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時機已經成熟,也就不再顧忌憐香惜玉,肆意妄爲起來。
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喜孜孜連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帶結。將朱脣緊貼,把粉面斜偎。羅襪高挑,肩胛上露一彎新月;金釵倒溜,枕頭邊堆一朵烏雲。誓海盟山,摶弄得千般旖旎;羞雲怯雨,揉搓的萬種妖嬈。
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關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呀呀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芳胸盪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饒匹配眷姻偕,真實偷期滋味美。
如他妄爲,她也被撩發出狂興來,嬌喘而道:“老爺!只管來吧!”
他哈哈大笑。
只一會兒,安嬪就發出哀求:“老爺!還是受不了,要不你先和妹妹來來吧,我實在是承受不了!”
他得意地笑了笑,輕輕挪動身體,望向了趙婕妤。
到了後來,他已經記不得誰是誰,似乎要把最後一絲力氣用盡,向這二位絕色佳人證明自己仍是寶刀未老,廉頗尚飯。
正在得意之時,他卻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二女慌了神,急忙邊搖邊喚:“老爺!老爺!你怎麼了?”
怎麼叫都叫不醒,她倆急忙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虎口,終於讓他緩了一口氣回來。
“啊!”他輕喚一聲,慢慢醒了過來,眨了眨眼:“我這是在夢裡麼?”
“哎呀!老爺!您剛纔真是嚇死我們姐妹了!你可算是醒過來了,要是你沒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他笑了笑,“你們老爺我這麼生猛,哪會沒了呢?哈哈哈!”
笑聲未完,他卻覺得心頭一緊,當下知道顧公公給自己這一小瓶藥性雖強,卻有些不小的副作用。
毒甚毒矣,這壯陽猛藥真是害人不淺。
他略作休息,繼續與二美抱在了一起。
……
自從葛守禮成爲輔大臣之後,門前已是車水馬龍,從未斷過,這可以原來當左都御史時從未有過的景象。因爲都察院原來負責糾察彈劾官員,別人避之唯恐不及,哪還有心思來串門子。
不過當了次輔大臣就不同了,現在除了首輔張居正以外,他的權力最大,又仍然管着都察院,所以連張居正也不得不對他相讓三分。
這不,已是戌時末端,次輔府上的酒席還在繼續。
今天的座上賓是刑部尚書王之誥。
葛守禮特意給王之誥身邊安排了一個絕美女子,纖腰楚楚,綠色蘿裙,甚是可人。他自己身邊則坐了一個較爲豐腴之女子,卻也是豔麗至極,豐乳肥臀,分外惹火。
二人頻頻舉杯,酒至酣暢之處,盡皆得意忘形起來。尤其是葛守禮,守了這麼多年清貧,一下子進入內閣,成爲次輔,心裡着實暢快。
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大好,手腳也開始放縱起來。手時不時在豐腴美女身上摸上一把,甚至一度將手伸到她的衣裙裡去,讓女子頗爲難堪,卻也無奈,只得強顏歡笑,任由他去。
王之誥也不是省油的燈,眼見葛守禮如此,自己如果太過矜持,反遭恥笑,於是也借酒發揮,與身邊這位絕美女子不停低語,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麼,總之說得熱鬧非凡,嘻笑不止,興濃時勾肩搭背,盡顯歡愉。
葛守禮見他如此,哈哈一笑,手上的動作更加猛烈起來。
早在開席之前,王之誥就有意無意地問了葛守禮一句:“兄臺,怎麼不見嫂夫人?”
葛守禮眨了眨眼:“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喜歡熱鬧,已經告訴她了,她說讓咱們聚咱們的。而且她最近常說年歲大了,改吃齋了,睡得也早了。”
果然,喝到亥時左右,就有管家過來說了一聲:“老爺!大夫人身子乏了,已經睡下了!說您和尚書大人也有日子沒聚了,好好聊聊!要是晚了,就請次輔大人在客房住下!”
葛守禮舉起一盞酒敬王之誥:“之誥,你看你嫂夫人還行吧,還怕你喝多了不好回去呢!”
王之誥拱手道謝:“多謝嫂夫人掛念!兄臺,要說還是您厲害,國治得好,家更是治得有模有樣!嫂夫人如此賢良,而且對您如此信任,真是難得啊!”
葛守禮哈哈一笑,向管家揮了揮手。管家會意,不多會兒,又有幾名美豔女子過來,分坐在他們身旁,二人頓時成了衆星拱月,花團錦簇。
好一派活色生香,風月無邊。
幾近子時,王之誥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兄臺!時候不早了,小弟就先告辭啦!”
葛守禮鼓起眼睛:“之誥!這才哪跟哪兒啊?別走別走,咱倆再喝他三百盞!”
王之誥笑笑:“兄臺,咱們哥倆以後喝酒的時間多的是!只要想喝,明天后天都行!哈哈哈!”
葛守禮也笑:“那倒是!不過你嫂夫人剛纔已經說了,讓你別走了,就住在這兒吧!咱們哥倆誰跟誰啊!”
王之誥擺擺手:“嫂夫人愛清靜,咱們鬧太晚了也不好!小弟還是先回去吧,改日再來叨擾!”
見他確實要走,葛守禮也就不再勉強,和管家一起送王之誥出門。
看到王之誥上轎走了,他才和管家返身回來,見下人們正在收拾餐具,侍女們也準備散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誰讓你們收拾的?老爺我還沒喝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