就出現在眼簾中了,豔蓉和彩英馬上舉起左手,示意司機停車。

“嚓”的一聲,客車停了下來。

“彩英,今天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我真捨不得你,謝謝你的幫忙,錢我會寄給你的!”豔蓉摟着彩英,眼噙着淚水說。

“豔蓉,別說這些,錢不在乎,記得多寫信給我!”彩英也淚如泉涌。

“快點,快點上車,時間緊迫啊。”司機見她遲遲不上車,忍不住催着說。

司機再三催促,豔蓉才依依不捨放開手,走上車來,車走了,她還伸出頭來,不停地揮着手說再見。

彩英也激動地揮着手迴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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