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陸寒充滿好奇的慕承義,在向回趕的路上,向陸寒問了一些想要知道的事情,陸寒也都如實的回答了,剩下一些詳細的事情,則是讓武正平接過了話頭,由他講給了慕承義。
慕承義以及他帶來的兩名尊者,聽到陸寒由死轉生期間發生的很多離奇之事,都是驚訝的不行,一時間竟是有些無法接受,而當他們再度望向陸寒時,目光中敬佩之意更濃了!
如今的陸寒,絕對能夠稱得上是聖元大陸上的‘傳奇’。
當他們再次回到天夢宗的時候,落日帝國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就在所有人震驚之餘,都將目光投向冥宗,等着冥宗做出反應之刻。
陸寒和慕妍卻在這時,舉辦了一場異常盛大的婚禮。
那場婚禮,有着天地以及無數人的見證。
……
當陸寒大婚的消息,傳到大陸某處某一個小鎮上的時候,距離那場婚禮,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日頭纔剛剛西陲。
小鎮上一家小醫館,便早早就關了門,仍有很多病人趕來,當見到醫館關門後,則都是遺憾的離開了。
而此時,醫館後院,一個穿着白色長裙,身材妙曼的女子,正坐在一顆老樹之下,垂着頭輕輕的抽噎着。
哭聲雖然不大,但是讓人聽了,卻是不由得鼻酸。
這柔弱的女子,顯得十分無助,孤獨。
在其身旁趴在一隻體型碩大的‘血眼’白虎……
某一刻,這女子緩緩擡起了頭,露出了‘半張’掛着淚痕的,美豔絕倫的臉龐。
之所以說是半張,是因爲女子另一邊的臉上,帶着個銀色的面具。恍若那半張臉上有着什麼‘秘密’被女子故意隱藏了。
這女子,不是別人,便正是在大陸上銷聲匿跡多年的楚琪兒。
她的眸子中閃爍着淚花,嘴角噙着一抹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的弧度。
由於她所在的小鎮很偏僻的緣故,消息很蔽塞。前些日子她剛剛得到了陸寒死而復生的消息,高興勁兒還沒過,多日後的此刻,便是接到了關於陸寒的紅色喜訊。
她痛!
瀕死的感覺,纏繞在心頭。
“曾經將他傷的那麼深,如今的痛,就算是懲罰吧……”
這般想着,楚琪兒流着淚探出手,在身前輕輕拍了兩下。
等了許久。
樹葉被風吹落了不少,但並未有一片,落到她的手上……
見狀,楚琪兒眼淚落得更兇了,“或許,你早已忘記我了吧……”
白虎望着楚琪兒痛苦的模樣,神色也是十分的難過,白虎本來就是有靈性的,情感豐富與人並無兩樣,見到自己的主人這般痛苦,它緊咬着牙關,發出了一聲細微的低吼,眸子中竟然也是滲出了兩行晶瑩的淚水……
“小虎,你怎麼也哭了。”
楚琪兒輕輕拭去了白虎的淚水,輕輕說了這麼一句後,便是忽然抱住了白虎的腦袋,痛哭了起來,“至少還有你陪在我身邊……”
當初那個夜。
她隻身一人匆匆從冥宗奔了出來。
並未顧得上舉行婚禮時被安置在某處的白虎。
而且那時的她,如同行屍走肉,也並不想在帶着白虎了……
可她和白虎本身就有着契約聯繫,又怎麼能將之甩掉呢?
於是當她在這座小鎮落戶沒多久時,白虎就在某一天的夜裡找到了這裡,當楚琪兒在見到它的時候,它的四隻爪子已經皮開肉綻。
很顯然這是跋山涉水,不停不歇的下場……
那一刻,楚琪兒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在後來很多時間裡,多次楚琪兒面對孤獨痛苦,險些崩潰的時候,幸虧有着白虎和她作伴,不然這麼多年過來,她可能早就瘋了……
白虎流着淚,擡起爪子輕輕在楚琪兒身上拍了拍表示安慰……
楚琪兒哭的更兇了……
此情此景,入畫‘傷’人。
……
而如今,遠在天夢宗的陸寒正過着幸福的小日子。
新婚燕爾,生活如蜜。
他在婚後,也正是接任了天夢宗的宗主之位。
也算是雙喜臨門吧。
整日除了和慕妍膩在一起外,陸寒就是和他那兩個結拜兄弟飲酒,談天話地,有時,他們幾人還會偷偷摸摸的,偷看琴芸和羅冰約會……
當然,過着愜意的小日子的時候,陸寒也在時時注意着冥宗的消息,聯盟時刻處在備戰狀態,畢竟他剛剛拔了冥宗的一顆牙。
時間匆匆流逝了半月之後,冥宗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依照冥宗的性格,外加上他們如今的實力,不可能就這麼忍氣吞聲的啊?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時候。
一個令得大陸震動的消息,卻是悄然間,不知從何處傳出,
醫宗,全派人員,盡數變成了活屍!
要知道,醫宗可是聖元大陸上巨頭的存在啊!
而如今大陸上,能將人弄成活屍的勢力只有冥宗,這件事恨不得人盡皆知。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隱隱間感覺到,一絲詭異,籠罩整個古界。
……
不日。
天夢宗主峰,議事大殿內。
聯盟巨頭盡聚於此。
每個人的臉色都很沉重,衆人都沒有想到,冥宗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般地步,連自己的盟友都不放過。
“據悉,冥宗抽取人類的血液精華來煉化血靈珠,又抽取人類靈魂精華,完全都是爲秦文川提升實力所用,而且似乎,實力越高的人血液和靈魂對秦文川幫助都應該很大,不然冥宗不會連醫宗都不放過的。”場中沉寂了片刻後,慕奇文緩緩開口道。
“下一步,準備進攻冥宗!”陸寒眼中泛着沉色,鄭重的道。
“此番一戰,我等皆是生死兩茫茫了……”武苑傑目光在衆人身上掃視而過,輕笑一聲,道。
這般一笑,盡顯苦澀。
醫宗都被冥宗吃下了,不知道他們又有幾分勝算……
衆人心中都很擔憂,但卻沒有一人有退縮之意,因爲到了這個時候,退縮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時,門外突然跑進來了一侍衛,躬身施禮道:“稟告盟主,二爺,四爺他們帶了一個叫玄青山的來,要求見您。”
陸寒眉頭一挑,道:“快請!”
他沒有想到,偌大的醫宗,多少高手都沒能逃過這劫,玄青山竟然能夠還活着。
而那侍者口中的二爺和四爺,便是他那兩個兄弟,柴烈和方樓。
陸寒清楚,玄青山來到天夢宗,能在聯盟開會的時候,令侍者進來傳信,肯定是慕容嫣諾證實了他的身份。
這也就是爲什麼會是柴烈和方樓帶他前來的原因了。
侍衛快速退了下去。
“玄青山還活着?”陸寒身旁的慕妍,此刻不禁嘆出了聲來。
見狀,寒蔓望向慕妍皺眉問:“妍兒,這玄青山是何人?”
其餘衆人也都十分好奇。
“他是醫宗弟子。”慕妍回道。
當初她隨陸寒上醫宗的時候,與玄青山有過一面之緣。至今她倒是還記得後者。
“還有活口?”
衆人眼中閃過了一抹好奇之色,但也並未太過驚訝,畢竟醫宗太過龐大,人員衆多,有幾個漏網之魚也實屬正常。
轉瞬。
柴烈夫婦,方樓夫婦,帶着一個身着白衣手持摺扇的青年走了進來。
那白衣青年便正是玄青山。
如今他的臉上可不怎麼好看,手中的扇子也並沒有和往常那般展開,而是合的緊緊的被他握在手中。
當這一行人進入大殿之後,陸寒趕忙站起身來,離開坐席來到了玄青山的身旁。
“兄弟,你沒事吧?”陸寒探出雙手抓住了玄青山的肩膀,關切的問道。
其實自那次在冥宗,玄青山敢在那種狀態下仍舊和他站在一起,他就已經把玄青山當做兄弟了。
玄青山怔了怔神後,望着陸寒眼中滿是激動之意,“我沒事,兄弟,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你。”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陸寒笑道。
“其實是秦文川故意放了我一馬,不然我不可能有命在。”
說完這一句後,玄青山猛然擡起手抓住了陸寒的肩膀,急道:“陸寒,千萬不要和秦文川作對了!千萬不要!”
“我準備拼一下!”陸寒搖頭道。
“你拼不過他,你知道秦文川現在是什麼境界麼?!”玄青山情緒變得異常激動。
“他什麼境界?”陸寒問。
其實秦文川如今是何境界,他一早就有想過,即便秦文川與他一樣是聖境巔峰,那又如何?
他敢於其一戰,他最擔憂的便是,冥宗現在聖境巔峰強者的數量並不明朗。他在強,也架不住羣毆。況且他更不清楚,冥宗有着什麼底牌,畢竟是歷史悠久的老宗派了,有什麼厲害的存在,也並不是不可能。
玄青山咬了咬牙關後,紅着眼睛道:“他現在是半帝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