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鬆交到陳燁手中的青木印,瞬間就被放大了數十倍,古樸滄桑之氣流露,不像是木印,倒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巨石似的。
陳燁只是吞下了一塊神秘的奇珍就破入了仙橋境界,但他的神識修爲也隨着他境界的提升,又生生的拔高了一階,當下催動青木印就顯得十分順手了。
雖然一般的仙橋境界苦修,還沒有達到像渡海境界那樣的苦修能揮霍靈氣的資本,但體內已經初具靈氣,並且可以隨着自己的意念催動體內那匯聚成仙橋的本源靈氣了。
一般只有到了渡海境界的苦修纔會開始打磨自己的器,這是因爲渡海境界的苦修已經初具靈氣根基,想着的是如何才能把自己的這一苦海境界打穩了,若不然跨到生滅境界,隨時都有可能被打回原形。
也有不少的天縱之才,在一踏上仙橋境界就開始錘鍊自己的器了,但畢竟體內的靈氣還少能支援仙橋的生成就已經很不錯了,想要溫養一件性命交修的法器,是十分耗費靈氣與心神的。
陳燁接過了陳敬鬆給他的這塊青木印,當然就將他認了主,收入了自己的苦海,青木印一入苦海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給逼到了苦海一角。
苦海正中那神秘的金屬塊,似乎施放出了強大的氣場,青木印根本無法靠近苦海上空,一直在神秘金屬塊附近遊離起浮的九葉蓮臺,似乎也發出了耀眼的光,整個苦海都像是要沸騰了似的。
“義父,這青木印……”陳燁問神識發現青木印在苦海中被擠到了一角還不如那把九品禁器斬元飛刀更靠近苦海呢。
“這是青木靈種,比一般的青木都要更有靈性,比較適合初入仙橋境界的修士,不需要太強烈的靈氣支撐,就可以完成護主防禦,比一般的青木印更容易催動,在仙橋境界遇上一般的不入階禁器,這塊青木印,完全可以無視,反將它們鎮壓。”陳敬鬆笑了笑道。
這些日子以來,陳燁知道了禁器的威力,這不代表他不明白自己性命交修的法器纔是根本,有好的禁器可以增強自己的戰鬥力,而有好的法器則可以增強自己本身的實力,這是不衝突的兩種概念。
禁器是要有的,法器也是不能丟的,在目前陳燁這個階段還不適合錘鍊自己的法器,能找到一塊屬於自己的法器已經相當難得了。
陳燁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青木印在苦海爲什麼會被排擠,雖然說青木印只能算是青木靈種,但它現在畢竟只是一件法器而已,陳燁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於是也就不去想了。
“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到仙橋境界,那之前安排你的比試,恐怕也就來不及更改了,你還是要去的,只是到時候你將自己的修爲壓制到與對手同境界就可以了!我會向其他長老們說明的。”陳敬鬆對着陳燁點了點頭道。
“好,我知道了!”陳燁說完就帶着紫影與陳晴退出了大廳。
少年被陳燁也帶了出來,簡單安排之後,就打坐的打坐,休息的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趙言,莫子寒還有白雨就到了敬鬆府外了,他們遠遠的站在湖面上,只是衝着敬鬆府喊。
“陳燁!”
“陳燁!”
陳燁聽得三人一個比一個用力,出了自己的小屋來到一塊甲板之上就道:“在這呢,怎麼不過來?”
“你來吧!”三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陳燁奇怪了,今天這三個人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似乎不敢來湖中的小屋了呢。
紫影已經出現在了陳燁的身邊,陳燁當即跳到了紫影的背上,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湖邊趙言幾個人身邊。
“你們幾個怎麼不進來?”陳燁問道。
“哎,別說這個了,咱們去看看演武臺那邊的情況吧!”莫子寒與白雨急忙道。
陳燁看三人似乎有什麼事,於是問道:“難道出了什麼事嗎?”
“哎,走吧,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白雨在一邊搖頭嘆息道。
陳燁當下也不多說,就隨着着三人一同前往演武臺了。
演武臺位於神霞殿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只不過這塊演武臺四周被設下了幻陣,如果不是在特殊演武狀態,就好像被隔空隔開了似的。
陳燁發現這有點像天水閣試煉場中的佈置,非常廣闊的石質平臺,四周有四顆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都鑲嵌了一塊不小的水晶球,只不過這裡比陳燁當時用水晶浮影傳送禁器看到的那個試煉場要大一些,而且在演武場附近還有一塊巨大的牌子。
此時那巨型的牌子前圍了很多的人,紛紛議論着什麼似的。
“你們幾個不是約我今天去悟道崖的嗎,到底演武臺出了什麼大事啊?”陳燁的好奇心起來了。
趙言這一路上一直盯着陳燁看個不停,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此時聽得陳燁問道,於是就說:“呆一會兒再去悟道崖也不遲,不過再去之前,我們還是讓你先看一下,那塊對決榜吧!”
“對決榜?”陳燁疑惑的看了看人羣最集中的地方,有兩塊巨大的召示牌。
“本來我們想早點去與你一起去悟道崖的,可是莫師弟從演武場看了對決召示牌之後,把我們嚇了一跳,故這才把你拉了過來。”趙言說着就拉着陳燁往裡邊走。他們不時的分開人羣,不一會兒就擠到了召示牌前。
莫子寒再上前一步,指着召示牌上的一組名字,道:“你看!”
陳燁就隨着着莫子寒的手指望了過去,只見召示牌子上寫道,敬鬆府陳燁對雲曲府鄭少良,三日,九場!陳燁看了看沒有發覺什麼不妥,於是問道:“這有什麼啊?”
白雨就拉着陳燁拔開人羣,朝着另一塊召示牌子前擠了過去,沒過多久他就在雲曲府一欄裡找到了鄭少良的名字,陳燁這才發現這塊牌子是寫着參加選拔資格的人的信息的。
有仙橋境界,有天祭境界兩大塊,依次是從高境界向低境界分開的。陳燁點了點頭道:“那塊召示牌是寫對決日間與場次的,這塊召示牌是寫對決人的修爲以及個人信息的吧?”
“是啊,你沒有發現在天祭境界長不到鄭少良了嗎?”跟在身邊的莫子寒提醒道。
陳燁沒注意,果然在天祭境界一欄中沒有找到鄭少良,此時再向仙橋境界一欄中一看,發現鄭少良已經排到了仙橋境界裡邊。
“那鄭少良此時也到了仙橋境界?”陳燁好奇起來。
“這不是明顯的嗎,他與你對決前還有幾場比試,所以已經被演武臺確定了真正的修爲的,本來昨天還是天祭後期境界的,哪裡想到僅是一夜的功夫,人家就到了仙橋境界啊!”趙言嘆了口氣道。
“不過,你可以選擇不戰的,畢竟選拔只是個過場,他與你境界不符,非要爲難你也沒有這個必要,他都已經是馬雲曲的‘弟子’了!”莫小寒看着鄭少良的名字說道。
陳燁想了一想還是沒有把自己已經進入仙橋境界的事,告訴三人,如果這時說自己已經到了仙橋境界,不僅會嚇壞了趙言,莫小寒與白雨,很有可能會讓他們覺得陳燁不誠實,自己明明說自己是天祭中期境界,一夜之間居然連跳好幾個境界,這就太說不過去了。
趙言、莫小寒與白雨境界都是天祭後期,他們無法感應出陳燁的真實境界,但只是發出出了陳燁今天的與衆不同,卻沒有多想。之前陳燁憑着自己仙橋中期的修爲,收拾了那麼多天祭中期後期境界的高手,很難給陳燁定一下境界的含義。
除非到了相隔大境界,有了大境界的等級壓制,同在天祭境界的情況下,三個人根本就不擔心陳燁會出事。
“看起來你一點也不着急啊,說!是不是陳長老給你準備了什麼後手啊?”莫小寒看陳燁平靜至極的表情,頓時湊了過來問道。
“沒有,義父能給我什麼後手啊,只是送了我幾顆金丹,讓我煉化掉而已!”陳燁撒了個謊道。
“金丹啊,那也是好東西,不過我總覺得,你現在即使提升自己的修爲,三天的時間你也不可能到仙橋境界啊,還不如去和長老們說一說呢,將你與他錯開,反正他是仙橋境界的苦修了,這些安排只要有一方不同意,那是可以取消掉的。”趙言在一邊道。
“對,我看你還是找長老們說一下比較好,鄭少良此時畢竟高你一個境界,等級壓制是比較厲害的,雖然他是剛入,但對你這個天祭……”莫小寒說着突然發覺出了不對勁,他有些感應不準陳燁的修爲了。
“這不可能呀?”莫小寒望着陳燁不住的打量着。
“什麼不可能?”陳燁問道。
“我怎麼就感應不准你的修爲境界了?”莫小寒搖了搖頭,再一次沉下心去感應。
趙言與白雨也細心感應了一下,問道:“陳燁,你是不是突破到了天祭後期?”
因爲苦修的境界只有高等階查探出低等階的修爲,低境界的苦修想要知道高境界的苦修,雖然有許多方法,但也不是他們三個天祭境界就可以接觸到的。
“是,服食了義父給的那些金丹,我確實突破了一些……”陳燁只是打着馬虎,笑呵呵道:“哎,不說了,我們先去看冰柄長老的傳道會吧!”
“得!本來是想讓你去找長老調換對決人的,你既然沒這意思,那就是不懼鄭少良了,我們也就放心了!”三人這才高興的與陳燁又風風火火的趕向了悟道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