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陳燁只得對裡面吼道:“萬仙山的前輩讓我告訴你,周鎮山,如果再傷害我陳燁,定叫你永不墜輪迴。”
“萬仙山?”周鎮山吃了一驚,心神震動之際,才知道原因那個神秘老人是萬仙山中的存在。
“萬仙山?”陳敬鬆也驚疑了一聲。
萬仙山來頭甚大,陳燁雖然沒有聽過,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樣一個名頭嚇不住周鎮山,那神秘老人輕鬆一招滅了周鎮山都顯多餘。
周鎮山想起那老者的一擊,頓時有些放不開手腳,心裡有些晃晃然。
陳敬鬆全力催動金身鎖鏈鎮壓而下,一條條道紋閃爍,將整個周府都壓得下落了三尺,堅持到了這一刻,周鎮山終於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法力頓時泄了一半。
“沒想到昨天那神秘人竟然是萬仙洞的人,可是那神秘老人爲什麼會去幫你們?”周鎮山不甘心道。
陳燁閃身進了大門,看到懸於頭頂上空的那數百個青木印正漸漸變小,靈火印跡也不在如先前那般灼熱。
陳敬鬆的金身鎖鏈已經將周鎮山束縛的結結實實。
周家其它人剛纔在周鎮山的庇護下,並沒有傷得一根毫毛,此刻全都衝出了廳堂,齊齊跪到了陳敬鬆的身前。
“看在你與我三弟同出飛雪鎮之故,還望你手下留情啊!”周鎮海邁着老邁的身體,也給陳敬鬆磕起了頭。
“不是我誠心與你周家過不去,是你家周鎮山自己結的惡果,這一切還要看洞主如何發落!”陳敬鬆雖然與周鎮山不合,但從來沒有想過拿周家之人出氣。
假如有了證據證明陳宗德的死的確與周鎮山有關,陳敬鬆一定要煉化了周鎮山,但此刻他只想着把他交給洞主發落。
陳燁看到陳敬鬆已經收服了周鎮山,心下大安,快步跑到了陳敬鬆面前,道:“義父,你還好吧?”
陳敬鬆不在理會周家其它的哭鬧,擡手一揮將周鎮山收了進去。而後拉起陳燁飛昇上了雲端,三息未到就已經到了陳家。
“燁兒,你剛纔說?萬仙山?”陳敬鬆好奇道。
陳燁道:“不錯,正是萬仙山?不知義父對萬仙山可有了解?”
“萬仙山?!義父也知之不多,但只知道萬仙山內不止一位聖人,而且萬仙山深處有一處兇悍之地名震中州。”陳敬鬆緩緩道。
“名震中域的兇悍之地?這萬仙山在中州嗎?”陳燁還以爲是玄武域的一處隱蔽之處,不曾想竟然遠隔在中州。
“正是,離此遙不可及,就是如我這種渡海境界的苦修,想要去那個地方不吃不喝,也要飛十個年頭。”陳敬鬆道。
陳燁簡單的爲陳敬鬆講了講那神秘老人的神通,陳敬鬆有些確信,那老人一定是萬仙洞的人了。
“萬仙洞深處有一凶地萬仙骨地,曾記得在神霞洞天的書卷中有提到過一些,那裡在上古時期發生過萬仙大戰,結果造就了萬仙骨地的威名。”陳敬鬆慢慢回憶道。
“萬仙骨地?那就是說有很多上仙埋骨於那裡了?究竟是什麼原因在那裡引發了大戰,而且所謂的上仙都是什麼境界的人啊?還是傳說中的真正的仙?”陳燁好奇道。
“全是聖人境界的強大修士,聖賢苦修相比於苦修來說多一個聖字,就如同一個仙字區分人與人之間的境界一樣。聖人又如同我們苦修者眼中的仙了。”陳敬鬆說着顯得無比的崇敬。
“那種級別的戰鬥,難道是爲了什麼天材地寶爭奪而戰?”陳燁問道。
“這個不知,但萬仙骨地的威名,似乎是從那一刻流傳開的。”
“對了,你是怎麼結識那位老前輩的?”陳敬鬆忽然問道。
陳燁一五一時的把所有的經過都說了一遍,陳敬鬆看了看袖裡被鎮壓的周鎮山,嘆了口氣道:“哎,若不是有那老前輩的出手,我一定大意輸給這周鎮山,沒想到他隱忍了這麼多年,境界竟然已經到了渡海中期,差一點就反被鎮壓了。”
“對了,義父,那老前輩說我的體質是混沌仙胎?這種體質是不是存在什麼隱患?”陳燁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因爲他記得老前輩曾經說,如果修煉遇到了死劫,可去萬仙洞找他,而今知道了萬仙洞遠在中州某地,並且是個有大威名的地方,想來老人並沒有騙他。
“混沌仙胎?真的是混沌仙胎?這……”陳敬鬆有些不敢相信似的。
“是混沌仙胎,沒錯,老前輩是這麼說的,真的……有什麼不妥嗎?”陳燁看陳敬鬆比他自己還着急,頓時緊張起來。
“混沌仙胎可是號稱古今第一體質的修煉載體,但自冥古之後不可現,整個太古時間也不曾聽聞有混沌仙胎出世的消息,如果真是這種體質,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啊?”陳敬鬆嘆了口氣道。
“老前輩曾說我這種體質似乎遭受上天詛咒,修煉一途歷經死劫,假如有了死劫可去找他,難道這就是我修行爲何不進反退的根本?”陳燁擔心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位前輩一定是一位聖賢,他日如果你真遇到死劫,義父我自有辦法送你到萬仙洞去。”陳敬鬆說完,一抖袖將陳晴也放了出來。
陳晴被陳敬鬆收進了袖裡乾坤,並沒有聽到剛纔他們說的話,也沒有見識到那場面混亂到無以復加的打鬥,如今剛一被放出,看到陳燁,喜極而泣,道:“燁哥哥,原來你沒事,多虧我忍不住,告知父親去找你,不然,你現在還回不來呢,下一次,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冒險了。”
陳燁心中一暖,輕輕的捏了一下陳晴的鼻子,笑道:“傻丫頭!”
陳敬鬆笑了笑,道:“父親與我的來信中,多次提到想將晴兒的後半生交付與你,燁兒,你願意照顧晴兒嗎?”
陳燁回道:“義父,照顧晴兒本就是燁兒的事!”
“如此最好,等回了神霞洞天,待你義母出關,就爲你二人舉行道侶之儀。”陳敬鬆笑道。
陳燁知道周鎮山說過的話多半成真,心中想的卻不敢說,只得走一步算一步,輕輕道:“一切由義父做主!”
陳敬鬆看了一眼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臉上含春的陳晴,故意壓低嗓音道:“嗯?好像晴兒不太願意……不如這樣吧?這……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
“父親!”陳晴焦急道。
“怎麼?你不願意就說,燁兒又不是外人,別不好意思!”陳敬鬆有板有眼的道。
“不是啦……是……”陳晴語塞,臉色更紅了起來。
“是什麼?是真的不願意?”陳敬鬆故意裝作看不懂的樣子。
陳晴臉色緋紅,跑了出去,離開七八丈後,回頭大聲道:“父親,一切都由您作主吧!”
“哈哈哈!”陳敬鬆笑的很是開心也很欣慰,雖說剛經歷了陳宗德的死,不過看到女兒長這麼大,心中多少有些寬慰。
“不過……”陳燁看着遠去的陳晴,有些擔心。
“不過什麼?”
“假如因爲我的體質真有死劫的話,我怕晴兒會……”陳燁不敢多想了。
“一切只有經歷了才能真正知道,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奇蹟發生,那位萬仙洞的老前輩不是都說了嗎?將來若遇死劫就去萬仙洞找他,我想他因爲會幫這個忙的。”陳敬鬆開解道。
“可是路途這麼遙遠,真有些怕……”陳燁想起陳敬鬆說過的話,不由得嘆了口氣。
“放心吧,我等修爲低微,可是還有傳送祭壇啊,只要我們累積到一定量的上品元晶,一路傳送祭壇,用不了半月就可跨越到中州地域,再說,也並不一定真的會有死劫,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爲好。”陳敬鬆對陳燁勸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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