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正根心裡清楚周密的爲人,悉心教導,日後必會感恩。一時不知與之靠得太近而有損大觀,只知相教太過於直接。周密是個聰明之人,教導只需稍許提醒即可,如若有其他派系從中獲悉,也將免難,以避免一場不必要的鋒爭。一時又查不清張吉祥是何門何派的人,縱然使出渾身解數,動用所有人力,一時只知張吉祥一些粗略情況,象是從人間突然降臨似的,所以心中一度有些擔心,也不是空穴來風的事。杜磊峰雖略有明瞭,但此人欺下瞞上,風吹兩邊倒之人,雖然瞭解甚多,但其真實意圖一時難以瞭解,也只能時常提防。而周密好似一切情況都不懂的樣子,其先輩確實沒將雕人令的傳遞方式告訴於他,讓人欣慰。雕人令自軒轅氏以來,忠心人士爲之所動,而在其中奔走呼告有志之士的雕琢,從未輕啓雕人令的本質性能與雕琢的內容。忠心人士唯恐天下之變,緊緊的握着雕人令這張王牌,而發令天下。鮑正根想來也只在猜測之中略知其冰山一角,後來經受先人的指點,知其忠心不二之人,才從中獲悉一些真正內涵。鮑正根此時正想着新人,喬蔭春的同鄉李儀吾來,不知此人是何來由,心中有想了解一下,知其真正面目。
李儀吾陝西人,與喬蔭春同鄉,少時同學,二人相交甚厚,常常同牀頂足而臥。因上有老邁父母在堂,其妻上照顧二老,下養育兒女,農業生產照常打理。農村主力勞力者。長女已在初級中學學習,回家可幫忙做家務。二女啓蒙上學之中,照看弟弟理在職責之內。幼子哺乳懷中。一家之長,身上肩擔着一負重擔,家裡時常有人請他做一些臨工技術活,補已家用,善養父母。在當地看來已是令人羨慕無比的工作了,然這微薄收入無法養家餬口,發家致富,也並非李儀吾眼內之志,憑藉的是在方圓十幾內紅極一時人物,憑藉的是自已的文化能力不甘願空老於山野之內。幾經託人找到喬蔭春,周折一番。喬蔭春顧及少時情面,予以重任。讓其擔當廠內要職,撐管廠內管理工作,不是相當重視和信任,不是憑藉少時夥伴情誼。哪敢如此輕易抉擇讓其委以重任,也是經喬蔭春深思熟慮而做的決定,眼見近年來,公司業務發展訊猛,廠內供應不足,弊端環生,勢會阻礙整個公司運作,破壞整體佈局。
喬工早思良才,一時手下無人調派,將才枯竭,培養新手不是一時半刻的事。人才市場內招來的人馬,喬工總是經一番歷練,一旁觀察。只耐人心隔肚皮,難已取捨。俗言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非常之人必歷非常之事。喬蔭春纔會心知肚明,方加施用,旁息觀之而器重有加。這公司大業來之實屬不易,喬工深知人才的重要性,市場竟爭拼的是人才,技術拼的是人才。喬工一聽李儀吾前來投奔,由於事業順風順水,紅極一時,突然提及李儀吾的名字,一時不知在印象中哪個角落提起,隱約裡回想記憶。時時不忘那少年一刻,憨厚忠勇的樣子。當即下了決心,只是讓其在家略歇息片刻,有意試探一下。是否真心有意前來投奔。李儀吾哪曾想到,這喬蔭春也沒辜負他的一片心思,不久就招他過來廠裡上班,委已重任。感恩圖報之情常人有之,李儀吾一來廠內,事無鉅細,必一一親耕,親自動手,指揮自如。此人一頭高個,黃布中山裝,臉上絡腮鬍須,時常穿梭於車間。人呼李廠長,剛來到任,其決心之強,意志之深,以表其決心。施圖恩報於喬蔭春。大展身手,傾心盡力,不待細說。一時間,車間擺放整齊,衛生乾淨有序。
周密工作繁忙,與之少有來往。又因無工作關係,二無兄弟情怡之緣,又因李廠長高位在上,未敢與之高攀。如此高位,時常伴於喬蔭春身旁,朝夕呼喚,難免齒舌相碰,意見相左,起點磨察,鬧點糾結,也是正常之事。李儀吾一心爲廠內分憂,爲喬蔭春深慮,因近爲故交,少時同學,親爲朋友。廠內事情,只要是爲公的,未經喬蔭春授意,一時性起而自行定案拍板,也是有的。只當還是少時喬蔭春,爭吵之後,三言二語間就能和好。那時候,喬工少時興高氣傲,人人見而遠之,無鄰交故親之情,無一知心好友,孤單獨影之時,不得已而與李儀吾和好。時過事遷,此時已非彼時,這時的喬蔭春已貴爲公司董事長、總經理級別,坐則豪車相擁,寢則洋樓別墅而憩。這事當然會觸怒喬蔭春,未經請示,一言一行皆在喬蔭春掌控之下。不待杜工言明之前,早就有人揣測幾日來情況異常而絕非喬蔭春之意,於是飛報喬蔭春裁決。杜工表面粗魯而心細如髮之人,以爲李廠長是經喬工批准,暗中授權默許的。又因是份內之事,正本當行。又任廠內大權,做起來理直直壯,因而也未申報喬工,更未加已制止。只是聽之,任之。杜工本是廠內首屈一指者,然李儀吾一來,權力削弱三分,李儀吾年輕而文化水平高,有意取而代之跡象,辦公室、車間員工之內早就傳言李儀吾已是本廠頭號熾手人物,深得喬蔭春信任。人皆有背離杜工之心而傾向李儀吾之意。因而杜工未加約束李廠長之原由,如若有事,喬蔭春追究下來,未免有失職權。喬蔭春當然會旁顧染指此事,意欲添薪加火,杜工難免問責。其天中午,碰巧周密在場工作,有嚴厲之聲,充斥於辦公室牆角四處。周密背對旁聽都心驚肉跳,此事已燃近周密身旁。杜工臉色泛紅,紋絲不動,哪敢反脣相擊,強詞奪理,與以開脫之詞。這樣的下場也許也遭遇更嚴重的指責與唾罵。杜工多年跟隨,這點習性都不瞭解,還能在此矇混。只有默站一旁,平心靜氣聽任一頓教罵。耐心等待捱罵忍氣的份。因多年跟隨,多年相交,多年載培,一門心血,枉費了心思,是喬工痛心疾首的重要原因。身任廠內重職,喬工重點打造對象,多年來,沒有蛛絲馬跡的變化。身在喬工手下做事,必須時刻揣測喬工心思,沒有心領神會喬工之意,工作得不到有效的配合,工作方式與發展方向與喬工不是那麼融洽與默切。下場與結果就是與杜工這樣,這等事情已是輕鬆的了。喬蔭春時常遠途赴會,國內國際業務繁忙,就算在家,也要顧及公司重大的事情,廠內一切大權交與杜工,因見杜工忙於技術工作,又要兼顧廠內車間事務,近來事務繁忙,棘手糾心,杜工已感力不從心,皆懶廠內心腹操作車間諸事,免強支撐。一時務色無人勝任其職,久託未決之時,李儀吾閃入喬蔭春眼簾。這不是上天賜與喬蔭春,而事業必應輝煌徵兆之感,自有賢才前來相助。因而聘請李廠長前來分擔解憂。是有多重因素考慮在內的。工廠遠在效外,而喬工深在城內,說不定哪天工廠一紙出賣,而喬工還矇在鼓裡。這世道你當是不可能的事嗎?這是喬工親口所授,不是旁人起了揣測之心。這廠內職權相交重疊,相互約束,是有一定道理的。絕非旁人所說的那樣:“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更不允許:“井水不犯河水之言在此萌芽。”在此擾聽視線,起這個心思。這事是絕無僅有的。
爲此事,杜工挨批罰站,已是輕的了。廠內換然一新,可憐的李廠長還在夢境裡呼喚着喬蔭春的讚歎聲。晚間接到喬蔭春的電話而欣然赴約,已是意料之內,於是意氣紛發,哼着小調而出。公司派轎車來門口相接,轉頭一臉相望廠內同僚,杜工不敢對視,此刻心跳如麻,但願此時喬工電話不要響起。其他人員安分守己,各自回家安步神怡,素食已當肉。遠離宣囂繁鬧之音,迴避指氣昂揚之聲。不願呆在喬蔭春旁,左伴君來右伴虎。李廠長右腳提步下車,一同與司機穿梭於燈紅酒綠之間步入五星酒樓,兩旁禮儀小姐,夾道相迎,李廠長神態怡然,飄飄然如入鼎中原,音樂聲起,燈光閃爍,四壁輝煌,紳士淑女挽手交談,竊竊私語,融恰在幸福之中。李義吾昂首闊步而行,深深感覺到喬工的賢明,跟隨其後,必能發達,幸福之神在向其招喚,高薪厚祿指日可待。司機推門引進李廠長,一單獨包廂之內,李廠長滿臉綻放微笑,心花露放。平生初步如此場合,不覺陶醉,渾渾然的,詢問司機,喬工幾時前來。司機一語而出,說:“喬工何等身份,事務繁忙,哪有此等空閒陪你喝酒。你就此慢慢等待吧,自有人來安排你。”言罷關門而出,李廠長覺得事情不妙,明明是喬工親自電話相約,不會把李某一人丟在此處吧。隨即撥打喬工幾個電話,回聲皆遇忙音。李廠長頓時涼了半截。如之奈何。這深樓之內,司機一走,頓時喪失憑藉,四處生疏,剛從家裡出來投奔喬工,身上哪帶多少錢財。等坐此高雅之地,這時想來已深感寒暄。一時得意忘形,忘了自家身份,一身黃色中山裝明顯過時,與時勢不倫不類,與五星酒樓背影格格不入,與來往嘉賓哪敢相提並論,暗覺形象慚愧難當。既然是喬工有意安排,那隻能在此靜坐等待。
不一會兒,只聽得門叮噹一響。李儀吾以爲喬蔭春來了,慌忙站了起來。張眼望時,只見得服務生端進酒而入。正當服務生放定酒菜於桌上,李儀吾心上心下,不知安妥。便問道:“你知道,還有什麼客人要到嗎?”只見那服務生看了看李儀吾,心生好奇,說道:“108號包廂不就是您一人嗎?難道不是您點的酒與菜嗎?”李儀吾更覺得有些詫異,不敢私自品嚐,耐心的等待着這場戲的主人。然而久等不來,只見桌上的菜漸漸涼去。李儀吾這才動筷吃了起來,品嚐白酒。自飲自斟,不覺酒勁上來。不想幾杯酒下肚,一時醉了。若是平時一瓶酒下肚也不致於這樣。這時李儀吾全身發熱,滿身發紅。也顧不這麼多了,一頭躺在沙發上,淌着粗氣。正當渾渾入睡之際,李儀吾聞得一嫋嫋清香飄面而來。強打起精神睜開眼睛看時,迷迷糊糊之中只見得一花齡少女如天仙般坐在身旁,對着自已微笑着,招着手… …李儀吾再待仔細看時,只覺得全身一軟,昏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時分,李儀吾酒醒,睡意才退去。只覺得全身**,聞得一絲絲香尚留牀上。心下一驚,慌忙之中尋得自已的衣服,正要穿上下樓。這時司機的電話打來,李儀吾如遇救星。接了電話,李儀吾才知司機正在樓下等他。李儀吾心裡歡喜過望,飛快的乘電梯下到樓下。司機迎接上來,李儀吾坐上車,說道:“你怎麼這時纔來,爲何不早早叫我,害得我誤了上班時間。”司機見李廠長有責怪之意,便說道:“我也是一時忙到現在纔想起你來,起初打了幾個電話給你,你又沒接,還當已爲你回來了呢!”李儀吾見得如此,也只好就此做罷,幸好沒有出什麼大問題,不然如何向喬蔭春回覆。真是喝酒誤事啊!李儀吾痛心疾首,這個酒還是不喝的好!以免誤了大事。
回到廠裡,李儀吾火急火燎的跑到車間查看。正巧碰到杜磊峰,見得是李廠長,便問道:“李廠長這是去哪裡啦,急急忙忙的往哪裡趕啊!車間裡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你就等着去辦公室喝杯茶壓壓驚吧!這事情要是傳到喬蔭春耳朵裡,那該如何收場啊!要知道,才做了幾天廠長,不能得意忘形啊!要知道自已幾斤幾兩。這裡可不是你的什麼老家,想胡來就胡來。”李儀吾聽了這話羞愧難當,一頭轟的一聲響,句句揪心話在耳邊傳來。只得呆呆的從旁邊走過,回到辦公室,坐在哪裡,一動也不動。想着昨晚發生的事情,擔心有些後怕。
幾天後,李儀吾的心才略爲安靜下來。正當李儀吾忘記這件事的時候。一天一輛白色小轎車闖入工業園,駛進廠門口,從車上走下來一位時尚靚麗的小妹,拿着李廠長的照片,對着廠裡的員工看。那靚麗小妹說道:“你們認識他嗎?”這時廠裡的員工仔細看了看,說道:“這不是我們廠的李廠長嗎?”那位靚麗的小妹說道:“多謝這位兄弟,麻煩帶個路,說是他妻子來看他了。”這時大家睜開了眼睛,看到李廠長的妻子如此年輕漂亮,不禁暗暗爲李廠長高興。這時李廠長見得門口圍了一堆人,正要來問個究竟。只見得一姑娘穿着高跟鞋走了進來,拿着李廠長的照片,說道:“是你嗎?”李廠長一看自已的照片,又看了看那位時尚靚麗的姑娘。一時愣了下來,說道:“姑娘,你找誰?”那姑娘看了看李儀吾,笑着道:“你這死鬼,害得老孃找得你好苦啊!你終於被老孃給逮住了。”說着哭了出來,不禁眼淚漱漱而下,裝着非常可憐的樣子。李儀吾一時想起當晚的事來,正見得是這位姑娘,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與他幹過什麼,心裡一時糊塗起來。見得此勢,李儀吾安靜下來,對姑娘問道:“姑娘,我們素不相識啊!你何出此言。”那姑娘見得李儀吾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一個耳光過來,打得李儀吾“啪啪”作響,並且振振有詞的說道:“你那天晚上幹得好事,你竟然給忘記了。我找了你十幾天,終於找到你了,你居然還說出如此狼心狗肺的話來。”李儀吾此時終於明白這姑娘找上門來的意圖,一時心亂如麻。李儀吾見得如此,生怕事情被鬧大,但見得此姑娘不是省油的燈,此時的李儀吾呆在那裡有苦說不出來。那姑娘名叫劉素素,對着李儀吾說道:“你不想認帳,倒教你看看,這是你幹得什麼事情。”劉素素一邊說着,一邊從包裡面拿出一張照片出來。李儀吾一看頓時傻了眼,照片上的畫面,一時叫人難已入目。這時正值中午時分,辦公室門口圍滿了人。李儀吾見得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於是輕聲細語的對着劉素素的說道:“姑娘,你想怎麼解決這事?”那劉素素見得李儀吾終於開口說話了,說道:“你這死鬼,當時的膽大包天,現在當着衆同事的面,卻要我來開口。你還想要我怎麼樣,我已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李儀吾一聽這話,頭腦轟的一聲,不知所措。千里迢迢出來打工的目的就是讓家中子女過上好的生活,這樣一來,不就是有違當初誓言,有違當初初衷。李儀吾呆呆的站在那裡,半響纔回神過來,說道:“我家中已有妻室,姑娘尚且不知。”那劉素素聽了大發雷霆,說道:“那你想怎麼處決這事,欺負我年幼無知,是嗎?”李儀吾見得劉素素不好惹,便直截了當的說道:“就算我欺負了你,那天晚上你要多少錢呢?”那姑娘見得李儀吾開了口,心中暗喜,於是大哭起來,說道:“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黃花大閨女,你這個遭天殺,害得我嫁也嫁不掉,教我如何做人啊!”這劉素素一邊哭,一邊鬧着。這李儀吾怕事情鬧大,一發不可收拾,見得這姑娘又哭又吵。心下實在是不可開交,於是說道:“你要多少錢,才能解決這事。”這時劉素素擦乾眼淚,伸出三個手指頭,說道:“三十萬,沒有這個數老孃做鬼也不放過你。”李儀吾這時反醒過來,看了看他豎起的三根手指,在模模糊糊中,變得那麼不可逾越。這事已經鬧得不可收拾了,當時李儀吾的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不都超過二三萬,還算是高工資了。何況這個天文數字。
最後此事鬧到老闆喬蔭春那裡,憑着喬蔭春的能言善辯,在此數字上打了個折,拾萬塊錢了結此事。李儀吾哪裡有錢出,最終還是喬蔭春幫着李儀吾交了這筆鉅款。這件事情纔算落下帷幕。李儀吾感恩戴德,從此更是心甘情願的爲喬蔭春賣命。鮑正根有些人生閱歷,從那劉素素的表情之中看出了破綻。又深知喬蔭春一貫以來的爲人,只是一時把李儀吾給矇蔽住了。周密卻是不知其中圈套,只會看出其中表面事情,深知李儀吾也太好色了,才造此大錯,可憐幾年的工資被一夜風流而淘得一乾二淨,真是不值。此事全廠員工都知曉了,而喬蔭春自以爲手段高明,把李儀吾的心給收伏了。其實員工們也從此難已折服李儀吾的管理能力,從此對他的權威而大打折扣。心目中早已不把他當回事了。鮑正根雖是老闆喬蔭春高薪聘請而來,見得他如此爲人,卻也不得不心灰意冷,從此不再爲他死心踏地的效力。周密社會閱歷尚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道,李儀吾的威望在員工們心中所剩無已,僅憑着喬蔭春同學故交之情,而死皮賴臉的呆在廠裡,如此管理下去,實在是讓人擔心。而老奸巨猾的張吉祥與杜磊峰兩人此刻正躲在某個角落內,暗自恥笑李儀吾冤枉爲喬蔭春簽了無字的買身鍥約。爲喬蔭春的計謀得逞而暗自慶幸,也爲自已的後路有所擔憂。
此事在員工之中議論幾天後,便慢慢的忘記了。只剩下李儀吾爲了工作,努力的爲喬蔭春賣着命。周密心知,李儀吾不值,而渾然不知其背後的陷井有多深,可憐此事已悄悄的降臨在周密頭上,而周密卻渾然不知。鮑正根給周密使了個眼色,周密見得,已爲是時刻提防着張吉祥,技術圖紙上的問題,卻對喬蔭春的圈套而一時沒加察覺。也從此陷入了喬蔭春的圈套之內,從此今生不得安寧。
鮑正根眼見得一天天的過去,喬蔭春的全盤計劃馬上將要實施,主要領導之後,便是下面那些員工,周密也在其中。而其背後的陰影正在逼近,鮑正根深深爲周密的馬上來臨的驚濤駭浪有所擔憂不已,只是不敢輕言,一時悶在肚裡,不知所措。周密心情雖然不佳,但事情沒有落在自已身上,是不知道其中的痛苦。圖紙方面的問題已經在鮑正根的幫助下與自已的一貫的努力下,張吉祥也無從挑剔。一段時間來,周密度過一段難忘的時光,與鮑正根朝夕相伴,日夜談論着技術問題而不知疲倦,而鮑正根對周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周密學到了很多技術上的問題和做人做事上的很多道理,是父母、老師所不曾教的。近段時間來,鮑正根對周密總是不冷不熱,似有心事,周密察覺到情況,卻不知是何事得罪了鮑正根大叔,心裡一時不安。總想與他套近乎,但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周密不知爲何爲此,幾日來面容難露微笑,不知因何事而得罪鮑工,而心裡驚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