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繽影出事,下面的人第一時間派人到酒閣子找子奕。
很快的,子奕就出現在衣香繽影了!
子奕是由正門入鋪子的,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爲什麼?因爲衣香繽影不招待男士,子奕的出現是一個特別的,工作人員連忙解釋,他走錯門了!
這話沒有說謊,子奕是走錯門了,但是這樣的解釋還是讓很多顧客議論紛紛,不是覺得子奕是男子怎會出現在這裡,而是討論子奕是誰家的人,樣子好就是吃香,客人的反感度並不大!
子奕正穿堂過室的進入。
白雲與白露卻對着一衆的人,一個一個的盯着看。
兩人相看了一眼,皺着柳眉,“全都是我們自己的員工,全都是籤契約的!”白雲心思很單純,不明白這全都是自己人,怎麼就會出事!
白露上前說,“請東家處置吧,我與白雲做衣,刺繡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人心,我們能力並不足夠!”由宮裡出來的人,或多或少總會見過這樣那樣的黑暗!
白雲瞪着大眼,一臉不可置信的,“這裡也有那些東西?”
白露點了點頭。
白雲小聲的與安安說,“東家,這事還得你來自理,我與白露就是處理不了這種事情纔會離開本來的地方的!”
安安點了點頭,算了應下了!
“程大哥,你讓人看着這些人,不讓他們交談,讓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進房間,我要與每一個人都談談話!”
程掛揚了揚手,幾個護衛就行動了!
葉苡看着程掛,看看安安,“我可以看着麼,就看看,學學你的方法
!”
“來吧!”說着帶着葉苡進了其中一間房間。擺了一張桌子,安安與葉苡坐在桌子後小玉。小竹,葉苡的丫環綠萼三人站到房間的兩邊,小心的準備着。
安安對着每一個進房間的人都細細的問了幾條問題,有未時在做什麼(未時,是安安與葉苡來衣香繽影的時間)。與什麼人在一起,中間有沒有單獨一人到過放馬車的地方,或是有沒有接近過馬車!
八個後院工作的,全問過話了。安安看着那寫着答案的紙,用筆一一打着記錄,將其中六個劃去。
“這六人因爲有人證。所以就沒有嫌疑了?”葉苡在一旁問。
“不是沒有,而是少了,或者,像這兩人,他們的人證是對方。也可能是這兩人一起有問題,相互爲對方掩飾,但是如果是這樣,問題還是有的,不過。我想先問問這兩個沒有人證的,如果真是這兩人。那下面就省事多了,如果不是,我們還得重生再問這兩有證人的!”
葉苡點了點頭,“這樣可以省點事!”
安安讓接觸過馬匹,而沒有人證的兩人進入了房間,這時,子奕也到了,與這兩人一起進來了!
“你怎麼來了?”
“出事了?”
安安點了點頭,葉苡看着進來的子奕,眼一眨不眨的。
“苡兒,苡兒!”安安剛要爲葉苡介紹,就看到葉苡那個目不轉精的表情,安安眼一暗,“葉苡!”
“哦,你叫我?”
“是,這是江公子,我的未婚夫!”第一次,這是安安第一次用未婚夫這個詞來介紹子奕!
子奕眼裡閃過一絲異彩,木着臉,向葉苡點了點頭,算是行了禮,葉苡回過神,向着子奕行了一禮,然後用手肘碰了碰安安,“你很賺哦!”語氣裡沒有酸與嫉妒,裡面有着淡淡的揶揄,還有着點點羨慕。
安安眼亮了亮
。看向葉苡,葉苡眼裡一片清亮,沒有不滿或是佔有的慾望那些不好的東西!
心輕輕的放下了!
“要繼續麼?”葉苡已經將心放回那審查當中了!
安安點了點頭,轉而看着眼前的兩人,一個是負責車輛擺放的(也就是停車),一個是負責喂牲口的!衣香繽影客人多,就安排了兩人負責這事,兩人都是男子,一般趕車的也是男的,這樣說起話比較方便,男子是不得進入前院的!所以在外,面上大家一致認爲衣香繽影裡沒有男人!
車輛放在什麼地方,怎樣放,他一定會接觸到馬匹的,而另外一個,是負責喂牲口的當然也會接觸得到了!而兩人都認,他們接觸過安安那馬車的馬,不過兩人都不認有做害馬的事!
程掛走到子奕身邊,低聲說了兩句,由於聲音很小,安安並沒有聽到,但是卻看着程掛,想問是什麼事?
子奕搖了搖頭,“坐一會吧,我來問問!”
安安與葉苡坐到一旁看着子奕,子奕上前兩步,“來的時候馬已經不舒服,你們應該發現了吧,爲什麼沒有告訴趕車的?”
停車的想了想,“來的時候馬沒有問題,小人還牽着它進院角那的!”說着自己對自己點了點頭,表示沒有記錯!
餵馬的想了想,“不對,來的時候馬就有問題了,小人喂下了食料,那時馬已經很不安了,但是小人沒有見看車的,就做下面的事了!”
程掛看着餵馬的,“你想找誰?”
“小人不想找誰,這位大哥,你不在,外面那向幾位也不在,所以我找不着人!”
程掛是不在,他視察環境去了,那幾個護衛也安排去看看四周。
餵馬的眼定定的看了程掛一會,“後來見着了,那時小人剛要找你說,但是你卻揮手不讓小人說,讓小人備馬,說要走了!小人猜疑,你還罵我愣在那裡幹什麼?”這餵馬的有留意誰人與那一輛車一起來!
程掛向子奕點了點頭,子奕看着那停車的,“他說餵馬的時候已經有問題了,那是不是表示,你停車的時候做了手腳?”子奕看着那停車,全場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
“我,小人,沒有,停完車,馬還好好的!”停車的緊張的看着子奕。
“停完車馬還好好的,但是你離開,馬卻開始不好了,不是你,那是誰?”
“當然不是我了,我離開的時候馬好好的,沒有刨地,沒有事的,怎麼可以算我頭上!”
“哦?馬一開始就刨地了?是不是還噴氣了?你如何知道馬是先刨地的,不是應該先噴氣再刨地的?”
停車的瞪着眼,看着子奕,他張了張口,話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說。
“說吧,誰讓你這樣做的?說了,我從輕處理,不說,就不要怪我了!”
子奕漠然的道。
“小人,小人!”猶疑再三,停車的吸了一口氣,“小人並不認識那人,是昨天,在街上,那人攔了小人,給了小人五兩銀子,讓小的在馬蹄上加個東西,以後就沒有小人的事了!他說沒有人會知道的!”說完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軟軟的坐在了地上。
“不認得那人?”聲音有點冷。
“見着還可以認出來!”停車的想了想。
“我去查!”程掛不等子奕開口,將事摟了下來。
“先送她兩回去吧!”子奕說,讓人將那停車的帶了下去。
程掛點了點頭。
換了馬車,一行人回到了林府。
車到林府之後,程掛沒有帶一個人,離開了去查這事。
葉苡拿着戰利品笑着與安安別過,也進屋去了!
“程大哥剛與你說什麼了?”
安安好奇程掛與安安咬耳仔
。
“程大哥說,他離開的時候,有人找過趕車的,但是卻沒有說是什麼事,那找人的就是餵馬的!”
“哦,因爲他敢找人,所以嫌疑就沒有那麼的大了!”
子奕點頭,“如果還要出去,讓人找我,我陪你,或是讓小葉跟着你!”
“不出了,這幾天都不出了!”
子奕點了點安安的頭,“東西我收拾好了,十二我與母親就搬回家,十三開始你得齋戒,我就不陪你了,十六一早纔過來,我問過師傅了,他會留在林府,我學武就會開過來,順道見見你!”
安安點了點頭,笑着。
安安及笄表示長大,子奕得避嫌了,所以他與江何氏得回江府了!
當晚,林睿就問起了子奕,白天發生的事,由於程掛還沒有回來,子奕只是將白天發生的說了一遍!
林睿的臉黑得不行,看着林言,“你這官可不能這樣當!”
林言竟然很順從的點了點頭,“趙贊與洪峰已經在查了!”
這時,安安才發現,小僮竟然沒有跟在林睿的身邊。這表示小僮有事在做着。
月上高空,程掛回來了,趙贊,洪峰也回來了,三人各自去回報查到的東西。
一會之後,林言換了官服,讓衙差連夜捉人——原來是孔塵不甘,讓人收買那停車的,想要讓安安發生意外,驚馬就是不錯的選擇!
捉着了孔塵,孔塵也直認不諱,於是孔塵入獄了,孔嚴在堂上聽判,聽完林言那判決閉着目,扇了孔塵一巴掌,大罵着,“沒用的東西,我教你的,怎麼就學不會!”
這是一個父親的傷心,也是一個父親的痛心!
第二天,小僮纔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他沒有與衆人說任何事,對着衆人行禮,然後向着林睿喊了一句,“老太爺,小僮回來了!”臉上帶着開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