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就這麼突然的就結束了?
他好不容易跟南美人挨着這麼近還這麼有感覺!
劇情的走向不對啊!十分不對!
於戈頓時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了,早知道自己就撲上去了,吻他個天荒地老!
雖然說的這麼硬氣,可是於戈也就是想想而已,他慫不敢。
……
南坷拉着於戈從隔離間裡出來了,沒有多說什麼就去了洗漱間,如果不是於戈拽着他讓他去消毒。
他早就跑去洗澡了,這該死的喪屍的惡臭味道,也不知有沒有薰着於戈,他有沒有嫌棄自己,自己也當真是有些過於魯莽了。
南坷打開了水龍頭邊洗邊想,但願於戈沒有嫌棄自己,要不然自己只能用美男計才能挽回自己的完美形象了。
……
南坷在裡面胡思亂想,於戈在外面站着愣了一會兒,先是臉紅了後來又捂着嘴笑了最後差點高興的跳了起來。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是瘋了,沒治了吧。
……
高興了一會兒,於戈纔回過神兒來跑去了廚房給他的南美人做好吃的,他的南美人最愛吃的糖醋鯉魚!
於戈覺得今天是一個十分不同尋常的一天,應該拿個小本本記下來,然後做幾個好菜慶祝一下!
他跟南坷又要開始二人世界了!
同一個臥室居住!同一張牀睡覺!同一個桌子吃飯!同一個浴室洗澡,同……唔。
打住!
同什麼同,只是於戈一個人的高/潮yy,南坷並沒有答應,不過也差的八九不離十了。
他們要在這裡不知道待多久,可不就得一塊住一塊吃嘛。
不過倘若於戈心裡知道南坷的本意就是這樣,他可不得高興瘋了,立馬將南美人撲倒,然後將自己獻出去,自己完美無瑕的身子。
咳咳咳打住,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這種事情拉了燈再說就好了,這□□的,不可說不可說。
……
總之,於戈在幻想加現實中度過了這一天,跟南坷吃了一頓美美的十分豐盛的飯菜,然後有一起看了個電視。
這個地方電還是有的,信號塔也斷斷續續的,不過這電視上的新聞也着實讓人心疼,有些地方仍然在大量的死人,有些人被迫變成一個個不可挽留的喪屍。
有的地方在積極救助,有的地方在研製藥物緩解他們的病情,還有的已經放棄了希望,打算自生自滅了。
各地的報道仍在繼續,除了這幾個已經變成監獄的城市,其他的城市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不過如果再這麼任由他們存活下去。
用不了多久,不管活着的還是死去的,還是變成喪屍的人,都會死去,一個不留。
因爲這個異世界會因爲這些的污染而毀滅掉,什麼都留不下。
於戈坐在沙發上靠着南坷,耷拉着腦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這人就無藥可救了嗎?
應該還有救吧?
他跟南坷不就是來救他們的嗎?
如此一個世界,該令那些活着的人有多麼絕望啊!
他們應該救他們的,可是他卻毫無用處。
於戈越想越有些懊惱,不由得閉了閉眼睛,神色也暗淡了下來。
他不是救世主,他也沒有悲天憫人的氣概,但是,他覺得這些還活着的人得讓他們繼續活着。
起碼,不讓他們同喪屍一同死去。
不讓這個世界,徹徹底底的被毀滅掉。
電視裡報道的情況並不樂觀,但是也沒有他們當前看到的更差了,畢竟總要給其他人一些希望的。
倘若所有的人都躲避到了一個地方,安居樂業,那這些喪屍呢?照樣會毀掉這個異世界,讓這個異世界不復存在。
所以,這樣的逃避有何用處呢?
不過是貪生怕死之人安慰自己的技巧罷了。
南坷坐的一本正經的,聽着電視裡面新聞記者的報道,揉了揉於戈的腦袋,似是知道他有些難過。
難怪了,畢竟於戈連手裡拿着的零食都不吃了,這可不是開心狀態下的他。
“不必難過,會有解決的辦法的。”南坷攬着於戈柔聲說到。
“我知道。”於戈十分低沉的聲音傳來,聲音裡滿是喪喪的感覺,還有些許的不自然。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南坷會有辦法去讓能存活的人存活下來,可是,還需要多久呢?那死去的人就不無辜了嗎?
憑什麼讓別人爲他們的過錯買單?
那些拼死累活的醫生們不可憐還是那些奮戰在一線的警察叔叔不可憐,哪裡都有可憐人,不過看的無非是誰是弱勢羣體罷了。
於戈的情緒越來越沮喪,甚至陷入了一個不可自拔的怪圈,他甚至開始怪自己,他怪自己爲何毫無用處,爲何幫不上別人一點忙。
從小到大,他自己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老師會不記得自己是她的班級裡的學生,開家長會他的父母不去都無人在意,成績平平淡淡,不值得被誇讚。
一路沒有什麼大風大浪,也惹不起什麼大事件,長大了也按部就班,遇見的人也寥寥無幾,甚至都不會交心。
你玩你的,我過我的,有事說一聲,有分割爭吵拜託再見吧,好朋友不是這樣的。
甚至連自己許久不去上班,不在屋子裡住,不去還房貸都沒人知道,也沒人報警。
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生活狀態,自己也真糟糕,活到現在也是苟延殘喘了,浪費了過多的資源了。
他不想這樣,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於戈越想越喪,越想越難過,連南坷使勁的叫他,搖晃他都不曾緩過神來。
……
天庭。
“稟告天帝,凡人於戈已經甦醒,老藥神也並不知爲何突然會陷入沉睡又突然醒了過來。南坷仙人已經帶着凡人於戈去了喪屍異世界,已經開始您派給他的任務,他現在也不過是個身輕體壯的普通人。”
一個身着白衣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天帝的身旁,側着身子同天帝稟告他知道的消息。
“老藥神竟然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出手也竟然不能讓他醒過來?這當真是有趣的緊了。”天帝看着天鏡里老藥神忙忙碌碌的身影,摸了摸鬍子,有些許的沉思。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繼續盯着南坷,這個於戈也要繼續關注。”
天帝揮了揮手,也不看白衣人,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是,天帝,屬下告退。”那白衣人朝着天帝恭恭敬敬的彎腰鞠了個躬,也不再看天帝,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去了哪裡。
只留下了天帝一人思索了一會兒,枕着胳膊陷入了沉睡中。
他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閉上眼睛休息了,現在把他的底牌都給派出來對各個人羣都進行監督了,他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子了。
能把他暗地裡的人給逼出來,也是不容易了。
不過天帝朦朦朧朧之中做了個夢,這個夢讓人有些無解,雖然不長不過卻並不怎麼讓人高興。
他先是被一羣奇形怪狀的人追殺,好不容易逃出來了還未鬆口氣,又被另一羣黑衣人給包圍了,他是進也不行退也不行,完全沒有可以逃脫的路了。
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巨響,他腳下踩着的圓形地面突然塌陷了,躲避不及時一個不慎掉了下去。
然後他就掉進了一個水池子裡,全身上下都溼透了,旁邊還有朵荷花開的正豔,他坐在水池子裡欣賞了一番,猛的這荷花就張開了他的大嘴巴,將他吞了進去。
他就這樣被一朵食人花給吃掉了?!
哦豁真該死!
……
天帝又渾渾噩噩的醒了過來,也不知這個夢的寓意,也有些記不太清具體的細節了。
管他呢,他也不過是太累了。
還是再稍微休息下,就一會會兒,無人打擾他,讓他睡得更加香甜。
天帝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次的夢讓他出了一身的汗,不過他卻不記得具體做的細節了,只記得有一個站在他的面前看不清人臉,但是他就是能感受到這人得悲泣。
……
南坷看着於戈陷入了不由自主的怪圈裡,使勁的搖了搖他,於戈還是閉着眼睛,臉上都開始冒汗了,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似是睡魔障了,被困在夢境裡出不來了。
可是南坷又不能強迫他醒過來,一旦一個不慎讓他落在了夢境這可就遭了。
南坷想的很多很複雜,可是他不知道,於戈也不過只是個普通人,不會像他們習武之人包括修仙之人一樣,陷入所謂的夢境。
“於戈,於戈。”南坷叫了於戈幾聲,不見於戈有睜開眼睛的跡象。
剛想伸出手試試自己可不可以強行讓他醒過來,結果用了用力,卻猛的想起來了自己此刻同於戈一樣,只是個普通人。
呵,自己也不過還是個普通人。
南坷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於戈,眼睛裡掩飾不住的痛意。他又沒有保護好於戈,他又讓於戈陷入了危險中。
“於戈?於戈?”南坷給於戈擦了擦臉頰的汗珠,隨後緊緊抱着於戈在他的耳邊一直叫他的名字。
於戈、於戈、於戈?
於戈還是沒有聽到南坷的叫聲。