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步之遙,轉瞬之間,四名士兵便來到了慕容毅身前,一起微微欠身將長劍朝前一遞。
一柄通體呈古黑色的長劍,赫然出現在了陸寒眼前,這劍比普通的劍要長上太多,竟然與陸寒的身高差不多相當。
黑色劍身上沒有絲毫的的雕飾,光滑的劍面,透着絲絲的陰冷。
“這把劍,名爲靜嶽,是用稀有的黑鈺玄鐵打造,它不僅極其堅硬,而且非常沉重,是普通的劍所無法比的,陸寒你來試試感覺?”慕容毅指了指這長劍,道。
陸林笑了笑沒言語,因爲他知道慕容毅是想試試陸寒的身手,對這靜嶽重劍陸林很瞭解,是皇宮珍品閣中的一項寶物,用極度稀少的黑鈺玄鐵打造,分量極重。
陸寒點了點頭後,便利落的伸出右手抓住了劍柄,將劍擡了起來。
四名紅衣士兵,當即收回了手,輕呼了口氣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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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劍入手的一瞬,陸寒微微一顫,險些脫手。幸虧夜辰及時爲他注入了一些力量,才令陸寒沒有出醜。
陸寒怔了怔神,心中不由的暗歎:“這傢伙也太沉了,難怪那四個紅衣士兵捧着長劍的時候,會面露難色。”
有了夜辰傳入的力量,陸寒拿着這柄劍輕鬆了不少。
“既然人家想看看你的實力,那就耍耍吧,我借給你力量堪比涅槃境,可別給我丟人啊。”
陸寒嘴角揚起,傳音道:“多謝老師。”
話落。
陸寒涅槃境強者的實力瞬間爆發,手持靜嶽,向前面空地走了幾步,落定身形後,旋即揮舞着靜嶽重劍,耍了起來。
靜嶽劍身上纏繞着縷縷淡淡黑霧,看上去頗爲神秘。
隨着陸寒的每一次的舞動,都會產生呼呼的破空聲,並且帶出一陣陣勁風。
離他的比較近的看客,髮絲都被勁風吹揚了起來。
陸寒從來沒有練過什麼招式,他現在所耍的,全部都是他在戰鬥中所常用的殺招。
正如夜辰對其所說,只有經歷殺戮磨練出來的招式纔是最實用的。
見陸寒能將靜嶽重劍耍的如此自如,招式行雲流水,步步殺招盡顯,慕容毅不由淡笑着點了點頭,心中暗自讚許道:“果真不錯。”
院落中的衆人,望着揮舞着靜嶽重劍的陸寒,眼眸中都流露出驚詫與讚許之意。
這幾日陸寒的事蹟,已經傳遍了整個帝都,現在的陸寒,比當初還要有名,人們也不在稱他爲天才,而是改稱他爲妖孽!有這稱呼不足爲奇,畢竟他的經歷實在太傳奇,而且他的修煉速度,也實在是過於驚人。
陸林與柳婷,靜靜的望着場中的陸寒,兩人的眼睛都略微有些溼潤了,因爲他們夫妻二人知道,爲了這三年之約,爲了不令陸家遭人嘲笑,爲了能夠走到這一步,陸寒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楚琪兒揚起一抹醉人的笑容,漆黑的秋水眸子中,映出的盡是陸寒的身影,自己的男人能如此風光,哪個女人能不開心呢?
柴烈與方樓相視一笑,心中沒有絲毫的嫉妒之意,原因很簡單,因爲他們是兄弟。
琴芸目光緊緊定格在,眼前的這個經常出現在她夢中的男人,一股酸意直襲心方,她對陸寒感情已經深陷的無法自拔,可陸寒卻只拿她當做妹妹看。想要表白,可楚琪兒對她又如親姐妹一般的好,她究竟該怎麼做?
此時此刻,琴芸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緊攥的拳頭,由於大力所致,略微有些尖刺的指甲刺入了手心的皮肉之中,陣陣刺心的痛感,瀰漫了開來。
好半晌後,琴芸心中暗暗嘆了一句,“也許自己這一生只能做他的妹妹吧…”
舞劍中的陸寒,見周圍衆人對他投來的道道目光,眼眸中閃過兇狠之意。
壓抑了三年的情緒,都頃刻之間的爆發了出來。
揮舞靜嶽重劍,一招比一招凜冽,一劍比一劍兇橫。
淡淡的黑色元氣纏繞在劍身,耍起一道道首尾相連的黑色劍影,美輪美奐。
……
好半晌後。
陸寒才落穩停手,長劍劃破長空,劍尖指住了地面。
痛快淋漓的耍了這麼一遭,陸寒表情恢復了平靜。輕擡眼眸,目光掃了掃周圍的這些人。
當目光掃過那些對他投來目光的人時,那些人都會不由得低下頭…
記得當初自己淪爲廢柴之時,他們瞧向自己的眼神,哪有如現在這般恭敬?!
陸寒不顧衆人的此時的樣子,徑直走到了慕容毅身前,微微欠身,道:“慕容叔叔,陸寒獻醜了。”
慕容毅朗笑了幾聲,道:“陸寒啊,謙虛什麼,現在的你,可是咱們雲朝最璀璨的一顆新星啊。”
“慕容叔叔,過獎了。”陸寒傾起身子,謙虛的道。
看着身前這不驕不躁的陸寒,慕容毅滿意的點了點頭後,旋即一揚手,拍了拍陸寒的肩膀,道:“以後修煉上有什麼需要,或者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陸寒點了點頭,客氣的應了一聲。
收回手,慕容毅側頭瞧向陸林,道:“將軍,不打算請我先進去麼?”
陸林緊忙垂首衝大廳一比,笑道:“陛下,請。”
“大家,隨意吧。”慕容毅點了點頭,對周圍的衆人說了聲後,便率步向大廳走了去,陸林與柳婷緊忙跟了上去。
院落中的衆人,頓時開始小聲交談了起來。
此時,楚琪兒,琴芸,方樓,柴烈,都是快步走了過來,圍在了陸寒身邊。
琴芸已經平復好了心情,此時正微偏着小腦袋,面帶欣笑的望着陸寒:“哥哥,剛纔耍的好帥啊。”
楚琪兒微微抿着紅脣,眼睛彎成了月牙:“對啊,某人出盡了風頭呢。”
“雲朝的一顆新星啊,以後還要勞煩您照着我們咯。”雪顏也打湊來了一句。
方樓,柴烈也都輕笑了幾聲,現在他們這兄弟,可正是意氣風發啊。
陸寒嘴角輕揚,瞧着身旁的這幾人,搔了搔腦袋,道:“你們別取笑我啦。”說罷,陸寒忽然眉頭輕皺,“今天怎麼沒見老大啊?”
“今早我去找他,門前侍從說他一早就與林家主出去了。”柴烈答道。
“文川哥,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不然他不會不來的。”琴芸皺了皺眉,道。
“嗯。”
陸寒輕應了一聲,也沒多想什麼,與衆人談笑了一會兒後,便走進了大廳,去接待客人了,畢竟他是今天的主角。
……
此時。
林府邸內後院,一清幽的閣樓中。
“啊!”
林文川正被捆綁在一張紅木牀上,面目猙獰的不斷掙扎着,豆大的汗珠不斷滲出,衣衫早已被溼透,而且他脖子上竟然還生出了一條條紅色血痕,如同一條條蛇般在不斷蠕動着。
林笑歌站在牀邊,看着牀上不斷掙扎的林文川,面龐上蘊含着一抹喜色,其中還隱隱摻雜着一絲憂愁:“這究竟是福?還是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