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豐站在那裡早就嚇得魂都不知道飛到第幾重天了,眼前的這個老頭怎麼這麼霸氣?這真的只是個瘦弱的老頭兒嗎?
不僅僅是站在一邊的唐豐在顫抖,呂正楓等人早就在地上打起了滾,那被一隻腳壓着的手,似乎是被一座山壓下,此刻像是沒有了知覺,可是手依然拔不出來,看着鮮血流淌,幾個不自主的在打顫。
林婉風不在多看,轉身就朝裡面跑去,她要喬裝打扮一下,出去纔不至於被跟蹤。
在林府門外的人看着這幾個傢伙被人這一頓胖湊,說不出的心情愉快,紛紛叫好,有的人竟然忍不住丟起了雞蛋與青菜。
“我們錯了,這位老伯還請饒了我們啊!”幾個人終於一改威脅的嘴臉求饒道。
“錯了?錯在哪了?”陳燁腳下不鬆開問道。
“錯在不該來搶你的香囊,我們真的錯了。”呂正楓差點都哭了。
“還有呢!”陳燁接着道。
呂正楓痛的死去又活來,於是道:“還有……我們不該只說賞你幾碗酒喝,應該讓你喝一個月才行!”
陳燁笑道:“如果這也算錯的話,那你們今天就得用命來還了。”
“啊!還請腳……腳下留情啊,我的手已經沒有了知覺,你這與廢了我有什麼區別啊?”張宇振此刻大叫道。
“廢了你們都是小事,還什麼天水七霸,就這些個水貨?”陳燁假裝咳嗽了一下。
“是誰在說我們天水七霸?”突然一個身材修長,身穿青衫的少年在後面出聲問道。
陳燁仔細打量了一下他,面如白玉,脣紅齒白,不是林天誠是誰?
“是我,我覺得你們天水七霸王,今天不如換個名字,叫天水七王八,這樣更有霸氣,你覺得怎麼樣?”陳燁一臉認真的表情,把林天誠氣得不輕。
“找死!”林天誠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長劍,上前就刺出一劍。
陳燁腳也不動,依然踩着三人的手,上身一側輕鬆躲過了一劍。
“天水鎮不是什麼人都能亂來的!”林天誠說着又一個劍花刺出。
陳燁無論是體質上還是神識上都遠超林天誠,唯獨靈氣上差了不少,此刻見到林天誠的劍下揮動間帶着絲絲靈氣,也不敢正面櫻鋒。
劍意夾帶着靈氣時已經可以消鐵如泥,看着林天誠也是一個修煉的好苗子,不過心高氣傲,在苦修的路上恐怕走不太遠。
“鐺,鐺,鐺”
林天誠射來的每一劍都被陳燁用手指彈開了,畢竟都處在聚靈境界上,陳燁的強大體質還是佔有無與倫比的優勢的。
陳燁左閃右避只是在原地上不動,林天誠也無法奈何他,頓時將劍一拋,怒道:“在我林家府前欺負我林天誠,這是擺明了要看我林家的笑話嗎?”
“哦?或許是你平日囂張慣了,你不覺得你這其實是在欺負我一個老頭子。”陳燁躲過林天誠砍來的一劍,用手在他身上一點。
林天誠全身似乎都軟了下來,手中的劍也落到了地上。
“你……”林天誠着急道。
他感覺剛纔似乎碰到了一根鋼針,那鋼針在自己的身體上紮了一下,自己就感覺全力的力氣在流失,片刻後就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像個待宰的羔羊。
陳燁本就討厭這些作威作福的紈絝子弟,更何況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幾個傢伙說不定自己前腳剛放,後腳就找來一幫打手替他們出氣了。
林天誠越打越心驚,眼前的老頭絕對是一個高手,一隻腳不動自己都不能把人家怎麼樣,如果讓他施展拳腳,自己就更不是對手了。
“我們與你並無多少恩怨,不過就是一個香囊,你何必要得罪我們幾大家族?”林天誠打不過,聰明的選擇了退到一邊。
呂正楓三人本來覺得林天誠來了,自己就會解脫了,哪知道幾個回合下來,拿着長劍的林天誠居然沒有到這個老頭一根汗毛兒。
“媽的,今天真是點背到家了,怎麼遇到了這麼變態的老頭兒?”呂正楓三人此刻全都這麼認爲。
陳燁看也教訓的差不多了,另一隻腳擡起。
‘啪,啪,啪’
三聲清脆的耳光接連響起,陳燁腰都沒有彎下去,只是用腳在他們三個的臉上映了個腳印。
三個人已經被打蒙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在家都是嬌生慣養的如今被人在大廳廣衆之下打了個半死,還被腳踹了一個耳光,這回丟人丟大了,天水鎮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熱鬧過。
林天誠看到陳燁佝僂着身子慢慢的朝他走來,他下意識的向後退着,然後道:“有話好說,前輩!”
林天誠實在有些吃不準眼前的老頭了,這怎麼跟陳燁那個傢伙這麼像,都是扮豬吃虎的狠人啊,體內明明只有幾階的靈氣,可是打得他這個九階靈氣的人毫無脾氣。
“我不打你,是看在林大小姐賞的這個香囊上,雖然你們都出自林家,但如果再招惹老朽,你就會與他們幾個一樣的下場。”陳燁淡淡的說道。
林天誠把劍提到胸前做防禦狀,聽到陳燁的話,頓時讓開了一條路。
他知道自己雖然靈氣方面佔有優勢,但無論打鬥經驗還是手段,都跟眼前的這個老頭兒差太遠了。
陳燁不理會所有人的眼光,將香囊收進懷中,就奔去了天水客棧。
剛纔還在看熱鬧的人羣,隨着陳燁的離開也早就散開了,如果這個時候還有人圍觀看天水七霸,那一定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天水七霸只來了五霸,除了林正誠沒有受到實在的傷害外,其餘四人基本被打殘,雖然能好,但不養個十來天,恐怕不能出來做惡了,不能出來做惡,恐怕纔是最令他們苦惱的。
林天誠知道林正祥不允許他再與這幾個人來往,也不敢再往家帶,只得去了呂正楓家,幾個人跟要了半條命似的,心情極爲窩火,這是什麼世道?老頭也發威?
陳燁左拐右拐,經過了一個長長的巷子,換掉了身上衣服,又順手弄來一個帽子,幾翻捯飭就煥然一新成了一個少年公子,不過還不是他本來的面目。
這種簡單的僞裝術,前世的時候就或多或少學了一些,還是很有用的,如果面對強大的苦修,這種只做表面文章的僞裝就不可取了,不過只躲避聚靈期的幾個黃毛小子,那這已經綽綽有餘了。
天水客棧是天水鎮有名的一家大型客棧,只在前廳招呼的夥計就不下十五名,陳燁走到櫃檯前,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金幣,道:“給我一間上好的客房,再弄幾個小菜,周圍兩間最好目前是空着的,客房後面要有窗戶。”
那櫃檯裡的夥計接過了金幣,迅速在一個本子上查看起來。
“目前滿足您要求的有三間,不過其中一間後面的窗子已經盯死了,另外兩間一間房後是樹林,一間房後是水譚,都在閣樓二樓,你是要?”
“就後面有水譚那個吧!你們老闆在不在?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陳燁說道。
“正巧老闆去後面了,一會兒就會到前面來,要不您先去房間裡等着?”夥計恭敬道。
陳燁去了雅間,不一會兒天水客棧的老闆就來了,陳燁把林婉風的香囊交給了他,而後又道:“麻煩老伯一會兒把這個香囊的主人帶到這裡來。”
天水客棧老闆一看香囊上刻着個林,反面刻着一個風字,當即道:“小哥,這是你求來的?”
陳燁笑了笑又道:“不錯,一會兒還請老伯幫個小忙。”
“好說好說,不過你連林家小姐的香囊都求來了,什麼忙是你解決不了的啊?”天水客棧的老闆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