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途中，楚雲接到楚少懷打來的電話。
“晚上有約了。”楚雲徑直回答。“要約就宵夜。”
“好的。”
楚少懷很好說話。卻又委婉地說道：“嫂子不也在燕京嗎？要不一起約一頓？”
“下次吧。”楚雲猶豫了下。
見一見也沒什麼。但楚紅葉明顯對頂樑不友善。
楚雲覺得還是緩一緩比較好。
“也行。那哥，咱們晚上見。”
掛斷電話。
楚雲抱怨道：“瞧瞧。這就是我不樂意來燕京的原因。局太多了。推都推不掉。”
這話可不是說蘇明月聽的。
而是一直瞧不起楚雲的江溪。
看不起誰呢？
誰還沒幾個大人物朋友？又沒吃你家軟飯，至於橫眉冷對？
回了酒店。楚雲在蘇明月隔壁開了間房。
這一舉措，就更讓江溪看不起了。
連同房的資格都沒，還在這吆五喝六呢？真當自己是老闆夫人？
“收拾下。半小時後樓下見。”楚雲回屋前囑咐道。
蘇明月點頭，在江溪的陪同下進了房間。
“蘇總。產品已經初步投入了。前期資金也沒少花。如果突然中斷宣傳，前期的投入就白費了。”江溪慎重說道。
“你看我怎麼樣？”蘇明月看了眼江溪。
“嗯？”江溪有點蒙。
“我值五千萬宣傳費嗎？”蘇明月問道。
在江溪眼裡，蘇明月何止值五千萬？
五百億都不多！
“蘇總有計劃了？”江溪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重點。
“幫我聯繫下微博領導。就說我要拿回賬號。”蘇明月下令道。
“明白。”江溪懂了。
並已超快執行力聯繫領導，拿回了賬號。
蘇明月熱度還在，甚至處於頂峰狀態。
在娛樂圈，她更是傳奇般的存在。
加上有效的控制負評，蘇明月人設極佳。別說影迷捨不得。有這麼個粘性極高的大咖號。對微博日活也有極大提升。
拿到賬號。蘇明月乾淨利落地發了一條微博。
“誤刪了。
給大家推薦個產品。
我是老闆。”
就這麼一條短短的微博。不到十分鐘，就衝上了熱搜榜。更是在娛樂圈引發強烈震感。
“去忙吧。”
蘇明月放下手機，準備換衣服陪楚雲吃飯。
江溪愣在原地刷了幾分鐘手機，親眼目睹了產品後臺的用戶激增數據。她突然覺得，老闆就不該退出娛樂圈。哪怕不明着退出，就靠這層明星身份。也能達到恐怖的明星效應。
怎麼就這麼奢侈呢？
多有價值的藝人身份啊！
但這不正是江溪對老闆欽佩崇敬的原因嗎？
有統帥之風！彈指間，權傾天下！
“是，蘇總。”
江溪退出房間。
她知道未來的日子，她和產品幕後的團隊會非常忙碌。當然。這只是公司大概半數的人力資源。另外一半同事，正在攻克另一款產品。
看起來雲淡風輕，低調得如同小作坊的雲月投資，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創造歷史。
而他們的統帥，一個本身就具備傳奇色彩的女人。也正在帶領他們，步入嶄新的人生。
……
晚餐在一傢俬房菜館吃的。
按規矩來說，這傢俬房菜館其實不算貴。一頓也就吃個三五萬。這算錢嗎？還不夠蘇頂樑在明珠城開瓶紅酒。
但這家菜館有點傲氣。一天就開十桌。多了概不招待。兩口子來店裡的時候，單天的十桌已經全預定了。老闆娘看氣質和長相，覺得頂樑面相不凡。很禮貌地婉拒了。
頂樑卻不走。說她老公就想吃他們家的菜。
“明天在來吧。今天真的沒份額了。”老闆娘委婉說道。
“一百萬。”頂樑說道。
一桌最低消費三萬。通常也就控制在五萬。
夠小店兩天營業額了。
“這真的不是錢的問題——”老闆娘其實是有點心動的。
清高是裝的。誰還能不愛錢？
每天十桌，也是飢餓營銷。
以前不限量提供，最多一天也就吃個不到二十桌。一方面是這種私房菜館多，二也是菜色精緻，得慢工出細活。人手不太夠。
“一千萬。”頂樑這一開價，連楚雲都嚇到了。
忍不住推了推她的胳膊。以示不滿。
“二位裡邊請。”老闆娘諂媚一笑。
進了包廂。
楚雲一通埋怨。
“有你這麼敗家的嗎？一千萬吃頓飯？錢是大風颳來的？”楚雲怒喝一聲。
這已經完全不符合楚雲的價值觀了！
上次吃個七八百萬，也還算有瓶貴酒。不算太虧。
這次有什麼？
一桌子沽名釣譽的私房菜。看食材，撐死了也就一千塊成本！
“這什麼鬼珍珠丸子？不就是糯米包點豬肉嗎？”
“這又是什麼鬼佛跳牆？一點鮑魚海蔘就敢賣一千萬？”
楚雲絮絮叨叨了半天，見蘇明月沒什麼反應，這才作罷。
“頂樑。不是我說你。賺點錢容易嗎？你看你到處出差，熬夜寫方案，寫計劃書。吃頓飯就花一千萬？我吃的真心寒。”楚雲沉聲說道。“也對未來的生活感到不安。你根本給不了我安全感！”
“小錢。別往心裡去。”蘇明月盛了一碗湯。遞給楚雲。“燕京天氣乾燥。”
“一碗湯就一百萬！”楚雲生氣道。“它不配！”
吃了會。
老闆娘親自過來敬酒。對蘇明月一頓爆誇。什麼厚顏無恥的詞彙都用上了。哪還有半點清高？
結束了這頓勉強還算豐盛的晚餐。
楚雲陪蘇明月回酒店。一路上罵罵咧咧，盡顯軟飯小男人本質。
蘇明月也不嫌煩，安靜聆聽。
回了酒店。蘇明月徑直回房。
楚雲也過去串了個門。見頂樑全身心投入工作，也就不好打擾。
“你忙。我出去吃個宵夜。”楚雲笑道。
“少喝點。”敲擊鍵盤的蘇明月頭也不擡地叮囑。
“你也是。少熬夜。傷身。”
楚雲說罷，轉身推門而出。
出了酒店，楚雲徑直前往與楚少懷約好的地方。
一家烤鴨店。
蘇明月不愛吃油膩，楚雲不想噁心她。
剛纔那頓私房菜，也實在沒吃出滋味。整點硬菜犒勞五臟廟，順道回憶下青春。
“哥。那事兒算了結了嗎？”
餐桌上，楚少懷遲疑道：“還是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