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明月軒,蕭傾諾醒來的時候,榮景已不在身邊,忽然想起,她昨夜就要求將秋天公主放了,原因無它,就是想今日送秋天公主回去,免得夜長夢多。
這樣的一個女人放在府裡,雖不是什麼炸彈,卻也是一隻討厭的蜜蜂,留着也不舒服,倒不如讓她回北國去。
梳洗完畢,用完早膳,蕭傾諾便朝着秋天公主住的落院走去,一路慢悠悠欣賞雪景的同時,正好看到榮景一身的殺氣,面無表情的盯着他面前的秋天公主。
正好奇,榮景不是在處理公事麼,怎麼在這裡的時候,榮景開口了。
“誰準你來這裡的?”那聲音很冷,黑眸迸發的凜冽讓秋天公主眸子一縮,咬牙切齒的聲音可見景王有多不待見秋天。
“本公主是客人,又不是囚犯,難道出來走走看看還需要跟景王申請嗎?”
看着面前毫無表情的景王,秋天公主依舊不甘示弱。明明她想跟他好好說話的,可是話到嘴邊卻是針鋒相對。
她心裡懊惱,面上卻依舊是一副冷豔高傲的模樣。儘管她在牢中不堪的模樣他看見了,儘管他看見過她撒潑的樣子,但是現在,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黑眸凜冽的鎖住秋天,榮景殺氣騰騰,若不是諾兒說要爲孩子積德,他早就劈了這個女人了。
“十五,傳令下去,從今刻起,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秋天公主踏出落院一步,違者殺無赦。”
這般絕情的榮景,秋天再一次身受重傷,渾身一顫,臉色蒼白。
“榮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本公主可是尊貴的公主,不是你的囚犯,再說了,我想你,想來看看你,這也有錯麼?”
秋天公主心裡憤恨,蕭傾諾她比不過也就算了,爲何一個低下的商人之女她也比不過,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學識不比她好,相貌不比她好,家世更是沒得比,更重要的是君心諾還嫁過人,爲何他就不能多看她一眼。
強烈的嫉妒在她的心裡烈烈的燃燒着,君心諾,擋我的路,好啊。
“住口。”榮景咆哮的怒斥。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她拖下去。”想他?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看着秋天公主就要被拖下去了,蕭傾諾這個時候走了過去,若是秋天公主被軟禁,那麼她無聊了怎麼辦?
“榮景,秋天公主說的對,她是尊貴的公主,我們怎麼可以讓她一直呆在落院裡呢,再說,她明日就要回北國了,你就讓她多看府內的風景吧。”
聞言,榮景皺了皺眉,看着蕭傾諾,無奈的道,“你這個傻瓜,人家不領你的情,何必自討沒趣呢,走,我陪你去那邊逛逛,可別讓別人破壞了心情。”
說罷,也不管秋天公主反應如何,榮景便拉着蕭傾諾朝着對面的花園走去,卻在轉身的時候蕭傾諾接收到秋天公主恨毒的目光。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秋天公主恨恨的咬着牙。
不一會兒,秋天公主住的落院傳來哐啷哐啷的聲音,看的侍女們躲的遠遠地。
“君心諾….”
看着梳妝檯上的鏡子,秋天公主看着鏡中的自己,“你說,君心諾有什麼好,我哪一點比不上她?”
一個生氣,哐啷一聲,鏡子又被砸在地面上,無辜的受罪。
“諾兒,你太善良了。”
花園中,榮景握着蕭傾諾的小手說道。
說真的,自發現她懷了孕之後心腸都變得軟了許多,不管是對蕭城,九公主,還是秋天公主,榮景都覺得她心太軟了。
也許,這是女人的通病吧。在懷孕期間的女人都是母愛氾濫,心腸軟肉的,最是見不得血粼粼的場面,也許,蕭傾諾也免不了俗吧。
怎麼說,她是個女人,並不是神。
“榮景,難道你不覺得秋天公主在深牢中還能那麼清楚的知道上面的情況很可疑嗎?”她懷疑桃花的事情跟北國有關係。
“諾兒,你不是說動腦子耗能量麼?”忽然,榮景朝着蕭傾諾來了一句。
聞言,蕭傾諾怔了怔,看着榮景,翻了翻白眼,這個人,原來也那麼愛記仇。
“你不是說胖了會累着我麼,正好,消耗能量,減輕重量。”
“小氣鬼。”榮景笑着捏了捏她的臉頰,“愛記仇。”
反倒是將了他一軍。
“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你呀,等着看好戲解解悶,就當是我給你娘兩解悶。”
既然露出一絲端倪,那麼順着這個往上查便是。最近北國動作不斷,倒是月國和宸國沒有動靜,這孤獨逸想什麼?
“榮景,我是不喜歡秋天公主,只是,阿九我都能放走了,再多一個秋天也沒有什麼,何必爲了這些不快呢?”
當初跟阿九的事情,也不能說誰對誰錯,有因必有果吧。
如今,她只想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
若是他們真的不放過他們,那麼她也不用那麼客氣了。
以前,她不相信佛,但是遇到了榮景之後,她半信半疑,比如姻緣,命中註定。現在,她有了孩子,更相信說爲孩子祈福這一件事情。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出來許久了,我們進屋吧,順便陪你們娘兩午休。”
“你今天不忙嗎?”
“我榮景的部下哪有那麼無能,你儘管放心吧。”
正當兩人回明月軒不久,秋天公主不死心,又來了。
想來想去,她還是不死心,憑什麼君心諾得到榮景的溫柔以對,她就受到冷落,既然你們不想我好過,那麼你們也別想清靜。
“讓開。”明月軒的門口,秋天公主一臉不屑的朝着十五開口。
這個冷麪侍衛跟他的主子一樣可恨。
只是,可憐了十五,面對這樣的一個女人,打不得還說不得,既然如此,他就沉默好了。
“你啞巴了嗎?”秋天公主看見十五不語,胸中怒火燃燒,出口更是不客氣。
“秋天公主請回吧,這個時候爺是不會見你的。”十五開口了。
這個秋天公主真是臉皮厚,都幾次了,還不死心,硬是粘着爺,王妃也真是的,這種女人還放過她,真是…
十五這心裡極爲不舒服,但是他哪能體會到蕭傾諾的用意?
“誰說本公主來是要見景王的,本公主來看王妃不可以嗎?”
一個小小的侍衛都對她這般無理,秋天公主忍。
遲早有一天,她會是景王妃的。
“王妃此時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
忍忍忍,聽到這話,秋天公主極力的忍下,良久纔開口,“一句話,你讓還是不讓。”
“秋天公主,這個時辰我們王妃確實在午休,你還是午後再來吧。”
“你不讓我進去是吧,那好。”秋天公主看着十五點了點頭。
十五以爲秋天公主準備要走了,誰知道,秋天公主連形象都不顧了,直接嗓門打開,朝着明月軒大喊。
“君心諾,你給我出來,你這個踐人,給我出來。”
見此,十五一個機靈,直接上前將秋天公主的嘴巴給捂住了。
“嗚嗚嗚。”被堵住嘴巴的秋天公主只能發出嗚嗚的悶聲,瞪大雙眼看着十五,手腳並用,掙扎,捶打,奈何十五是護衛,會武功,豈是秋天能抗拒的?
沒兩下子,就被十五打暈了,直接扔進她的落院中。
明月軒內
“榮景,好像有人叫我?”隱約中,蕭傾諾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
仔細一聽,又好像沒有了聲音。
“沒有。”榮景拿着說本,神態自若。“午後讓御醫來給你把脈,這幾天,你一直往外跑,我擔心你身子吃不消。”
“你又要拿這個來說事,孕婦本來就要多走走,有助於生產。”這古代的醫療,哎,她也無奈啊。
說孕婦什麼要好好安胎,不宜走動,難怪古代的女人生產之後就沒命了。
一想到這個,蕭傾諾心裡一個咯噔,“榮景,從今日起我還是少吃一點吧,我怕兒子太胖了,到時候我…”沒有力氣是一回事,就怕胎位不正,難產大出血什麼。
一想想,她就渾身顫抖,寒意四起。
“整天瞎想,御醫說,胎位很正,沒什麼問題。”榮景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
其實,他又何嘗想不到這個問題?
聽言,蕭傾諾動了動,調整好姿勢,示意榮景念着唐詩,然後自己又開口說話,“御醫的藥,我每天都按時喝,現在應該不用喝了吧?”
撫了撫肚子,想起那些藥,蕭傾諾就皺眉。
補,是必須的,但是補得太多,也不太好吧。
“等御醫來了再說,這幾日我比較忙,我會抽出時間陪你,若是你想我了,可以到書房找我。”放下手中的書,榮景撫着她的長髮,低聲開口:“諾兒,等會讓十五安排,把秋天公主送回北國吧。”
說到秋天公主,蕭傾諾皺了皺眉,“若我們對她出手,會怎麼樣?”
“我是想把她一直關着,但你說要放了她,不過,你高興就好,天塌下來,還有我給你頂着呢。”
“好。”蕭傾諾聽了這話,心裡高興了。
閉着雙眼,睡覺去了。
蕭傾諾這邊是睡得香甜,秋天公主卻是怒冒三丈,坐立不安。
哐啷哐啷,又是一陣響亮的聲響,這一次,已經是第三次了,因爲秋天公主去了明月軒第三次,依舊是無功而返。
被打暈了,扛回來,她越是想越是氣。
“公主,你別生氣了,天黑了再去也不遲啊。”侍女終於忍受不住,出生了。
“天黑,天黑,明日本公主就走了。”一想到這裡,秋天公主就想暴走。
“公主,景王妃如今有孕,景王肯定是不跟王妃同*的。”侍女的意思很明顯。
意思是,天黑之後讓秋天公主獨自去找景王,王妃不在,也許還有機會。
“你先去打聽,看看景王今夜會夜宿哪裡?”
雖說,她住進了景王府,但是景王晚上夜宿那裡她是不知道的。
暮色,降臨了。
左等右等,終於天色黑了。
這個時候秋天公主裝扮之後來到了景王府的住處,明軒閣。
雖說是天黑了,可是景王府依舊是燈火通明的,路況並不暗。整了整心緒,秋天公主出發了。
一路安靜,沒有看到什麼人影,她就覺得奇怪,這不是景王府的寢宮麼,怎麼黑燈瞎火的,沒有一個人?
是不是侍女搞錯了?
“十五,你怎麼在這裡?”
遇到一個黑影,秋天公主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那,這是十五,出口便驚叫道。
十五不是守着明月軒,怎麼又來這裡了?還是說,景王已經入睡了?
“秋天公主,天夜已晚,你怎麼在這裡?”這個女人果真是不安分。
“怎麼,本公主來找景王也需要向你彙報嗎?”一個小護衛,憑什麼跟她這麼講話?
秋天公主一心想接近景王,卻遲遲見不着,這讓她不死心,你越是不見我我越是想見你,人啊,就是犯賤,喜歡你的你不喜歡,不喜歡你的你眼巴巴的就貼上去了,人家不甩你你還越陷越深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見到景王,因爲她明天就要回北國去了。
看着秋天公主冷豔的面容,十五一下子就覺得厭惡無比,已經不能用看女人的眼光去看她了。
“秋天公主,天色已晚,你回去休息吧。”
“本公主見完景王自會回去休息,你給本公主讓開。”
“秋天公主,景王吩咐,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準踏入明軒閣。”
對景王有居心,威脅王妃的人,十五都對她沒有好感,若不是王妃說,要爲小王爺積福,他早就咔擦了。
氣勢忽然一變,冰冷的氣息在蔓延。
秋天公主也不是見過世面的,見此也不眨眼,再次開口:“你還是趕緊跟景王通報吧,若是景王說不見本公主,本公主自是不會勉強。”
嘴上說的心裡想的,跟她的行動卻是不符合的。
面上高傲,心裡卻是卑微的。
“秋天公主是不滿意落院的環境麼,說實話,景王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秋天公主還是請回吧,明日,你會見到景王的,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想想,秋天公主咬咬牙,甩袖而去。
卻在拐角處,驚叫連連,面色慘白。
樹上,掛着屍體,滿是鮮血,雙目瞪大,在微弱的燈光下,更顯得詭異無比。
這個時候,洗衣服回來的秋月正好經過此地,看到秋天公主一臉的慘白,就上前說道:“膽子小就不要半夜出來瞎逛,嚇破了膽或者是嚇死了可不管我們景王府的事情哦。”
這個時候,十五又出來了,“秋天公主,發生了什麼事?”
說着,他還揹着屍體,看着秋天公主。
“怎麼回事?”
秋天公主指着樹上的屍體,面色慘白。就算她的宮中長大的,但是看到這麼多的屍體掛在樹上,這般鮮血淋漓的,還是很少見的。
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秋月見此,放下手中的盆,靠近秋天公主,說話的時候卻是伸手向着樹上的屍體,“公主,你看清楚了,這是屍體。”
掛了就掛了,她還動那些屍體,真是的。
秋天公主的事秋月自是聽說了,她現在看到秋天,更是想替自己的主子出氣。
“公主,這些人是被景王給處死的,原因是對王妃不敬。”
十五這話,說的有漏洞,可在驚懼之中的秋天聽不出來。
你說,若是對景王妃不敬,砍了就砍了,幹嘛要掛在自家院子裡的樹上,這沒有必要啊。
“十五,你幹嘛要跟她說?景王要處死幾個人,還需要理由嗎?”秋月鄙視,擡着盆子走了。
秋月走了,十五也走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這下,她更是害怕了,拔腿就往自己的落院跑去,卻不知道怎麼平復自己的心中恐慌。
然,高傲的秋天公主不容許自己就這麼退縮了,不就是一羣死人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在北國的時候,她也見過,爲何她就跑了回來了?
靈光一閃,秋天砸掉桌上的杯子,不行,她要冷靜,冷靜,不能被這麼一點事情就嚇破了膽子,將來景王是要一統天下的,她也是要母儀天下的,不能就這樣退縮。
君心諾還沒有除掉,她不能這樣子。
窗外的天色,很黑了,咬咬牙,秋天公主*睡覺去了。
翌日
蕭傾諾醒來就對上了榮景漆黑的眸子,眨了眨眼,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面前的人,五官分明,漆黑的眸子盈盈的溫柔總是然她陷入其中。人們都說,嘴脣薄的人薄情,可他卻不是這樣的。
“諾兒。”榮景微微一笑,輕扯薄脣,沙啞的嗓音聽得蕭傾諾渾身一震。
仰起頭,就貼上了榮景的脣,隨後便迅速的離開了。
“偷襲。”
眸中明明閃爍着的是灼熱目光,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
“你是我夫君,孩子的爹爹,我這是光明正大好不好。”也不知是誰站誰便宜,明明知道她身子不方便,還撩撥她。
一個翻身,榮景撐起身子,俯身看着蕭傾諾,一瞬的盯着,這倒是讓蕭傾諾不好意思起來了,當下臉色微微的熱了,白希的面上染上紅暈,越看,那雙漆黑的眸子越是灼熱了,一個低頭,吻住她的紅脣,好久,才放開她。
“這樣才公平。”讓你整天*我。
這些日子辛苦的是榮景啊,只能看,不能吃,就連福利都是淺嘗而止,分房嘛,太媽蛋了,跟沒有老婆有什麼區別?
“想不想看荷花?”忽然,榮景神秘一笑。
“有,就看。”蕭傾諾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見此,榮景挑眉,就這樣,太不給力了吧。
“諾兒,你就不能給點反應?”
“一驚一乍你又說我,我淡定你又說我,你說,我容易嗎?”她也不容易好吧。
“也是。”還是安全爲主。
“不過….”
“不過什麼?”蕭傾諾問道。
“用早膳了再去吧,外面的積雪都化了,吃點東西,也好有力氣賞花。”
這榮景神神秘秘的,有什麼?
花?是梅花還是桃花又開了?
“榮景,不會是桃花又開了吧?”方纔的話蕭傾諾只聽到花字。
“等會你就知道了。”這諾兒,一大早的就心不在焉。
正當兩人吃飯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聲響。
“讓開,不然本公主對你們不客氣。”一大早的,秋天公主就爆發力十足啊,勢必要見到景王才善罷甘休。
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見到榮景,秋天自是心裡焦急的。
所以,她拼了。她知道這個時候,景王一定會在明月軒的。
可,沒有進入明月軒的大門,就被護衛給攔住了,這一次的護衛不是十五,而是別的。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擅闖明月軒,你要命了嗎?”王妃可是在裡面休息呢。
“本公主是景王妃請來用早膳的,你們這樣對待王妃貴客,是不是不想要命了?”哼,就你們會吼嗎?
吼,誰都會,只是,這護衛也不是傻子,也不管你是不是公主,只聽令於景王,“我們沒有接收到王妃的命令,你還是趕緊走吧,若是驚擾王妃休息,你十個腦袋都不夠還。”
早上,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爆發的時辰,一二連三的阻隔,秋天怒了,當下扯大嗓門,“你只不過是你個看門狗,憑什麼對本公主這樣粗魯,是誰給你權利,是你自己還是君心諾那個踐人,你說。”說着,還想動手。
哪知,剛出手就被護衛無情的摔倒一邊去了,“還不快滾。”那架勢,一臉都不憐香惜玉。
這樣的女人他們見多了,二話不說,直接將秋天扔進了雪堆裡。
“啊…”的一聲,秋天真的被無情地扔到了雪地上。
該死的,這些護衛都是這麼暴力的麼,沒有看見她是女人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秋天從雪中爬起來,頭髮凌亂,甚至頭上還衣服上沾着雪花,看起來好狼狽。
屋內,蕭傾諾聽到有聲音,當下朝着外面看去,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秋天公主的聲音。”心裡卻是冷哼着,這個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無關緊要的人不必理會。”榮景聽言面無表情的說道。
“人家可是一大早就來了,至於爲什麼,你還不知道?”野心不小,還想要了她的王妃之位,不過蕭傾諾是真起了整整這個秋天的心思了,只是她卻沒有發現自己的口氣有些酸溜溜的。
眸光一閃,榮景笑意無邊,朝着門口道:“你們去看看發生了何事?”在明月軒鬧,膽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