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自然不敢怠慢,可是剛纔老者的神通還是把他嚇了一跳。
“這下面就是天水鎮,他……在哪裡?”老者有些激動。
一道金光閃過,陳燁與老者出現在了天水鎮的大街上,此時東方已經泛着魚肚白,路上已經有了稀疏的行人。
陳燁帶着老者重新找向了那日遇見的那個酒家。
他們一進門,就看見那那掌櫃的在櫃檯前看賬本,小二已經將放置在桌子上的椅子通通搬下來。
“二位爺!來這麼早?”小二上前招呼道。
陳燁心說這老人也太急了點,這天還沒有透亮就上酒家吃飯的可不多。
“小二,我們不是來吃酒的,我想找那個每天都要來給你們掌櫃要酒喝的邋遢中年人。”陳燁直言道。
店小二一聽,看了看櫃檯裡的掌櫃,那掌櫃放下賬本,出了櫃檯陪笑道:“咦?這……位小哥,可不是那日賞了一金幣的小哥?”
“正是,掌櫃的,那個總是問你要酒的邋遢人你可知道他的行蹤?”陳燁問道。
掌櫃的陪笑道:“這位小哥,老夫不知啊,好像有兩天不曾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陳燁看了看老者,老者慢慢的在房間裡轉圈,不時打量一下四周。
“老前輩,或許那人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呢,你是要在這等他……還是?”陳燁問道。
老者突然對那掌櫃道:“你!過來!”
酒家掌櫃是個普通人,一點修爲也沒有,聽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飄了起來,飄向了老者身邊。
老者眼神盯着掌櫃,一動不動,一道道光華從老者眼中射出,直接穿入了掌櫃頭上,掌櫃嚇了個半死,還沒再反映點什麼已經暈了過來。
店小二正在一邊忙活,聽得掌櫃的‘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又看了一下陳燁與老人,害怕道:“兩位仙人,不知爲何要殺我家掌櫃的性命啊?”
陳燁示意他不要說話,看得出來那個行爲古怪,有些呆傻的人一定與眼前這個擁有大神通的老者有什麼關係。
“跟我來!”老者對陳燁道。
陳燁知道,老者一定從掌櫃的腦海裡捕捉到了有關於那個邋遢之人一些線索,對於這種擁有不可思議偉力的苦修來說,一切皆有可能。
在天水鎮中轉了沒有幾個彎,老者終於見到了躲在一處角落裡的那個人。
陳燁看着那個凍得瑟瑟發抖的老人,頓時有時莫名的傷感。
老者仙風道骨,走上前去,一隻手握住了那個角落裡的老人的一隻手,一道道金光劃成一條條暖流,流向了那人的身體。
“天兒是你什麼人?”老者緩緩道。
本來凍得瑟瑟發抖的老人,似乎恢復了些生氣,眼睛也變得明亮了一些,慢慢道:“天兒?什麼天兒?”
“張繼天。”老者道。
“你認識家父?”老人說話不像是有呆傻之症。
老者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淚水,慈祥道:“張繼天是你的父親?”
“不錯,你又是怎麼認識家父的?”老人似乎有了些力氣。
陳燁原來想的見面的場景有好多種,卻沒有想到會在一處角落裡重逢,如果不是在這一刻遇見這個神秘老者,這個邋遢的叫花子恐怕早就凍死了。
“天兒,是我的二弟子啊。”老者有些難過的道。
陳燁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擾,只得準備離開,周鎮山的事情還沒有完,若不是中途突然出現了這個恐怖的老者,恐怕他的命就已經被收割了。
“老前輩,在下就不打擾了,我雖然逃離了虎口,但我的親人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想先找個人去通知他們一聲。”陳燁抱拳準備離開。
陳燁此來天水鎮,唯一要找的人自然是林正祥,希望通過他養的獸鷹,趕緊把消息傳回去,周鎮山剛纔被這老者一甩手就打飛出去了百丈,但不確定他已經死了還是沒死,也要儘快把他目前所打聽出來的消息,讓陳敬鬆趕緊去確認。
“小友,留步。”
陳燁回頭一看竟然是老者說話。於是他又轉過身,道:“前輩,可還有什麼事嗎?”
“到是也沒什麼,多虧了你,讓我找到繼天的子嗣,你想要什麼樣的賞賜?”老者道。
陳燁自不敢強求什麼,當日只不過出於一片好心,只不過用了一塊金幣,給了一個酒鬼一碗酒喝而已,玉佩本就沒打算要的,如今物歸原主,陳燁只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不需要。
“你體質特殊,修行路恐怕無比艱難,我傳你一禁器煉製之術吧,也好日後防身之用。”老者道。
陳燁心驚,只不過是無心之舉,還能獲得一種煉器之術,這也太划算了。看來做好事,還是有好報的。
“敢問前輩我究竟是何體質?爲什麼修行會在年紀尚輕時有倒退之像啊?”陳燁只想知道這個,看有沒有破解之法。
老者起身一指點向了那個邋遢之人,那人憑空消失,片刻後他嘆了口氣道:“混沌仙胎。”
“混沌仙胎?”陳燁不知道這是什麼體質,但既然沾個仙字,肯定不同一般。
“混沌仙胎上冥古第一體質,可是冥古之後整個太古時代都不曾見這一體質,或許泯然衆人,或許觸動了禁忌。”老者負手而立,似乎想起了什麼。
“觸動了禁忌?這就是爲何我修煉總會逆進的原因?”陳燁緊張道。
“或許是或許不是,即便是我也不可能知道這一切,或許只有證道的大帝知道吧?”老者嘆了口氣,手上一指,一道元神印跡,打入了陳燁的識海。
陳燁頓時渾身一震,無數古字飄浮在識海當中,每一個字都沉重如山,給人一種心悸的感覺。
“前輩,這是?”陳燁激動道。
“這是禁器煉製殘篇,屬於天師一脈,這裡有兩禁,一篇爲禁器神行,一篇爲禁器神兵,兩種禁器修煉到黃級可部分融入已身,還有其它禁器煉製之術,不過可能要靠你自身的緣分了。我終極一生,也不過獲得了這兩篇秘術。”老者緩緩道。
“這兩篇秘術主攻?”陳燁好奇道。
“禁器神行,乃是冥古神行之術,修煉大成,瞬息可至天際。禁器神兵,是冥古仿兵神術,一旦有滋生出德威的兵器顯威,運轉此篇禁器秘術,可烙印一切威能,修煉大成,可烙印大帝之兵的帝威。”老者詳細講了起來。
陳燁聽完重觀識海中的那些古字,發現對於目前的他來說,苦澀難懂,不過內心卻沸騰了起來,就算修爲進境緩慢,有了這兩篇秘術,他日也可以獨行天地間而不後顧之憂了。
一個靈氣只有三階的人獲得這種機緣不知道是福是禍,陳燁心中震撼,不地想了想也就釋然了,在這個以實力爲尊的世界,一切都要憑實力說話。
“老前輩,多謝慷慨相授,剛纔那老人,爲何顯露清醒之態?”陳燁此時纔想起一問。
“哎,發現的還是晚了,識海被人破壞,苦海被人打穿,登天骨寸寸斷裂,晚了,晚了!”老者嘆氣道。
陳燁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老者爲什麼一直說晚了,但看其神態,也不敢再打擾。
對於識海與苦海,陳燁還是知道一些的,可是登天骨卻聽都沒有再聽說過了。
“你的胎骨古今難尋,不知這世是否觸動禁忌,他日如果遇到死劫,可來萬仙山找我。”老者說完似腳踏金蓮,入了雲端。
“前輩?萬仙山?”陳燁仰望道。
“不錯,萬仙山,讓老夫送你一逞!”老者說完,擡手一揮,一架金色仙橋自陳燁腳下延伸入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