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陸仲年的無理取鬧,怒氣衝衝離開的江知九根本沒有重新回頭看看陸仲年現在的情況,所以也不知道陸仲年此時此刻正在做些什麼。
江知九知道陸仲年是會跟上來的,往往如此,所以她根本沒有擔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自顧自的往前面走去,只是一路上眉頭都沒有舒展開來過,恐怕心裡面煩躁的事情還是一籮筐,一籮筐,根本就是數都數不過來的。
江知九即將走出墓園,卻是突然之間一陣陰風吹來,冰冷的感覺總是會讓人一哆嗦,正是因爲她對於這種感覺太過於熟悉,所以只是那一剎那,她便是直接轉過身去,巴不得自己的兩眼珠子像是探測儀一樣可以直接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不過現實就是現實,江知九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何事,但是讓人疑惑的東西卻是直接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之前去了哪裡?”江知九心虛的拍着自己心臟的位置,不得不說,即使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一時間她也是可以擔待得住的,但是還是被嚇了一跳。
然而在看見出現的人是遊景的一瞬間,江知九便是腦中冒出了無數的問題,之前的那些大驚小怪都已經是毫不在意了。
對於她的急迫還有警惕,遊景似乎已經司空見慣,畢竟現在即使是朋友,也有可能會在某個一瞬間變成敵人,有時候是敵人,或許就會在某個需要的一瞬間,成爲了朋友,這些都是無法預料的事情,也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遊景出現在這裡,那麼江知九的心裡面就有了另外一個考慮,眼神在遊景的身上,上上下下的不斷掃描着,她同時不忘記警惕自己周身的環境,甚至還在觀察陸仲年是不是跟上來了,但是卻沒有看見陸仲年的身影。
雖然只是轉眼即逝,但是她的眼眸中確確實實出現了疑惑還有懷疑的光芒,現在是完全沒有便是了。
在遊景還沒有回答的時候,江知九便是因爲自己心裡面擁有着太多的疑惑,所以趕緊搶先對着遊景用最快的速度發問。
“遊景,這裡類似於海市蜃樓一樣的東西,是不是你搞的鬼?”江知九指着自己身後的東西,不過在裡面看來,只是一片白色的東西,和在外面看見的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在她問完話之後,遊景只是稍微的擺了擺手,江知九並沒有意料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遊景不斷地點頭示意她往自己身後看去。
她這才恍然大悟,這時候看去的話,那像是裝飾一樣的海市蜃樓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看見的便是外面原本街道的樣子。
不知爲何,江知九心裡面便是鬆了一口氣,因爲知道了究竟是誰在搞鬼,那麼心裡面即使沒有準確的應對方案,那麼至少心裡面稍微的有了底,這樣子一來,心裡面的那根神經也不至於因爲緊繃的太厲害,所以會一命嗚呼,那顆巨大的石頭也沒有懸掛的那麼的高了。
“真的是你?”江知九並沒有多少驚訝,只是側着身子,側着腦袋,疑惑的看向遊景,手握成拳頭,保持自己的冷靜和大腦思路的暢通,“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子一來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作用,簡直就是在白費力氣了,而且,你之前在房間之中和江雲還有陸仲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問題很多,江知九是知道的,但是這些問題都是必須的,所以江知九臉不紅心不跳的期待的看着遊景的表現。
但是誰知道片刻之後,遊景只是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句驚天地動鬼神的話,“這個東西不是我搞的鬼,我纔不會這般沒事找事做呢。”
這會,江知九算是驚訝了,她原本以爲是遊景的所作所爲,那隻要好好地交流一下,那麼事情也許就可以解決,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是她自己想錯了,想的太簡單了而已。
“你這是什麼意思?”江知九較爲之前現在有些激動,後轉着手指着那現在空空如也的地方,明明在幾秒鐘之前還是有東西的,“既然不是你的所作所爲,爲何你會解開?”江知九抓着最後的一絲絲救命稻草來詢問遊景。
遊景倒是輕輕鬆鬆的模樣,對於她的提問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因爲問了,所以就順便着答了,“這個簡單的術法,一般的都是會的,你不會是因爲你不大瞭解,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至於你後面的一大堆問題,這一時間也回答不出來。”
江知九看着遊景,它的回答,毫無疑問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毫無學問的當頭一棒,臉色微變,不過很快便是堅持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江知九問着,但是這時候她已經看見了後面跟上來的陸仲年,明顯變得有些焦急,因爲之前他們在房間之中發生的事情她還不清楚,現在正是清楚的瞭解這件事情真相的時候。
若是真的和陸仲年有什麼關係,他現在若是過來,肯定事情不會成功,所以,江知九在看見陸仲年的時候便是立馬伸手阻攔了,示意他想暫停。
江知九是確定陸仲年看見自己的指示了,指示她根本就是被無視了,他一點都沒有遲疑的模樣,快步上前,筆直的衝着他就過來了,她明顯是恨鐵不成鋼,也是對於陸仲年現在的行爲很是不滿意。
“小心陸仲年。”
就在江知九臉邊都要鞏固大局的時候,原本悠閒的遊景,卻是在她想要想方設法將陸仲年的行動稍微制止的時候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之後,便是快速地消失了。
等着江知九回頭去看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看見,只是空蕩蕩的一片,本來就陰森淒涼的地方,現在看起來有過之而不及,即使是同一個地方而言。
遊景走後不久,陸仲年便是到了她的面前,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樣,他很是無辜的看着她,因爲她因爲他的不看適宜,所以現在很是不爽,滿眼都是嫌棄的瞪着他,因此陸
仲年會一上來便這麼說完全是不足爲奇。
但是因爲陸仲年現在表現的無辜,本來是不應該把錯誤怪在他的身上的,可是江知九現在卻是因爲陸仲年什麼事情都沒能搞清楚。
遊景甚至只說了一句小心陸仲年便是直接離開。
更是讓人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江知九看着陸仲年,很不好氣的暴躁回答,“什麼什麼啊,不要這麼看着我,你難不成什麼都沒有看見嗎!”她說完之後便是轉身想要怒氣離開。
但是陸仲年快速回答的下一句話,讓江知九猛然之間停頓了自己的身子,詫異的看着面前,而沒有直接轉過身去,若是當時直接轉身,那肯定是會被陸仲年知道自己懷疑了什麼。
還好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沒有什麼其他過大的差錯。
“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江知九聽了陸仲年的話之後,臉上的笑意完全僵硬,卻是硬生生的逼着自己要稍微的笑出來,只不過那笑容似乎知道了什麼。
在不久之前,陸仲年還信誓坦坦的告訴自己,就算是不需要她的幫忙,他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看得見另外一個世界。
而現在陸仲年竟然無辜的自信的告訴自己,他什麼都沒有看見。
其實,可以考慮另外一個可能,不是陸仲年出了問題,而是他正好沒有看見遊景。
但是江知九覺得這個可能性完全爲零,陸仲年是怎樣敏感的一個人,不可能會發現不了遊景,而且也不會光明正大的撒謊,這一看便是知道真假,豈不是讓人很是可笑。
所以江知九知道了遊景之前說的話,裡面真正的含義究竟是什麼。
因爲她僵硬着身子,一時間站在原地,所以陸仲年大概是擔心,或者是完全是出於自己的目的,在後面小心翼翼的問道,“江知九,你怎麼了?”
之前的她已經不在意,但是現在越來越是可疑,若是真的是陸仲年,便不會突然之間對她的稱呼從小九改變成江知九。
這樣子的叫法明顯疏離很多。
越來越多的破綻出現,江知九卻不知道自己怎麼辦的好,這樣子一來,倒是有了理由可以解釋,之前三人相對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遊景不說明,也是爲了她自己可以看清楚事實,因爲就算是它說了,她自己也不會完全百分百的信任。
看着自己的手鐲,江知九不斷地尋思着,事情究竟是要怎麼做,纔會比較周全。
雖然完全詳細的方案還沒有制定好,但是她現在知道的是要用緩兵之計,三十六計走爲上策,陸仲年看樣子,這一時間不會對自己如何。
可是,這恰恰說明了顧源的消失不見,完全有可能和陸仲年有關,這還真是完全不能放下心來的事情啊。
“沒事,我們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接下來再商量,時間已經不早了。”天黑了頭疼的人只能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