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大廳。
江何氏坐到了上位,安安坐到了一旁,看着站在廳中的小連。如果這女人生於現代,她不是別人的情婦,就一定是萬種風情的在明星!說這樣站着,都覺得她的氣質很好!柔弱惹人憐惜,唔,這名也沒有改錯!
如果剛剛她的態度好一點,老實一點,婉轉一點,如果她不要那樣目中無人,乖巧一點,如果她進來的時候沒有那麼花枝招展,讓男人跟身後也不怕,還沾沾自喜,如果她的包袱裡的衣服用料不是那麼的好,銀錢不是那麼的多,那麼,自己會不會覺得她是個可憐的,然後讓她留下來,最少可以養眼!用她來作客人的招來也是不錯的。
一直都沒有賣出過的泡酒,剛剛可是賣了兩大瓶!廣告中的美人就是這樣用,有着這樣的效果,所以廣告都找漂亮的明星來拍。
沒有如果,真有如果,自己應該在看着韓劇做着白日夢,自己應該爲着不到餐館裡工作,而在外面拼搏着,或者認識了一個合適的人,然後結婚生小孩,不用像現在一樣,坐在這裡猜疑,猜度別人。
江何氏拿起平順爲她泡的茶輕輕的喝了一口。沉穩,大方,當家主母的氣勢,稍稍的擡了擡眼,撇了一眼小連,江何氏不喜歡小連,原因有很多,其中一個就是小連進門的時候沒有向她行禮問安。而是目中無人的看了她一眼而已。這樣江何氏十分的不高興。
現在這個家中的經濟大權可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她那沒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態度讓江何氏記上了。
其實不併是小連的眼不利,或者特意不向江何氏請安,而是,那個時候,鋪子裡就四人,四人都是粗布外衣。由態度,是否在工作等,平順與長順一看就知道是下人,江何氏看上去也是有地位的,但是手中棒着本子,正在書寫,也就是正在工作了,在小連眼裡。江何氏頂天了也就是一管事。當家主母還要出來工作麼?安安坐在櫃檯之中,那表示安安是在地位的,有身份的,櫃檯是一鋪的重地,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坐進去的,何況遠遠的她就看到了安安正在指東。指西,可能是角度的問題,還是什麼的。在小連眼裡,平順,長順。江何氏都是在安安的指揮下工作着,所以她一進鋪子,就衝着最有身份的人去了。
當時小連還將安安看作一男子,雖然是小孩,但是隻要是男的。對她來說都是有利的,江何氏是女的,並不在她交好之列。
江何氏的不奈,小連看在眼裡,她恨着安安,原來剛剛在鋪面上的這位就是這家的主母,雖然自己不怕她什麼,但是如果她反對,對自己來說總是不利的。這一刻小連並沒有覺得是因爲自己的判斷出錯而做成這失誤,這點失利,她歸到了安安的頭上,是安安有心計算她的。
“夫人有禮!”小連連忙向着江何氏行禮,“剛剛不知道是夫人,小憐失禮了!”言下之意是安安沒有讓她向江何氏行禮,不是她不懂禮。
“小連是吧?你學過舞蹈嗎?”江何氏問。
“會的,對於舞蹈小憐略有研習!”小憐口中謙虛的說着,眼裡有着濃濃的自豪。
“那音律樂韻呢?”
“對於吹蕭也有學習!”
“刺繡,下廚呢?”
小連笑容裡閃過一絲尷尬,深深的酒窩現了出來,“略有學習!”
“一般你都煮些什麼菜。”
“沒有特定的!”小連看着江何氏,她不明白江何氏問這些做什麼!
“一般要進我家的門都一定要會煮幾道菜的,你就隨口說兩道,將過程說出來吧!”
隨着江何氏的聲音落地,小連興奮了,進門,那是不是代表着她認同自己,她認同自己那是不是表示自己可以明門正娶了,明媒正娶可是意味着這個家的一切都會是她的,但是心思一轉,這屋那麼的小,這家底又有多少,除了那個的他,樣子比較好看而已,好像這裡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但是現在要留下,就得過這一關,“唔,蒸魚,肉炒菜!”
“過程呢?”江何氏等着,見小連良久沒有下文,開聲提她,“就由買菜開始說吧!”
“奴家從來沒有買過菜,一般都是下人買的!”想了很久,小連也說不出那一個過程。自己什麼時候需要下廚了!
“菜買回來了!接下來呢?”
“回夫人,奴家自幼家景不錯,又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所以這下廚之事,奴家並不會!”小連的心轉啊轉的,這一小會就已經爲自己找到了這樣一個很好的藉口,覺得有着這一說詞好啊,不但將自己的出身生生的提高一個臺階,同時應付了這爲難自己的問題,一舉兩得。
江何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正眼看着小連,“一點也不會,也從來沒有進過廚房?”
“回夫人,是!”小連她自幼就在學習舞蹈,學習如何討好男人,進廚房這樣的事,她們是不允許的,那會讓手變粗,皮膚變差,所以小連從來沒有進過廚房,剛剛說學略在學習,也只是推卻之詞。
江何氏笑了,轉頭看了看安安,“你沒有說錯,她的出身有問題!”
安安看着那個剛進了裡屋說是擦地,但是不但衣服(雪白的)沒有一點髒,就是地,也沒有一點點有擦過的痕跡,平順剛也回報過了,她進屋後就找了一個地方坐着,什麼也沒有做。
聽完江何氏的問話,安安也明白了,窮人家的女兒,不下廚,吃西北風麼?中等人家的,也要幫家裡打打下手,或者你會問那有錢的上等人等吃不就行了麼,是,一般都是等吃就行了,但是饋中,可是閨學中的一環,不是讓一位千金小姐親手洗菜,手執鏟子去煮,但是站到邊上,指着下人動手,這是最基本要會的。那一定還會有人說,就是金枝玉葉,就是不下廚還不成,但是一般人家的女兒是不會學跳舞的,在貴婦眼中,只有不知規矩,不知廉恥的女子纔會在別人面前跳舞,作爲閨秀,金枝,就是真的學了,也不會告訴別人,也不會將這些東西作爲炫耀的資本,這是有**份的。
這些東西安安是由學閨學的時候由江何氏告訴她的。現在,在這一刻,安安知道了,閨學是有用的,最少可以用來分人,辯出身。
安安現在也知道爲什麼江何氏不喜歡安安東走西走,樣樣都要親自動手,千金,大家,閨女,動只會動口,而不會動手,偶爾一次爲之樂趣,爲之情調,但是每一次都自己動手,那就是丟份的事~!
“夫人!”小連聽到了江何氏的那一句說話,她驚訝的叫了一聲,作爲一名自小由人培養的,以色伺人的女子,她並不知道剛剛自己那沾沾自喜的說詞已經讓她被肯定爲有問題了。
“不用叫了,你家公子剛派人回來說今晚他不回來了,而我不打算讓你留在這裡,等他回來,你走吧!”安安揮了一下手。
“你沒有資格趕我走,我是公子的人!”小連看着安安表示着她的態度。高高在上,你沒有資格。
“你是他的人,你上了他的牀?”安安很直接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不是吧,才十二歲,這江子奕也太變態了。這一刻的安安已經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名古代人了,問出了一句現代人的豪情壯語。
“安安!”江何氏喝止,作爲一名合格的閨秀,這樣的說話怎麼可以問得出口!
“對不起,母親,安安失禮了!”聽到喝止,安安知道自己做錯事了。紅着臉,不應該問得這樣露骨的。
小連沒有回答安安的問話,只是站在那裡紅着臉。她的訓練雖然是以伺候人爲主的,但是給人這樣喝問,小連還是覺得羞愧難當。
大廳裡一時靜了下來。
長順小跑着進了廳,他在安安的耳邊說了五個字,主子說沒有!
聽到長順的說詞,安鬆了一口氣!自己想多了!
帶着點尷尬,安安嘻嘻兩聲,“你的身契在我手中,你說你是公子的人,這妥當嗎?”
“我是公子帶回不的,你不能這樣做的,你這樣做了,等公子回來,他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好吧,讓你留下也可以,你將你由小到大有經歷好好的說一說,那我考慮一下!”
小連知道她說中了,這個假小子不能趕自己走,公子果然是自己最大的靠山,心思轉啊轉的,她的真實經歷不能說,但是虛構一個,對於訓練有素的自己一點也沒有難度!
“那個。。。。。。”小連剛開口。
“我不要聽不真不實的,如果你想說故事,或者編一個,那你不用說了,現在你可以直接離開,至於與那個與公子解釋的理由我剛想到了,小連說話不盡不實,欺上!”安安見着小連臉上閃過的一絲得意,她開聲打斷了小連,安安要防止小連說出一個感人肺腑的落難故事,如果她說了,在場的人信了,那自己再說什麼也都是枉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