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蘇錦言,我有我的處事原則,其它的我們都好商量,就這個我不能就這樣答應你。”她之前已經義無反顧一次了,可換來的結果讓她痛不欲生。這一次,她絕對不能輕易給自己的人生下定義,即便她再怎麼愛他。
“夏兒,我是言出必行的人,你到底在猶豫什麼。況且,你的身上已經貼上了我蘇錦言的標籤,除非我向全世界公佈我不要你的事實,否則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跟我領證是遲早的事。”
蘇錦言此刻心裡想的是他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說動她,跟她一起把證領了。他說完,蠻力扯着她去辦事窗口。
“不,我不要過去。我不要跟你領證。”晚夏的另一隻手抓到什麼就扒着不放,硬是不肯挪動腳步。
他倆拉扯間,周圍逐漸有人開始關注起他們來。蘇錦言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你不想跟我領證,你想跟誰領?沐晚夏,麻煩你看清現實,不要再跟我耍小孩子脾氣了好嗎?還有如果你不想引來更多圍觀羣衆,就老實配合我。”
“你!”被迫着,晚夏雖說嘴上不願,但心裡邊還是有那麼點願意成分在。因爲夢芳華對她犯下的罪惡,她作爲受害者在知道這些後應該難以釋懷纔是。她應該恨她恨蘇錦言。可她同時也拋不掉他們彼此存在的感情。
最終她還是任由他拉拖着自己去登記辦理結婚一系列手續。
在體格檢查的實驗室尿常規一項上,晚夏去了趟洗手間,剛進女廁,背後被凌小小突如其來的嘲諷話語給僵住。
“凌羽兮,你媽現在正躺在市醫院急診室裡搶救,你居然還有心思和蘇錦言領證結婚?”
她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砸在晚夏頭上,“凌小小,你說什麼!”
“呵,你的耳朵沒聾吧?”凌小小有些好笑地勾了勾脣,隨後繼續說來,“凌羽兮,我的話就擱在這裡,你沒聽見到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去醫院看你媽最後一眼。”
“所以你之前堵住美美的車是想跟我說這個嗎?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晚夏對她的話存在質疑。她不相信她媽出事,蘇錦言會不跟她說。
“聽你的口氣你似乎不相信我?”凌小小有趣地看向晚夏迷惑的臉,接着說。
“你猜得沒錯,我就是想跟你說這個。然後特別想看你知道這個消息後的反應,那種震驚痛苦的表情正如阿諾哥明明跟我訂了婚,私底下卻還要瞞着我跟你往來一樣。”
女人說到這殘忍地笑了,“可惜當時被蘇錦言打斷了。不過幸好我半路想起來,折返回來跟蹤你們一路到這裡。沒想到你們竟來了民政局。本來你們扯證,我不該阻止,畢竟這樣可以讓阿諾哥斷了對你的心思,也可以遂了爸爸的心思。”
後面的話不用想,晚夏能猜到,“是因爲蘇錦言剛纔在大家面前讓你丟了面子,所以才讓你改變主意。那麼你告訴我媽好端端的在蘇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凌小小不可置否,“沒想到他小姨居然是個瘋子,她從被他關着的蘇家佛堂裡逃出來後對着你媽就是一頓亂打亂砍的。現場可是流了好多血呢!你說你媽若不死也該半條命去了。”
憑她的一面之詞,晚夏還是不可置信,不問到底不罷休,“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怎麼會知道?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就他蘇家那點事,就算他保密工作做得再怎麼嚴,也躲不過悠悠之口。聽說蘇家養了只專門負責透露內部消息給神秘人的白眼狼。不過在你們來之前,已經被他連同他小姨一起送去警局了。也不知蘇錦言用了什麼手段,那人到了警局扛下了所有罪責,而他小姨僅僅因精神問題被送去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你要是再不信可以現在就打電話到市醫院……”
“凌小小,看來先前給你的教訓不夠,讓你在這裡顛倒黑白。”她的一連串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錦言出口打斷。
聽到他發怒的聲音,凌小小嚇得趕緊縮在晚夏身後。
晚夏一個箭步上前,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定定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蘇錦言,你實話告訴我,她剛纔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夏兒,整件事情沒有她說得這麼簡單。玉姨她沒有傷到重點部位,她應該不會有事的。是我送她去的醫院,她……”
被他這麼一說,晚夏心下一急,血壓上升,腦袋一個暈眩,差點栽倒在地,幸虧他及時接住了她的身體。“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