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子奕的話,安安無語了,雖然江何氏真的很悶,但是隻要好她能放得開,出出鋪子,與鄰居認識認識,也就有新朋友,新圈子,談話的對像。但是她卻躲在屋裡。再不然,就不要住到鎮上來,回到村子裡住,那也不用這麼悶,那還不用請方行他們看屋子呢?
說到最後,其實就是她自己讓自己悶的,但是,她悶卻拿咱開刀,那咱的日子不就很難過,這可不行。安安搖了搖頭,否定這個讓自己作爲解悶工具的想法。
“可是,讓母親天天躲在房間裡都不是辦法,要不我們請鄰居的夫人們來聚聚,讓母親有新的朋友,既可以有人說話,也可以讓她有解悶的對象。”安安希冀。
“我已經問過了,母親不願意。”
“爲什麼?母親不是要認識閨秀人家嗎?不出來接觸多一些人家,她那裡知道那裡有名門望族?”安安奇怪着。
難道天天躲在家中那些名門望族就會知道這個家裡有着可以結識的閨秀,這裡有着一位貴夫人?
子奕沒有說話,他皺起了眉。
“原因不能說,還是沒有原因?”
“母親說她不想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聲音很輕,但是子奕還是說了。
安安石化了,這代表什麼?代表着江何氏看不起現在住在鎮上的人家,看不起這些人家,那她想與什麼人結交,與什麼人交好?不會是以前那些位於最上層的人們吧?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先不說人家理不理你這個小小的商人之家,就是理了,作爲有問題的自己一方,你江何氏還真的敢與人結交。不怕給認出了,然後入牢,殺頭?
安安轉着頭,看着江何氏的房門,她正在想什麼?再再看看子奕,他也是覺得江何氏這麼說有問題的吧?不然不會皺眉了。
“我問過母親,她沒說,但是我看得出。她的心裡收着很多東西。我已經試着與她談談,但是她只說我還小,不肯說,你藉着與母親學習這個機會,多問問,看看能不能知道母親在想些什麼?我也想過。其實以現在你和我的樣子,就是最親的人來了,估計也認不出的。畢竟我們都長大了不少,樣子也與以前不一樣了,但是母親的樣子卻是沒有太多的改變。或者這纔是她不想與外人接觸的原因吧!”子奕爲江何氏辯解。
“是怕給認出?”安安輕聲問着,不是看不起這裡的人?或者還是得由母親口中證實才行。但是你不想,或者不能見人,那地不能讓我陪你的啊,安安看着那房門。無聲的抗議着。
回頭一想,或許江何江氏並不是看不起什麼人,只是怕自己給人認出,然後給人一鍋端了,安安還是往着好的方面想着。
念頭一轉,她有這麼多東西想,也就是說明她很空閒,一個人空閒了,自然就會想東想西了,只要讓這人有事可做,那她就沒有空閒的時候。那是不是代表,她不會找自己那麼多的麻煩了。
“子奕,唔,我想,這樣好不好,就是讓母親有點事情可做,就是不出街,不與人談話也不會太悶,像是進廚房做點糕點出來賣,或者做點手工品什麼的,或者是想點主意讓鋪子做多點生意,或都她想做點什麼都好,你去問問看,好不好?”安安看着子奕,想他同意。
“這樣?好吧,我來問問,但是這段時間你先跟着母親學着點,學了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子奕,你不會也想我進入什麼閨秀圈,然後爲你拉關係,找門路什麼的吧?”安安看着子奕的臉,想由他臉上找點蛛絲馬跡。
“先不說沒有閨秀圈,就是有,你能進入嗎?不要想太多,做你想做的事就好。”子奕點了點安安的頭說。
“哦。”安安應了,心裡卻想着,既然不想,爲什麼還要我學,還要我宅在家裡?
但是由子奕的臉上,安安卻找不到他說慌的證據。
平常安安不是留在廚房教平順長順下廚,就是跟在江何氏的身邊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閨秀。
這一天,安安坐在院子裡算着過完年這半個月的生意量,毛筆畫啊畫的,安安的眉頭,就皺啊皺的。雖然準備了新年回來會沒有什麼生意的,但是卻沒有預計到,竟然會差成這樣,半月,除頭去尾算十天時間,兩間鋪子一共做了百來文的生意,其中糖就做了九十多文。那就是可以說糧食店只做了十多文,那是纔買了幾斤的東西?雜貨店呢?也不多,還不如看前的一天的生意。這樣下去,生意是不用做了。
叫來了平順,“平順,鋪子裡,是不是都沒有人來買東西?一天大約有幾人上門來,就是來看看的也算?”安安得找一下原因,就怕出了三月還是這樣,那這鋪子就得關門大吉了。
“這個,每天上門的人都有十人八人的,人數上是不少的,不過。。。。。。”
“不過什麼,說,有人上門,那生意怎麼都只做那麼的一點,那些人上門都是看看,不買的?”
“上門來看看的人很少,一般都會要買東西的,不過,嘻,那個,小姐,上門的都是小孩子,一般都是買一兩文錢的糖,我看都是一些小孩過年得了紅包,大人上門的都很少,不但是我們的店,就是這大街上的都很少人來往,我聽說了,上兩天的趕集來的人也不多,這一個集一點也不擁擠。”
“哦,那就是人羣沒有消費的意願,沒有東西要買?難道,不會吧?年前大街上的商鋪的生意難道都買瘋了?”安安自言自語。想着想關的可能。
“沒事了,你去做事吧!”安安打發平順,自己卻沉思起來。
安安總覺得有問題,從但問題在那裡,自己卻找不到。
晚上與子奕,江何氏商量,“現在鋪子的生意就是這個模樣,生意少,我們可以等,但是整條街都這樣我卻覺得很擔心。”
江何氏沒有出聲,子奕想了一會,“聽你這麼說,是會出事的,上次我們只是做多了一點生意其他人都有意見,何況現在大家都沒生意,我怕他們將問題往我們這裡推,如果是這樣,我們會有麻煩。”
“子奕,爲什麼他們要往我們這裡推?我們得罰了什麼人?”江何氏問。
“母親,我們並沒有得罪任何人,年前我們不是接了一下訂單嗎?在那個時候,我們因爲送餅,生意特別的好,大街上有好戶人家眼紅我們的生意,竟然上門來找麻煩,我開始也認爲是不是同行如敵國,但是問清楚了,只是那些人眼紅而已。”
“怎麼會,都有些怎樣的鋪子?”
“布店,老實布店,街頭的有米糧店,還有平安雜貨,平安酒樓,這幾家帶的頭。”
“會不會是我們搶了人家的生意而不自知?”
“開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先說糧食店吧,我們都是買自己種的,價格也是與他們的一樣,要知道糧食店的上一手也是開糧店的,又不是我們突然加進來,按理是沒有大影響的,甚至他們的生意應該做得更多才是,雜貨店吧,我們好生意的只是賣糖而已,其他的與那店裡的東西不大相同,就是有類似的,我們的也不是很能賣,對他們有什麼影響?平安雜貨的東西可是多種多樣的,我們搶得了多少生意,如果只是搶了一點點糖的生意他們都看不過,那我也只能說他們很小家而已,就是叔公爺爺,他的薑糖因爲我們的糖而賣少了都沒有出聲,作爲一個小鋪的掌櫃和老闆,頂着這樣的心胸我真的沒話可說。”
江何氏點了點頭,認同子奕的說法。
“像布店,有什麼利益衝突的,我可是想不明白的。”安安說。
“上次會不會只是意外,是你們多想了?”江何氏認爲。
“我希望。”安安說。
“就是多想了也得想想,有什麼辦法將生意回來,不然長期下去不是辦法。”子奕說。
“那再送點東西,人就來了。”江何氏說。
“不,我覺得送來送去的不是長久的辦法。”安安否決江何氏的提議
“那怎麼辦?”江何氏問。
安安沒有出聲,要是知道怎麼辦,還會坐在這裡商量嗎?
子奕請來了工匠將兩間鋪子中間的牆拆掉,兩個後居的院子中間的牆拆了,重新做了間隔,將原本安安與江何氏住的地方劃成了一個小院子似的,這樣就方便江何氏那個不見外人的規矩實行了。
接下來的日子很是平靜,但是安安卻總是覺得即將有事發生,現在的平靜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但是會發生什麼事,安安想了很多,卻總是得不到要點。
這一天,方東在中午的時份來到了鋪子裡,平順請他進裡間坐,但是方東搖了搖頭在鋪面看了一會,就以還有事做,走了。
平順見沒事,也就沒有告訴安安方東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