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無比盤旋在上空的飛刀壓得衆多苦修,胸口沉悶都有些喘不過氣來,這僅僅是九品禁器的飛刀而已,竟然帶着一絲絲威壓,冰柄臉上都露出了慎重的表情。
陳燁擡起頭望了望天空中的九品飛刀禁器,默默的點了點頭,這只是簡單小試一下九品禁器的威力,陸展風能催動此術,也算不錯了。
他之前曾經繳獲過張東河一件九品斬元飛刀,對於斬元飛刀有一定的認識,但瞭解不深,因爲他初次接觸斬元飛刀也只是單純的能催動而已,至於後來斬元飛刀施放出禁忌之力與妖蛇同歸於盡,陳燁纔算有了更深一些的認識。
好在煉製禁器最主要的就是烙刻苦海本源之力,主要陳燁的苦海本源夠強,他所煉製出的禁器威力就要高上一等,斬元飛刀能夠被稱爲斬元之器,自有其過人之處,陳燁並沒有完全認知,所以在模仿烙刻真實的攻擊之力時,陳燁也只能憑藉着其形大致摸索着。
飛刀散發着紫色的火焰,在天空中就像是一個紫色的太陽,將整個悟道崖都染得紫氣氤氳,猶如仙境。
“禁器歸來!”陸展風只是簡單的催動了一下之後,就趕緊將九品飛刀禁器給召喚了回來,目前他還不能確定這件禁器已經真的完全被自己煉化掉了,因爲之前發生的事情太詭異了。
飛刀禁器迅速的變小,化成一道紫光衝向悟道崖上的陸展風,衆苦修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陳燁煉製的這件禁器真的被他給煉化掉了。
陸展風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佇立在講經臺上的陳燁,發現陳燁古井無波,根本就沒有看向他這個方向,只是在看着張初那裡,陸展風也隨即望向張初所在的位置。
張初被張東河身邊的苦修給圍在了一個圈內,張初的臉色並不好看,或許是因爲煉化的不順利,張初的皺眉緊鎖,額頭也有細微的汗珠,嘴角也露出一絲驚訝之色,感覺不像是在煉化一件禁器,更是在做着一種修爲的突破。
就連站在講經臺上的冰柄也吃了一驚,他飛身而下,慢慢踱步到了張東河等人旁邊,擡了擡手,示意張東河身邊的這些苦修全都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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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東河趕緊叫身邊的人散開,他不知道冰柄要做什麼,可是他的老子張崇在面對冰柄的時候也是客客氣氣的,他自然不敢有一點不敬。
張初正在全身心的煉化陳燁的這枚禁器,這是他至今天爲止頭一次煉化這麼讓人頭疼的禁器,以往他的師傅張崇偶爾也能煉製出一件黃階禁器,但是他如果賞給張初或他的師兄弟們的時候,張初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煉化並且認主成功。
可是今天面對的這個初入仙橋境界的陳燁煉製的黃階禁器,他竟然升出一種無力感,縱然想盡所有方法,他也不覺得能夠把這件禁器給煉化掉,那若有若無卻感應十分明顯的神鏈,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拉扯不斷。
無法將那道神秘感應之鏈扯斷,就不能說自己已經煉化了這件禁器,因爲那神秘感應之鏈正是禁器與禁器煉製師之間天然生出的感應,除非禁器煉製師自己抹斷,否則這道感應之鏈不會輕易就崩斷的。
冰柄緩緩一擡手,一道白色光芒從地下延伸過去,迅速的在張初的周圍畫成了一個圓圈,慢慢的從那光圈之上,向上升騰起一道薄薄的光牆,若有若無的靈氣自地下涌出,將張初給包裹在其中。
“你們都退後一些,我來給張初護法!”冰柄說完就盤坐在虛空中了,坐下隱隱呈現出一道光柱。
張初做爲神霞洞天八仙三渡中的人,自然能被神霞洞天的一些長老熟知,冰柄雖然很少關心這些弟子們的事情,但他本身做爲三渡之一,對於八仙自然是知道並且認識的。
八仙即是所謂的八個仙橋境界的苦修,是衆多仙橋境界苦修中的翹楚,三渡是指渡海境界的苦修,冰柄正是其中之一。
此刻由冰柄爲張初護法,張東河身邊的人全都散到了一邊,他們沒想法張初只是煉化一件禁器而已,竟然還要冰柄長老的護法,這禁器怎麼有如此大的威力?
透明光牆內的張初雖然沒有再表現出什麼不舒服的表情,但是衆人也爲了捏着一把汗,看來那禁器不是那麼容易被煉化掉的,一些人甚至慶幸自己剛纔沒有搶到它,否則可能情況比之前的大頭張還要糟糕。
陳燁也飛身而下,他從講經臺直接飛向到了趙言、莫小寒與白雨身邊,如今這四個人站在一起,那就比之前更有威懾力了,四個人中三個有黃階禁器,除了白雨的造化差了點外,三個人的福緣可謂厚到了離譜之境界。
“沒想到讓你小子來湊熱鬧,這一來,我到成了湊熱鬧的人,你們三人一人一件禁器,就差我自己沒有了!”白雨臉上露出羨慕妒嫉恨的表情。
“一會兒,我煉製一件給你!”陳燁笑呵呵的說着,如今他初撐煉器法術,不免有些高興,聽得白雨抱怨當下就給他承諾道。
白雨聽得陳燁這麼一說,心情立時大好,說道:“好好好,我可等着了哈,你可得用點心,我至少也得有一件黃階品質的禁器才擡得起頭來啊,你們人手一件,就差我了!”
陳燁點了點頭,道:“少不了你的,不過……”
“不過什麼?”白雨以爲陳燁要反悔,趕緊問道。
“不過我手中現在沒有了龍乳石,等回來我在坊市買一些*出龍浮之氣再說啊!”陳燁笑呵呵說道。
在初級煉製禁器來說,龍乳石是必不可少的一種主料,就連身爲渡海境界的冰柄長老也不例外,龍浮之氣有天生載道而升之態,不過苦海密境,龍乳石中的精氣就必不可少。
到了較深一層次時,煉製師有了更強的法力就可以不借助這種精氣,可以自大地內直接*龍浮之力,那都是後話了。
白雨還以爲陳燁說的不過是指什麼呢,聽得陳燁說是因爲沒有了龍乳石,頓時心情大鬆,笑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呢?不就是龍乳石嗎?你要多少我都給你弄來!”
趙言聽得白雨誇張說道,於是打趣道:“給我弄個三方龍乳石先!”
“三方?做夢吧你!”白雨吐了吐舌頭。
“嗯!那一方也成!就給我先弄一方!”趙言繼續挖苦道。
“沒,沒,沒,一方也沒有!你當我是洞主啊還是當我是聖地中的大能啊?”白雨假裝生氣道。
陳燁看着兩個人在那鬥嘴,笑了笑道:“那你還說我要多少有多少?”
白雨笑道:“對你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慢慢提供給你!嘿嘿!”
看着白雨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陳燁皺眉看向趙言,只見趙言也似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陳燁的肩膀道:“就是,就是,兄弟!你要多少咱都有啊!”
莫小寒聽得趙言如此一說,而且那表情帶着壞笑,頓時也笑道:“對,對,對!你要多少咱都有啊,哈哈哈!”
陳燁被三個人說的一頭霧水,腦袋都大了一圈,看着三人笑的就像是撿了寶似的,於是低頭嘆了口氣道:“哎,什麼他要你沒有,我要你就有,到底是什麼情況?”
三人笑而不語,看了看對方,同時對陳燁說道:“回去告訴你!”
不遠處正在注視着張初煉化陳燁煉製的這件禁器時,也看到了陳燁與趙言、莫小寒和白雨紮在一堆說笑,此時沒有人敢招惹這夥殺星。
趙言是趙長老之子,另外兩個雖然不是什麼長老之後,但與趙長老關係不一般,得罪任務一個人都是得罪趙長老無異,陳燁是陳敬鬆義子,這是神霞洞天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的出名還是六年前的事,此刻的強勢崛起,可謂是驚得十方皆悸。
四個人在一邊有說有笑,陸展風將飛刀禁器收進了苦海,而後再祭出體外,來回數次之後,他終於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煉化了這件九品飛刀禁器,臉上的表情也比剛纔要好看了許多。
陸展風看到張初爲了煉化掉一件黃階品質的玉符,竟然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看那表情似乎很是痛苦,不由的心中暗喜。
張初做爲八仙三渡中的八仙之一,在煉化禁器師的禁器時應該會比陸展風強上一些,可是現在陸展風已經可以對九品飛刀禁器靈活運用了,雖然這兩件品階上差了一點,但陸展風覺得張初也不過如此。
陸展風哪裡知道陳燁在煉製第一件禁器時是因爲封印手法不純熟導致了一個小失誤,他還以爲是自己的能力強於張初了,不免對張初撇了下嘴。
正好這個表情被陳燁看在了眼裡,陳燁心念一動,他試了一下九品飛刀禁器與自身的感應,發現竟然還有一絲微弱的感應,於是將它召喚了出來,盤旋在了陸展風的頭頂之上。
陸展風正對張初做着實力評估,突然感應出九品飛刀禁器不由自主的從他的苦海中衝出了體外,當時大吃一驚,隨即對着九品飛刀禁器通過自己建立的一道感應,想要將它召回體內。
陳燁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飛刀被收回去,他與九品禁器的先天感應之鏈可比陸展風通過簡單的搭橋方法建立的感應之鏈堅韌的多了,雖然陸展風也一個勁的拼命催動,但始終緩慢的隨着陳燁的意志爲轉移。
陸展風的表情雖怪,但並沒有暴露此時他不能很好的控制禁器這一件事,他望向陳燁,發現陳燁正嘴角露出一抹邪氣的微笑,頓時心中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