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寒鐵神衣內部那蒼老的聲音完全消失的時候,陳燁朝着那件神衣探出了一道神念,發現此時的寒鐵神衣已經無主,內部陣紋潔淨,居然是一件玄階品質的道衣,還不是禁器,是一件極爲難得的防禦爲主的玄階道衣。
陳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伸出手後,從他體內閃出了一道寒光,神衣已經飛到了陳燁的手中,此時的寒鐵神衣雖然還散發着逼人的寒意,卻不似先前那般令人無法接近了。
他一手拖着寒鐵神衣一邊說道:“父親,這件寒鐵神衣還是交給你吧!”
陳敬鬆表情嚴肅,聽到了陳燁說話,緩緩的擡起了頭,看了一眼那件寒鐵神衣,搖了搖頭說道:“已經送給你的東西,父親怎麼還能要呢,你收下就是了。”
陳燁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一件玄階品質的防禦道衣,雖然是難得一件的珍品,但是我實力修爲上來之後,只憑肉身幾乎與之相差無已了。”
對於陳燁所說的這一點,陳敬鬆沒有絲毫的懷疑,沒有渡劫前的陳燁只憑肉身就已經幾乎與生滅境界的殭屍可硬碰硬了,如今渡劫之後的陳燁看起來更加的靈動,手臂間恍惚間還有光澤閃出,經過了非同一般的九五煉獄之劫,肉身汲取了天劫的能量,傳承了天道的道統,陳敬鬆不用仔細去想,就知道目前陳燁的肉身已經達到了一個多麼恐怖的境地。
“那就送給晴兒吧,晴的修爲還低,最不能保護自己。”陳敬鬆仍然堅持不要。
陳燁將寒鐵神衣一下子推到了陳敬鬆的身邊笑了笑道:“父親,晴兒有我在,就相當於有了一件寒鐵神衣,任何想傷害晴兒的人,想要傷到她,都必須先把我的身體打成碎塊,否則我就絕對不讓他們能傷到晴兒一根汗毛。”
看着陳燁那自信的眼眸,陳敬鬆長長的嘆了口氣,想了想就道:“那好,在你們舉行大禮之夜,我就悄悄的送你們出神霞洞天,到時候我再去看你們。”
陳敬鬆一邊笑了笑,一邊接過了那件寒鐵神衣,直接就收在了體內按照滴血認主的血祭對寒鐵神衣進行了認主。
“父親,能不能說說……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啊?看來馬長老對於您不是友善之人啊。”陳燁看着陳敬鬆煉化了那件道衣,於是開口問道。
陳敬鬆嘆了口氣說道:“當年接我進入神霞洞天的長老是黃元洞主的弟弟黃成,他在壽元無多的日子去飛雪鎮遊歷時碰到了我,就引我入了神霞洞天,可是我與他來到神霞洞天不久之後,他就因爲壽元已盡魂行天外去了,把我託付給了黃元洞主,可是在馬雲曲當時見到我之後,想要收我爲徒,因爲他也看出了我是木之體質,對於修行只要找到一條木屬性的捷徑,修爲可達到一日千里……”
陳敬鬆說起自己的體質時還是充滿了幻想與期待,過了片刻終於長長的吐了口氣才說道:“但如果不走捷徑的話,修行方面雖然比一般人快一些,但終究是沒辦法與那條捷徑相提並論的。我並不同意拜在馬雲曲的門下,而且黃成長老當時也不喜歡馬雲曲,所以我依然跟在了黃元洞主的身邊,但是馬雲曲害怕我在日後的修行中突飛猛進,就處處在神霞洞天中找我的麻煩,而且還會設計坑殺我,不過每一次都被我逃開了,爲此我與你母親當年沒少逃命。”
“馬雲曲!這個王八蛋!”陳燁聽到這些之後,恨不得立即給馬雲曲的胳膊卸掉,想起當時把馬勝雄打得那麼輕,陳燁就怪自己的心太軟了,不過這也只是前奏,先收點利息,將來一併討回來。
“有一日,黃元洞主叫我到神霞洞天的入口處去接一位客人,當時我已經達到了仙橋後期,可以簡單的駕虹而飛了,所以直接就飛到了入口處,拿着黃元洞主交給我的一塊玉簡,我走出了神霞洞天,站在了那一日我們來時的那座山峰之巔……”
陳燁一聽頓時點了點頭,彷彿自己此時又一次回到了那處山巔之上,而且看到了那巨大的石頭似的。
“我剛一走出神霞洞天的結界,就發現那道屏障外已經站着了三個身影,仔細一看站在正中間的一個人正是馬雲曲,而旁邊的兩人一個是周鎮山另一個人當時我並沒有認出來,後來才知道他就是幻影洞天的李刀刃……”陳敬鬆說起那一日似乎記憶深刻一點都不曾忘記。
“李刀刃?周鎮山?還有馬雲曲,他們早在十年前就認識?”陳燁此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低聲的問道。
陳敬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當時只有周鎮山修爲低一些,馬雲曲早就已經是渡海境界的苦修了,而李刀刃也是幻影洞天有名的新晉三渡之一,名聲很響!”
“或許是他以飛刀入道的原因吧,飛刀之術詭異莫測,他的徒弟程鐵木在天祭境界時就已經習得了他一些皮毛!”陳燁一聽到李刀刃,就想了被他殺死的其弟子程鐵木,其實程鐵木的實力如果按在同齡人當中也算是數得過去的,飛刀的破壞力比之同境界的長劍威力大了不少。
陳敬鬆嗯了一聲之後,接着又道:“當時他們三個人見到我出來之後,目露兇光,似乎想要殺人滅口似的,正巧從天際飛來一道長虹,從那長虹上走下一個老人,正是這件道衣的主人,他看到三個人向我逼近出聲喝止,三個人回頭一看相視對了一眼,並不再朝我逼近,而這位老人從他們三人身邊打量了一翻之後,走向我的時候,我看到他剛剛走過馬雲曲身邊的時候,馬雲曲的手下亮起了一道有如火焰一般的光團,那光團刺眼奪目充滿了無盡的熾熱能量,而在李刀刃的一隻手中也亮起了一道銀白色的光團,像是繚繞着淡淡的霧氣,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但是當時我真的很想大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