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男人溫和地笑着問。
晚夏笑着回,“沐晚夏。”
“很好聽的名字,我叫杜江,那麼下次我們就學校見了。”杜江朝她伸出手,以朋友間打招呼的禮儀想與她握手。
晚夏愣了下,大方地和他握手。
回到家,晚夏就開始上網報名,幸好報名的手續不那麼繁瑣。初步報名就通過了。第二天早上她就接到了考試通知。所有參加者的筆試和麪試都安排在上午一個空教室裡進行。
晚夏完成得很順利,以兩試第一的成績脫穎而出。當天下午就接到被錄取通知的電話,被安排教初一六班的數學。
電話是杜江打來的。晚夏是在考完試後才知道他是這個學校最年輕的教導主任。
“沐老師,那就先恭喜你了。不過你這會兒有沒有空,能不能來學校一趟,領一下教科書,還有學生們目前的上課進度我得跟你講一聲。”
“好。我立馬過去。”晚夏剛想掛電話,杜江又說,“這樣吧,我幫你送過來吧,剛好我要去你家附近辦點事。”
“也行。”杜江會知道她家住址她並不奇怪。因爲她在簡歷上寫得很清楚。他願意送過來也省得她去跑了。
她掛了電話沒多久,杜江就把數學書送過來了。
“杜老師,你怎麼過來了?我家蘑菇頭在你那補習又哪裡表現不好嗎?”石春花聽到別墅大門的按鈴聲第一個跑出來開門一見是杜江還以爲他特地來找她的。
“他最近表現還是不錯的。”杜江往右微挪下腳步往客廳門裡探了探問,“那個沐老師在嗎?我是來給她送書的。”
“沐老師?這裡沒有什麼沐老師啊?”石春花沒有反應過來晚夏的姓氏。
“就是沐晚夏,她到我們學校應聘的代課老師......”
杜江的話說到一半,晚夏正好從頭廳內走出。他眼睛一亮,當即頓住話,朝她方向揮了揮書本。“沐老師,你的書我幫你帶過來了。”
“杜老師,你的速度好快啊!”晚夏趕忙迎上前,接過他遞來有些厚實的書本。“謝謝你。”
“這是你第二次跟我說謝了。不要跟我客氣,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了。同事間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好吧,那進來坐吧。”
“哦,不了,我還要去附近辦點事,就不進去坐了。”杜江說完朝晚夏和石春花打了聲招呼準備走。
“等等,杜老師,你剛纔電話裡不是說要跟我交接下學生們的上課進程嗎?”
杜江踏出去的腳收回轉過身指了指她手上的書,“我已經把之前那個任課老師的備課記錄幫你要過來了,夾在書本里。你看看,可以的話明天就來學校報到吧!”
他說着臉在石春花特別探究的眼光下一寸寸紅了起來。話落略顯倉皇地小步走開了。
“春花姐,我是看出來了,杜老師好像有點怕見到你。”晚夏對此作出論斷。
“他不是怕見到我,而是去年我把我家大丫頭介紹給他,他沒要。估計是難爲情吧!據我瞭解這杜老師他是個內向的大小夥子,一般不怎麼主動跟女孩子打招呼的。他會跟你說話還給你送書過來說不定看上你了。”
“春花姐,這個玩笑可不能亂開,我都已經有未婚夫了。這家別墅他應該知道屬於誰的。”晚夏當即一怔,臉頰處微微泛紅。會嗎?她又不是天仙,能讓人一見就鍾情。不管會不會,她也沒這個心思去研究。
“這倒也是。”石春花挽了下臉側地碎髮說了四個字,想着晚夏說得對,但她去當代課老師絕對會與杜江走得近。所以這件事一定得向楚少彙報。她這麼想着就拉着晚夏進去吃晚飯了。
晚夏任教第一天就有兩節數學課中間隔開一節體育課。她幫學生們上完一節數學,下節就被杜江邀請去操場聽體育課。
杜江給學生們上的體育課還是生動有趣的,而完成幾個體育測試還剩下十五分鐘,他就讓學生們自由活動,和晚夏探討起籃球,少不了一起打球比中球率,難免磕碰到一點肢體接觸。
本來學生們各玩各的,不一會兒被他們切磋球藝給吸引了過來,紛紛叫好。有一個調皮的學生,還偷偷帶了手機在身上,拍了晚夏和杜江一起打球的精彩視頻和照片上傳網上。
“哇塞,沒想到沐老師不但會教數學還玩得一手好球。”下了課,幾個學生圍在一起討論。
其中一個說,“誒,哆咪,你剛剛真把那個視頻上傳網上去了?要是被杜老師發現會被沒收手機的。”
“我用小號發的微圈,杜老師不會發現的。”被起外號哆咪的學生炫耀地打開自己的社交平臺,“你看看我十分鐘前發的,到現在都收到十幾萬個評論,轉發過萬,幾十萬個點讚了。牛吧!”
“真的假的?給我看看。”其他學生一聽立馬圍上來,爭搶着要看他拍的視頻結果。
“好了,同學們,我們要開始上課了。”晚夏突然拿着課本和筆記走進教室,與此同時上課鈴聲響起,把他們嚇一大跳,差點收手機都來不及。
不過晚夏並沒有發現那幾個學生的小動作,更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爲哆咪上傳的視頻而在網上走紅。
S市P區GE集團,蘇錦言正在自己辦公室裡批覆下面傳上來的策劃文件。自從晚夏失蹤了以後,策劃部出的各種方案由吉吉檢查後提交給他親自過問。
當他的手拿到最後一份文件夾時,辦公室門被扣響了,他對着電腦上的監控視頻看了下是慕凡,就按了下遙控讓他進來。
“夏兒的事有眉目了嗎?”蘇錦言問的時候臉是平靜的,可心裡卻別是一番難受,一直處於心慌空落的狀態。她離開了這麼多天了,那麼狠心地拋棄他。就算被楚影諾秘密帶走藏了起來,她總是活人吧,總有意識要回來找他。
而凌羽兮的案子早已被法院判下來,被判無期徒刑。原先凌羽兮那些在Z國的勢力也因着其被判入獄凡事跟着幹過壞事的基本被抓。至於她在婚禮當天被誤認爲搶閨蜜老公的事,他也爲她澄清。按道理說她聽聞這些好消息也應該回來了。
他相信楚影諾再卑鄙也不會做出禁錮傷害她的事。
慕凡聽他問了一句再次沉入思索中,嘆了嘆氣說,“那幫老幹部都守了快十天了和暗處的人跟蹤回饋過來的信息一致。他沒有異常舉動該工作就工作,該吃就吃,該玩就玩,一點也不爲所動。我們的信息員本來想侵入他手機竊取他的通訊記錄。可是他好像有所察覺。我們的木馬剛進入他的app賬戶就被他安裝的一種自動殺毒軟件給反吞噬掉。更別談在他房間裡、工作辦公室安裝攝像頭進行實時監控了。遠程控制網絡被限制,根本進不了就被屏蔽掉了。”
“他還真是沉得住氣。沒想到他的信息網絡技術現在搞得這麼發達。看來他底下的信息員安茹做了不少功課。當初若不是凌羽兮極力維護她幫她撇清參與案件的幫兇關係。我一定會將她也送進牢獄。”蘇錦言仇恨地說來。他放在紙張上塗改方案的筆在他手指間差點被一折兩段。
“錦言,要不然就對外公開晚夏沒死的消息,發出尋人啓事以及懸賞金。這樣也降低了我們另外根據警方給出的黑車下落而暗中派人出去查找的難度,有大衆的幫忙晚夏很快就會有下落。不是我說你想借着晚夏落海身亡的假消息讓禮胤叔出現指證凌羽兮上訴給她再判死緩怕是不可能了。這麼多天過去,他要出現早就出現了。”
慕凡的這番話一說完,就收到了他的一記冷眼。他略帶諷刺的口氣說,“不要告訴我你還對她戀戀不忘。等她二十年出來,你都快熬成老頭子了。”
“錦言,我是對她還存在那麼點感情。這種感情不是說放下就放下。但愛情和親情間我還是分得清楚。我只是擔心怕晚夏的事拖得越長越威脅到你們今後的感情。”慕凡開口爲自己辯解。
“慕凡,你說的這些我不是沒有想過。明明知道是楚影諾藏的夏兒,沒有事實證據不能抓捕他。我並不是奔着引禮胤出來爲主要目的。而是怕Z國各地還遺留着以凌羽兮唯命是從的舊勢力。若是被他們知道夏兒沒死,會幫着她完成最後的命令。撇開這個不講,你想爲什麼她承認了所有罪行卻放了安茹一馬?她不是這麼大度的人。可能留着她還要幫她完成什麼使命。說不準安茹只是假意投靠楚影諾,她所效忠的還是M國那個黑暗組織。所以事實上她幫他是各取所需,爲了達到某種目的。她的這種目的從大範圍來講,我到現在還不明確。”
蘇錦言毫無保留地將內心的顧忌吐出來給他聽。
然慕凡對他守株待兔的方法還是存在質疑在其中,他說,“可是錦言,讓楚影諾自己說出夏兒目前的蹤跡怕是還要拖一段時間。他那邊似乎不懼我們跟他耗下去。”
他驀地冒出一句無厘頭的話,“那就斷了他對夏兒的瞎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