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就這麼俏生生的站在舞臺上,臉上還是蒙着那彷彿從來不曾摘下的面紗,但即便如此也不影響她顛倒衆生的美貌: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顧盼生姿,隨便一個眼神掃過,都讓人感覺心臟似乎都要跳出來了一樣。
她穿着一身淡金色的舞服,說是舞服,倒不如說是一塊“布”。那衣服只將她的前胸裹了起來,柔美的香肩、精緻的鎖骨、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再加上隱隱有些透明的一截長褲,那性感動人的身姿,讓人感覺渾身獸血沸騰。
要知道,古代民風保守,女子更是視名節如生命。大唐朝的女人,無不以端莊爲美,彷彿露截大腿讓人看見都會懷孕一樣。長此以往,大唐的男子也便習以爲常了,何曾見過如此香豔火辣的場面?
更何況,眼前這女子的眼睛、身材無不是萬中無一的極品,看上一眼都會延年益壽。
所有人都瞪直了眼睛,感覺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許多年輕男子眼神熾熱地死死盯住舞臺上的倩影,不住往喉嚨裡大口灌酒,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澆熄那熊熊燃燒的慾望之火。
許多男人心中不禁在猜想:也不知這是哪家裁縫給設計的衣服,款式簡潔大方,而且還省布料,經濟又實惠。說不得要給自己的小妾也訂做一身,爲國家稅收略盡綿力!
她就這麼隨隨便便一站,即便是不用做任何動作,都足以把男人心底最原始的獸慾點燃。
媚,極度的媚!
蘇媚兒似乎很滿意衆人的表現,眼睛彎彎,面紗下似乎揚起了笑意。
她雙臂慵懶地向上伸直,雙手貼在一起,白藕一樣的手腕上戴着幾隻金環,隨着她的手臂擡起,金環叮叮作響,清脆動聽。
伴隨着樂聲,歲媚兒的腰肢款款扭動,整個人如同水波一樣晃動起來。她的身子是如此的綿軟,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讓人看得心曠神怡。
這哪裡是人,根本就是一條美女蛇嘛!
她的雙手自上而下伸展開來,胳膊始終在不斷的扭動,一個甩頭的動作,滿頭青絲隨風而舞。輕盈的一個轉身,那腰肢下的電臀不斷抖動,讓一幫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人們驚奇的發現,原來舞蹈還可以這樣跳,她的屁股一顛一顛是怎麼做到的?僅憑這一手,怕是整個大唐國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媽的,便宜夏國那幫王八蛋了!
舞臺下,一個年輕人維持着倒酒的姿勢,但是卻連酒壺空了,酒水灑落滿桌都尚不自知,一臉癡傻的望向舞臺上的倩影。
還有甚者,滿臉癡迷,張大了嘴巴,口水已經流淌到了下巴上,卻還傻乎乎的拍着雙手打着拍子,就好像着魔了一般。
最誇張的是有人滿臉通紅,一雙眼睛裡掩飾不住的貪婪,大口喘着粗氣,恨不得將眼前的女子狠狠按在牀上肆意撻伐,那模樣像極了一頭髮情的公牛。
和年輕人相比,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自持身份,覺得衆目睽睽之下這香豔的場面太過不堪入目,不由得滿臉憤恨,伸出手來遮擋着雙眼,怒聲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胡人女子卻這般不知廉恥,恁的有傷風化!”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那擋着眼睛的五根指頭卻留出了好幾道縫隙,後面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瞪向舞臺,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二樓的房間裡,魏見凌眼神緊緊盯着舞臺中間的可人兒,眼神裡滿是迷醉。以他縱橫花場多年的經驗,只看着女子的身子的柔韌性,便知道她絕對是牀第間的一等尤物。
狠狠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彷彿將它當成了眼前的玉人一樣。魏見凌眼睛微眯,算計着怎麼才能搭上這個女子,展開一段露水情緣。
不僅僅是他,就連東方軒輊這樣善於隱藏情緒的人,此時也是看得目不轉睛津津有味,指頭還跟隨音樂的律動在桌子上敲擊着。
若是將她收入房中陰陽雙修,以後漫漫長夜絕對不會再覺寂寞。只是可惜,聯想到這個女人的身份,東方軒輊卻是輕輕一嘆,眼神裡充滿了惋惜。
男人們對蘇媚兒奉若天人,女人們卻不會這麼想。
女人善妒,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道理。
看着在場男人無不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任誰也知道他們被這狐媚子迷得丟了魂兒。
能在飛雪悅蘭閣佔有一席之地的女人,無不是姿色技藝超羣的舞姬。尋常日裡男人們毫不吝嗇自己的掌聲與褒獎,已經讓她們形成了習慣,似乎這些男人眼中只該有自己纔對。忽然之間,她們所憑恃的光環全部被一個外來的女人給奪取,換做誰恐怕也咽不下這口氣。
“瞧瞧這狐媚子,真是不要臉!”
“不錯,就知道坦胸露乳的,她還穿着衣服做什麼?乾脆脫光了得了!”
“就是,除了會勾引男人,她還會做什麼?”
“看這樣的女人跳舞,簡直是髒了我的眼!”
“要我說啊,她不該來咱們飛雪悅蘭閣,而應該去青樓!都脫成這樣了還裝什麼賣藝啊,乾脆賣身算了!安哥你說是不是?”
舞臺一方的角落裡,飛雪悅蘭閣的幾個女子聚在一起,紛紛數落蘇媚兒的不是。
女人一旦嫉妒起來,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唐安夾在一幫女人中間,盯着舞臺上的身影,只覺得心神皆醉,眼睛裡腦海中盡是蘇媚兒的影子。玉手一擡、美足一勾,都像是撩撥自己的心一樣,讓自己沉淪在其中難以自拔。
他媽的,這女人真是個妖精!老子當日怎麼就不讓她嚐嚐“金箍棒”的厲害?
糊塗,實在糊塗!
“安哥,你有沒有在聽我們說話啊?”
先前問唐安的女子見他沒做迴應,忍不住戳了戳他。幾個女人一起面露凝色,懷疑唐安是不是也被這女人迷丟了魂兒。
“哦,有啊,有啊。”唐安抹了一把口水,義憤填膺道:“只知道賣弄風騷,玷污了舞蹈這門高雅藝術。不就是會勾引男人嘛,俗——俗不可耐!我最討厭大胸的女人了!”
“說的好!可是安哥…你怎麼流鼻血了?”
“有嗎?最近豬肝吃的太多,肝火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