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武殿,陸寒被柴烈帶進了旁側的一個房間裡,柴烈輕車熟路的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套黑色的練功服遞給了陸寒。
接過衣服,陸寒利落的換了起來。
片刻後,換好衣服的陸寒,輕笑道:“柴哥,一會兒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
“這…也好…”柴烈臉色顯出些許囧意,話頓了一下,接着又道:“你都叫我一聲柴哥了,就是拿我當兄弟,出去我請客。”
“不用,柴哥,還是我請吧。”陸寒大方的道。
“我說我請就我請,不要推辭了。”柴烈囧意散去,臉色有些嚴肅了。
“嗯,那好。”聽到柴烈如此正經的說,陸寒只好順其所意了,陸寒也懂得,越是家境貧寒的人大多自尊心也都極其的強。
看到陸寒並沒有再次推脫,柴烈心中好受了很多,而後兩人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一出房間門,陸寒無意的轉頭向大殿深處瞧了去,大殿的深處一扇木質大門正敞開着,向裡面望去,只能看到樹木的枝蔓與綠色的草坪,細聽的話,可以聽到裡面有細微的劍鳴聲傳出來。
望着那扇門,陸寒悠悠的嘆息了一聲。
走過那扇門,裡面便是內院,天殿,醫殿中也同樣有兩扇門,只有達到了若虎境巔峰級別纔可在裡面修煉。
到了那裡,導師還會提供更高深的修訣和修技。他曾經是裡面的佼佼者,可如今卻被踢出了門外……
平復了下心情後,陸寒問道:“武殿,除了林文川還有多少人在內院?”
“還有四五個吧。說起林文川,傳言說他已經達到固元境初期了呢。他幾乎是我們武殿所有學生的偶像。”柴烈拍了拍陸寒的肩膀,邁步向外走去,邊走邊說着。
“速度真快…”陸寒行走間,點了點頭。
這林文川是雲朝三大家族之一,林家的少爺。
不愛靈脩偏愛武修,而且武修速度竟然絲毫不比靈脩的慢,因此林文川和他同被人稱爲紫禁學院的天才!
他和林文川都是修煉狂人,整日都忙於修煉,曾經有過幾面之緣,說不上是朋友,但也不是敵人。
雲朝有三大家族,除了林家,剩下兩個分別是“易家”和“楚家”
楚家掌控着雲朝的醫藥業。
而易家與林家則是分別掌控着商產業,三大家族家主皆是涅槃境巔峰強者,所以說三大家族那可是實力的象徵,金錢的象徵。
柴烈握了握拳頭感慨道:“向我這種人是屬於無錢無勢,買不起修訣,無奈也只能選擇武修,而林文川卻是因爲愛好武修,當初他進內院時,那些靈脩的學生都極度不屑,而他當衆說了一番話,是至今我們所有武修弟子都銘記的,更是因爲他那句話,他也成爲了我們所有武修弟子心中的偶像。”
“哦?是什麼?我還真的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能讓所有武修弟子銘記在心,那究竟是什麼?陸寒好奇心起。
“呵呵,他當時說「修煉之法,殊途同歸,靈脩如何?武修又如何?我便是要修行武道,尋求大道,憑己之力,武動蒼穹。」就這一句話被我們所有武修弟子深深牢記在了心裡。”
“夠傲氣。”陸寒心中很是敬佩此人,敢說出如此豪氣中天的話,絕對不可能是庸人。
“哈哈,我現在若虎境中期,發奮努力我也應該能進內院。”柴烈邊笑道邊將胳膊搭在了陸寒的脖子上,大步向前走去,眼眸中閃爍着期待的神色。
肩頭微震,陸寒輕聲笑了笑,沒有絲毫的介意,同樣大大咧咧的揚起胳膊,將胳膊搭在了柴烈的脖子上,與其並肩而行。
柴烈見陸寒竟然也將胳膊搭在了自己身上,心中一陣驚訝,剛纔自己無意間將胳膊搭在了陸寒的肩膀上,陸寒非但沒有絲毫的反感之意,反而同樣將胳膊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柴烈心中暗歎:“沒想到昔日天才,將軍之子竟然沒有任何貴族的架子,如此平易近人,看來是個可交的朋友。”
“內院最近有黑馬出現麼?”陸寒好奇的再次問道。
“沒有,大多都還在若虎境巔峰徘徊。除了林文川,還有三個最突出的人,你應該是知道的。易家靈脩的易文好像已經達到了固元境中期了。還有楚家醫修的楚琪兒也已經到了固元境初期,同時她還是一星醫師。還有一個則是陛下的女兒慕容嫣諾公主,同樣是固元境初期,不過她很少拋頭露面。”說到最後,提到慕容嫣諾的名字時,柴烈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光亮。
柴烈所說的話,陸寒都清楚,所以他也並未在意。可剛剛見到柴烈說到慕容嫣諾時,那眼睛一亮的樣子,陸寒嘴角揚起了一抹有所思的笑容。
“這傢伙,喜歡慕容嫣諾啊。”陸寒暗自笑道。
就這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並肩大步向學院大門走了去,途中陸寒曾幾次回頭,總感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
暗處的影老,見到陸寒不斷回頭的樣子,不由得搖頭輕笑道:“小傢伙…感知還真敏銳…”
晌午,學院中的衆人都開始大量的向學院外涌去,陸寒與柴烈隨着如潮般在人羣向外有說有笑的走着。
每當陸寒所到之處,都會有許多人對他投來驚異目光,而且不斷有人小聲說着諷刺陸寒的話。
對這一切,陸寒假裝未聞未見,依舊與柴烈談笑着。但心中卻早已是火冒三丈了。
“前面的麪攤是我娘開的,別看地方不大,可我孃的做面的手藝可是好的很呢。”出了學院,柴烈臉上掛着尷尬的神情,領着陸寒向街角邊走邊說着。畢竟陸寒是將軍之子,自己請他來路邊攤吃麪,當然會有些尷尬了。
瞧到柴烈此時的表情,陸寒目光並未在其臉上過多的停留,反而加快了向麪攤走去的速度,邊走邊說道:“快點走,我都餓的不行了,真想馬上嚐到伯母的手藝。”
柴烈見此時陸寒面帶微笑的樣子,尷尬之意消散了大半,憨笑着大步跟了上去。
麪攤這裡,簡單的擺放着幾張桌子,周圍坐着吃麪的都是些身披麻布衣衫的平民。陸寒來到這裡絲毫不嫌棄這裡的雜亂,隨便找了張桌子,便隨意的坐了下來。
柴烈坐在了陸寒的對面,衝着竈臺前忙碌的那位中年婦女喊道:“娘,來兩大碗麪,多蔥,多姜,多大蒜啊”
“好嘞。”
婦人轉過頭來,伸出沾帶着白麪的手,撩開了擋在額頭前的幾縷黑髮,看了看柴烈,隨即笑着應道。
陸寒聽着剛纔柴烈的喊聲,不由的笑道:“哎,柴烈哥,你口味還挺重的啊。”
“厄…習慣了,你吃不慣吧?”柴烈瞧着對面的陸寒,尷尬的伸出手拍了拍腦袋,旋即又喊道:“娘……”
陸寒見狀。緊忙敲了幾下桌面說道:“我吃的慣。”
這時,婦人聞聲再次轉過了頭來。
陸寒當即揚起手衝其揮了揮,輕聲說道:“伯母,沒事沒事。”
婦人瞧着陸寒,嘴角揚了揚,露了個笑臉,便又將頭轉了回去忙自己的了。
“我吃的慣,其實我也蠻喜歡大蒜的。”陸寒笑道。
“哈哈,那咱倆可真是興趣相投。”柴烈朗聲笑了起來。
就當柴烈朗笑聲才落下之時,一道充滿激動之意的喊聲,便忽然傳入到了兩人耳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